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怜雪看着刘耀文。
两个人自从上次一别,再也没见过,他的模样似乎消瘦了一点。
慕怜雪揪着衣裙,抿唇,
慕怜雪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刘耀文没看她,而是看向上官楚儿,后者视线游移,
上官楚儿我去外面看看。
刘耀文什么话。
慕怜雪关于那则新闻。
她的话音还没落,刘耀文已经抬手了,
慕怜雪不必再说了,我不想听。
他的表情淡漠,丝毫没有感情。
慕怜雪的勇气就这么硬生生止住了。
她下意识去拉他的手指,
慕怜雪给我几分钟好吗?
她自以为自己已经很卑微了,可刘耀文依旧蹙眉,
刘耀文慕怜雪,别再来这一套,我不吃。
心里构建的准备坍塌,然后慕怜雪的余光里看见了叶晚秋。
她身披披肩,站在楼梯上,冷眼看着这一切,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似乎意料之中。
慕怜雪眼里涌现出了害怕,她还没有忘记和叶晚秋的约定。
叶晚秋说:
叶晚秋耀文,你别忘了你答应我什么。
这话暗含威胁,她说完便自如的回到房间。
刘耀文当即抽出自己的手,睨她一眼,看不清眼里有什么。
刘耀文让楚儿送你回去。
然后转身上楼,身姿清朗,却完全没有了对慕怜雪的宠溺。她好不容易得来的感情,又灰飞烟灭了。
上官楚儿都听到了,搀扶着慕怜雪,
上官楚儿回去再说。
她也觉得很意外,本以为刘耀文肯定会有恻隐之心,可没想到,他居然如此冷淡……
因为孕期,慕怜雪的心情一直不怎么好,今天这一行,濒临崩溃边缘,她没跟上官楚儿回去,而是住进了附近的酒店,一口气憋在心里,出不去消不了,连哭都成了一种奢侈。
慕怜雪我还想再试试。
多么可笑,到这个地步,她居然还想再试试。
上官楚儿原本不想插手他们的私事,但今天这么做,刘耀文势必不会给她好看,算了……
上官楚儿我给你留两个人照顾你,你养好身体,毕竟最后一个月了。
轻轻的拍拍她的肚子。
上官楚儿走后不久,慕怜雪突然接到马坤宇打来的电话,她一愣,接起来,马坤宇的声音非常急切:
马坤宇怜雪你现在和刘耀文在一起吗?
慕怜雪唇色苍白,揉揉额头,猜测他可能还没有看到新闻,
慕怜雪他……不在我身边,在刘家。
马坤宇自从上一次之后面对慕怜雪一直不太自然,会给她打电话也许是真没办法了。
谷潇潇本来好好的,忽然晕倒,幸亏被佣人及时发现,这才没有危及生命。
睡梦里,她一直在叫刘耀文的名字。
用谷潇潇的手机给刘耀文打电话,一直显示关机状态,李飞的电话直接打不通。
他是没办法了,才会联系慕怜雪。
问到了这里,马坤宇没有什么好说了。
挂机时忽而听见慕怜雪问:
慕怜雪你找他做什么,出什么事了?
马坤宇那边停了一下,还是挂了电话。
刘耀文休息的时候不接工作电话,等知道谷潇潇生病已经是一天后。
叶晚秋着急忙慌的来问他,
叶晚秋潇潇生病了,一定是这些天对我操劳过度,听说挺严重的,耀文,你把她接回来,不然我不放心。
刘耀文蹙眉,心情烦乱。
刘耀文这样吧,我去谷家看看,母亲你先别急。
叶晚秋一个跺脚,
叶晚秋我说把她接过来!
叶晚秋潇潇没有妈妈,谷豪那个人一看就不会照顾人,佣人伺候不好可怎么办,我就说潇潇的妈妈,耀文,听见了吗?
叶晚秋确实难得接纳一个女人,况且两个人关系匪浅,已经可以说是干女儿。
刘耀文略微犹豫,
刘耀文我去办。
谷潇潇其实已经可以下床行走,自如的照顾自己了,种种状态表明,她在一点点好起来。
马坤宇目前就住在她的家,时刻观察着谷潇潇的变化。
有时候他会发自内心的觉得,这姑娘非常不错,天生的名媛气质。至少形象符合直男癌的一切审美,也符合父母要求娶媳妇的标准。
谷潇潇马坤宇,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谷潇潇忽然出声,手里还握着奶油袋,在给佣人刚刚烘焙好的蛋糕裱花。
马坤宇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竟然一直盯着她看,有一点尴尬,
马坤宇你喜欢蛋糕?
谷潇潇也不追究,笑了笑,
谷潇潇我不是很喜欢,我记得耀文以前喜欢,他最喜欢吃甜食了。
马坤宇皱眉诧异,想了一会儿,
马坤宇他几点过来?
谷潇潇还有一个小时。
马坤宇忍不住头皮发麻。
刘耀文要把谷潇潇接过去,而她现在明摆着像是期待一场约会。
这几天商业上,刘氏有大动作的。
刘耀文忽然出手,凭借自己本身充裕的现金流实力,将目前尚未稳定下来的中流企业全部拉下水,垄断他们的资金链,简而言之,就是踩着别人的尸骨往上爬。
再简而言之,就是纯粹的比谁有钱。
马坤宇低头重新看向专心致志的裱花的女子,福至心灵的忽然道:
马坤宇谷潇潇,你对10转15股派现1。4怎么看?
这个问题问的突兀,谷潇潇有些懵,抬头茫然的看着马坤宇,马坤宇不动声色,似笑非笑:
马坤宇你这之前学金融数据,也一定跟过一些大集团研究调查,这个数据对你而言,应该不会陌生吧。
谷潇潇依然不回答,眼眸倒映出马坤宇的身影,显得他有一点咄咄逼人。
也确实是咄咄逼人:
马坤宇作为一个优秀的研究员,你应该知道,刘耀文这是在走钢索。
马坤宇但没人敢让他出事,你敢吗?
翌日。
刘耀文最近只睡了不到六个小时,而他已经连续工作两天两夜了,从慕怜雪离开刘家之后开始。
刘耀文惺忪着转醒,他好像不知道该怎么睡觉了,清醒着忙碌不算什么,一旦陷入黑暗彻底放空,脑袋就在隐隐作痛。
他转了个身,手往身侧一放,不出意外的落空。
缓缓睁开眼睛,随后,他忽然飞快的拽起被子将自己整个人埋进去。
在会议桌上,他睥睨全场,无论如何也要那么做,他不知道那是错的吗?他知道的,真正的反扑应该等待,等待更加合适的时机,做好所有筹备工作,可是那样会很久,他等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