苏嬷嬷“云小姐,今儿个你当心些,听说陛下在议事殿发了好大的火,你当心些,别又惹恼了陛下。”
云兰朵接收到苏嬷嬷善意的提醒,同样小声的说了句多谢。二人不动声色的拐回了正道。
曾经那个独属于她享受父爱的地方,如今却成了她的噩梦。
每晚,她都要面对恶魔粗鲁的凌虐。一睁眼,不用想白皙的身躯一定是大片的青紫。为了身上的伤痕不影响男人的“性”趣。第二天清晨,沈御医总是如期而至,送上冰肌玉骨丸以及红梅檽膏。
冰肌玉骨丸,字如其名,涂抹外部伤口,使皮肤变得白嫩光滑。后一样自然是治疗神秘地带的内部伤痕。
可是,今晚显得尤其反常,暴君动作轻柔,不似平常那般残暴。一举一动都透露着怪异,云兰朵忍下心头的异样,强装着笑脸,语气娇俏。
云兰朵“泰亨?你怎么了?是朝堂上有什么烦心事吗?”
泰亨,这两个字是暴君要求她说的,云兰朵读来只觉得怪异屈辱,私下里练习了有百遍,才说服自己心安理得的说出口。
没想到金泰亨听了这句话,动作停了下来,将云兰朵万分爱怜的抱在怀里,宽大的手掌一下又一下抚摸后脑的墨发。温热由着手掌传来,越发滚烫。
不知怎的,云兰朵的泪水就流了出来,沾湿了金泰亨的胸膛。
男人收紧了臂膀,沉闷的声音从云兰朵的头顶上方传来。
金泰亨“乖~今晚,我不碰你。安心睡吧,明日带你见家人。”
“家人?!”云兰朵听到这两个字,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娇滴滴的回了句:
云兰朵“谢谢皇..泰亨!”
二人相拥着睡过去,云兰朵对这个暴君的映像提高了一点,也不在意男人一些出格的动作。怀揣着期待与家人团聚的美好心情,迎接明天的到来。
清晨,沈御医照例拎着医药箱到达寝殿,瞧见云兰朵完好无损的立于一旁服侍,倒是愣了一下,复又低头行礼。
金泰亨"沈御医,今日便不用了。"
沈清稽首,就要退下。
云兰朵想了想,还是大着胆子说了一句:
云兰朵“慢着!沈大人可否将今天的药赠予奴婢。”
女人投来小心翼翼的目光,金泰亨犹豫了一番,还是不忍心拒绝,冷硬的微微点头。
那带着真心的笑容放大,看的金泰亨心间一热。
云兰朵小跑着迎上去,身上好闻的清香味在沈清的鼻息之间缭绕,举止合礼且带着疏离,接过瓶瓶罐罐,装进袖口,冷漠的说了句多谢。
金泰亨的占有欲超乎常人,前天她不过是替受罚的太监求了情,当晚就看到了那太监的尸首并且遭受到男人身体上的虐待。她气不过回了句嘴,铺天盖地的辱骂声就传到了她的耳中,不留一丝情面。
从那以后,云兰朵就学会了冷漠,与除金泰亨之外的成年男性保持距离,淡漠疏离。
云兰朵依然住在华裳宫,殿内的装饰保持原状,只有贴身宫女换了个,不认识的小丫鬟冷月。那小丫鬟就跟她的名字一般冷漠,不近人情,只听命于金泰亨。
云兰朵知道,冷月就是来监视她的。
门前的桃树依旧生长旺盛,似乎并没有因为国破而有所改变。桃花开得更盛了,落了满地,泥土的清香夹杂着粉嫩的芬芳,格外好闻。
太阳的照射下泛着银光的大理石桌上,摆放了几碟精致的糕点,女人一身素净渐变蓝衣,裙摆处沾染点烟紫,留白的位置缀有洁白的层层翎羽,颈间配有银质平安项圈,青丝由桃花状珠钗挽成俏丽的发饰,纤纤玉手执一面团扇端坐于石桌前。低垂着眉头,神色淡然间藏着丝丝愁绪,朱唇皓齿,我见犹怜,气质美如兰。
金泰亨携着一稚童,行至华裳宫前,屏退了下人,轻手轻脚的,拐进门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美人伤春图,顿觉心间一颤,“哪怕是将命交给眼前的女人也无妨”的想法在心间泛滥,没有比云兰朵还要让她心动的人了。
美人抬眸,视线紧锁穿着龙袍男人旁边的幼童,而后热泪盈眶,奔过去蹲下抱住幼童。
云兰朵“阿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