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赶来,风衣帅气,在人群里挺拔高大,穿过人群朝她走来。
慕怜雪你怎么直接过来了。
刘耀文蹙眉,
刘耀文不行?
慕怜雪不是这个意思。
慕怜雪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位收银员小姑娘的眼神。
反观刘耀文,似乎心情不错,领着大袋食材……慢悠悠的跟在慕怜雪身后,好整以暇的盯着慕怜雪气急败坏的背影,唇角有点笑意。
慕怜雪红着脸拉车门,这才发现刘耀文把车子锁了。
不情不愿的抬头,此时的天空大雪初霁,光线亮的出奇,他就这么迈着步伐不紧不慢的朝自己走来,双唇似有笑意。
很久以后的慕怜雪回想起这一幕,才知在当时,她胸腔里翻腾的确实是幸福感。
刘耀文将食材放进后备箱。
慕怜雪要做饭吗?
刘耀文也可以。
刘耀文点点头,没回酒店,开车回了反方向。
回去的时间不巧,返回的时候是高峰期,马路上全是车,堵了一条长龙。
刘耀文的车再好,也不能飞,无计可施的堵在中间,动弹不得。
大少爷的语气很恶劣,
刘耀文过几天就回耀城。
慕怜雪被他的语气给逗笑,
慕怜雪宋亚轩的事怎么样了。
刘耀文用不着你管。
刘耀文侧目了,
刘耀文趁这几天,好好想想最近你弄出来的乱七八糟的事情要怎么圆过去。
他意有所指,慕怜雪自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忍不住一讽,
慕怜雪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反正我不怕,我清清白白,不像有些人……
刘耀文有些人怎么样?
他一只手撑在车门上,抓了把头发。
慕怜雪看着他压根没认真的模样忽然心中激荡,唇齿微启,没按捺住。
慕怜雪私生活泛滥,身边女孩一大把也就算了,还始乱终弃。
这话刚落,刘耀文扭头,被她的语气激到,半晌冷静的开口,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刘耀文慕怜雪。
慕怜雪我说的是宋亚轩,你以为是谁?
慕怜雪反诘。
刘耀文先前的心情瞬间就没有了,清清淡淡,
刘耀文咱们都别越线。
这句话对慕怜雪而言,如醍醐灌顶。刘耀文,不喜欢任何人窥探他的世界。
忽然升腾起烦躁,在这一刻,刘耀文缓缓反应过来,他们两个人之间,其实一直在博弈和猜忌,她对他没有信任,而自己对她,也一样。
于是难听的话就出口了,
刘耀文我在外面看莺莺燕燕,你看花花世界,这不是很好吗,偶尔搭在一起,有了孩子,说不定后半辈子还能在一起过过日子,这辈子就算完了呗,我对你不好么?你总不能拿我对你的这些好,一步步得寸进尺。
他说的有多正确,就有多凉薄至极。
冷意能直达心里。这回破天荒的,慕怜雪没换上平日虚假的笑容,求他别生气。
于是气氛陡然冷了下来。
话题到这,就此为止。
HK难得的下了一场雪,初雪。
南方的天气比北方要不一样许多,北方的冷是干燥的,并且有暖气,而南方完全是湿冷,那种冷,能浸透骨髓。
慕怜雪很不适应。
刘耀文带她回了在HK的一处房产,没有碧园大,也算得上别致精巧,只是没有佣人。
刘耀文一直没说话,慕怜雪也没有,似乎对于这个男人而言,风度这玩意根本不存在
慕怜雪披着厚厚的大衣,想起来。
如果说刘耀文这个人已经够装了的话,那么叶晚秋,就是刘耀文的十倍,即使是对待仇人,她的脸上也能做到如春天般温暖,当然,私下的手段就不知道了。
慕怜雪一度觉得,她如果进军演艺圈,能拿终身成就奖。
她回过神。
刘耀文洗完澡下楼,就看见慕怜雪坐在落地窗前看雪,头发松松挽起,间或插着一只鱼骨簪,不施粉黛,眉眼微阖间带着不经意的笑容,宛如一束开在冬天的腊梅,在皑皑白雪中亭亭净植。
她是真正的、由内到外的美人。
刘耀文没有办法否认。
没想到会有大雪。
刘耀文的房子这一片,全面停电,上面有人用传呼机告诉他们稍安勿躁,施救人员已经在进行施救。
暴雪袭城,慕怜雪从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雪,纷纷扬扬的,真能一瞬白头。
她刚睡醒,房门吱啦一声从外面打开,刘耀文脱下雪地靴和羽绒服,浑身都裹挟着寒气,慕怜雪走过去问:
慕怜雪外面怎么样?
刘耀文在拍头顶上的碎雪,脸色有点惨白:
刘耀文大雪封路,一时半会施救人员到达不了,等着吧。
慕怜雪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个情况。
慕怜雪那我们怎么办。
刘耀文说:
刘耀文昨天还买了吃的,挨个两天没有问题。
慕怜雪目光一移,落到他的腰上:
慕怜雪等会。
她急匆匆的跑上楼。
刘耀文看见慕怜雪拎着一袋药跑下来,刘耀文不敢相信:
刘耀文你怎么找到的?
他都不知道有这些。
慕怜雪有点尴尬,硬着头皮上去直接撩起他的衣摆:
慕怜雪你我无意间发现的?要不是看在你是刘氏执行人的份上,死在这制服男子还得追究我的责任,我可赔不起。
她那一下没轻没重的,刚好碰到刘耀文伤口上,当下疼的差点倒吸气,冲慕怜雪皱眉,坐在沙发上由着她。
谁也不是超人。
外头积雪深厚,一踩下去就是一个深深的脚印,拔半天才起的来,刚才那段路一个来回不过几百米的距离,换成平日他用跑的不要两分钟,现在却走了两个小时。
风雪往脸上打,雪融化了浸湿衣服,他陷进去一个坑里,腰弄伤了。
刘耀文被慕怜雪硬摁在沙发上,慕怜雪的手软绵绵的在刘耀文的腰间擦着,他的腰很瘦,力道却有,只是那伤口怪渗人的。
慕怜雪撩起眼皮看一眼男人,冷冰冰的神色。
很难想象,他真的会给贺峻霖献血。
想起那天,还恍如隔世。
非常别扭。
刘耀文忽然拨弄她的头发:
刘耀文慕怜雪,你是不是算计好的啊,看见我受伤,特别高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