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会相信的。
慕怜雪你就是这个意思!一直以来你都在不问我的意见就自作主张,你施舍别人的时候能不能问问人家想不想要啊,还是你一直以来都如此自傲虚伪!
慕怜雪想起往事,冷哼一声,
慕怜雪我以为我说的很清楚了,我和你的关系在恩恩去世、我们离婚的时候就已经完全割裂了,我和你就是最陌生的关系,懂了吗?
慕怜雪你对我做的一切我都不需要,刘耀文,别再试图进入我的生活了!
如果说昨天她还有点温柔和残存的爱意的话,那今天之后就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把把的刀子插进刘耀文的心里。
他的眼圈红了,
刘耀文我不这样了,你别生气。
在她面前,他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卑微到了尘埃里,可在别人眼里他可是难以接近的啊。
慕怜雪不想再看了,她豁然转身离开,
慕怜雪你自重。
刘耀文不愿意,快步追上,可不敢靠近她,只敢远远的跟着,就像追着光的影子。
夜里,除了霓虹,马路上全是来往的车辆,以及微风,慕怜雪踩着高跟鞋昂首阔步,有些神清气爽。
郁气终于消失了一些。
身后的男人紧紧跟随,两个人在路上格外醒目。
刘耀文显然非常不自在,他一身高定,走在街上,手脚都不知道要怎么摆。原本是想跟某个女人撒撒娇的,但她摆出这幅姿态一看就没得商量。
就这么走着,慕怜雪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刘耀文好脾气的跟着走了几百米直到看到她差点被一辆横穿斑马线的共享单车撞到伸手就是一拽,轻而易举将毫无防备的女人拖入怀里,语气很糟糕:
刘耀文不长眼睛?
那人吓到了,连连道歉离开。
慕怜雪要挣脱,刘耀文借此机会抱得更紧,
刘耀文你别难过了,对不起……
冷冷漠漠的嗓音在夜色里响起来:
慕怜雪松开我。
话里已经隐约有了警告的火药味。可他还是不动。
慕怜雪轻轻叹了一口气,伸手推开他,低头从包里掏出另一份文件,打开,举在他面前撕了:
慕怜雪我不要你的施舍。
她眼睁睁的看到面前的这个男人的脸色就好像有暴风席卷,阴沉的可怕,所有的容忍都消怠了。
慕怜雪没有看他,她把话说完:
慕怜雪如果你没有意见的话,我们的合作到此为止,反正也没有签合同不是吗?
她是真的不想再和他有所牵扯。
他没有意见?笑话,他当然有意见!
刘耀文无法想象面前这个女人现在可以如此云淡风轻的说出这些话,早有察觉的,这个女人其实在很早以前就已经在想着放弃自己了。
冬风里,他有些抖:
刘耀文慕怜雪,你是要抛弃我了吗。
女人同时一震。
几乎是默认般的回复。
他一直以为自己有在弥补,如今他甚至不期待自己在她心中摆第一位,只希望她能够看见自己的付出。然而现在,还是留不住她吗?
浓稠的夜幕下,一身黑衣的男子杀气腾腾。
慕怜雪的下颚被他用力捏住,他强迫自己抬起头,四目相对时,两个人都彼此洞察到了对方眼里的情绪。
刘耀文慕怜雪。
他忽然叫她的名字,失落显而易见:
刘耀文不谈合作,只谈我们的感情,我不想放弃。
慕怜雪忽然就发不出声了,谁的手机响起来了,悦耳的铃声打破对峙。
她冷静了下来,似乎有些无奈,
慕怜雪你至少让我先接电话。
面前的男人似乎骂了一句什么,最后松开,烦躁的扫了扫自己的头发,目光紧紧胶着她。
电话号码是陌生的,接起来对方的声音显然也不是那么友好,严厉的让慕怜雪娇躯一震:
警察请问是张真源的家属吗?
慕怜雪张真源?
这种问法这种语气,不是医院就是局子啊。
慕怜雪没多想,应下:
慕怜雪我是,我是他姐姐。怎么了?
刘耀文看着她。
半个小时后,局里。
啪!
警察不像话!朗朗乾坤电子眼下,居然敢当街诱拐女孩子!诱拐不成居然强抢,还有没有王法了,当制服男人都是死的啊?被扣下还敢袭警,说什么他们是情侣?怎么,是情侣就可以对一个女孩那样?
身穿蓝色制服的制服男人叔叔负手而立,气的脸色通红。
厉眼一瞄,又来了:
警察你再瞪,再瞪今晚你别想走了。
张真源身上松松套着一件T恤,此刻颓废的坐在一边头都不敢抬,眉骨和嘴角处都有青紫伤痕,慕怜雪坐在他身边,一同挨着训,连句话都插不上,一个劲儿的掐他手心。
刘耀文在外头等了好半天没见人出来,跟了进来,一进来就看见自家女人坐着挨训,也不乐意了,
刘耀文怎么回事啊,犯什么事了。
他的事还没解决完呢,就让人给截胡了语气当然不好。
制服男人叔叔背对着他们,显然被气急了。
慕怜雪终于可以站起身了,将自己听到的所以然概括出来:
慕怜雪他强抢民女。
慕怜雪不知道张真源这么敢的。
刘耀文瞄了一眼,这个男孩他见过。
他伸手勾着他的下巴逼迫张真源抬起头,有点玩味:
刘耀文那女孩呢?
张真源弱弱的抬起头,也是认识刘耀文的,瘪嘴,终于说话,貌似还有点委屈:
张真源她跟我斗气,跑了。
刘耀文顿时就笑了:
刘耀文你说你要是抢赢了吧被打成这样那还好说,现在这怎么回事啊,输了还被拉进局子里来,你有脸喊人来赎?
张真源弱弱的辩解:
张真源要不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我怎么可能会输。
刘耀文输了就是输了。
慕怜雪越听越不对劲,有这么教育人的吗。
她没好气的拉起张真源,这大半夜的在警局这么呆着也不是个事儿。估计他不敢告诉家长,只能打电话给自己了。
刚正不阿的制服男人叔叔好半天才消气,眼看着有人来保释,也不能不放人,慕怜雪低头签字的时候还在教育:
慕怜雪这孩子回去得好好教,我看档案可不是第一次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