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烟也看着宋亚轩,没有想到他竟然有这么大的魄力,直接把关乎到考核结果的项目给了宋老爷子。
与之相比,为了不让赚钱的项目变成公的,去找贺峻霖借钱投资的宋艺嘉就显得有些玩味儿了。
而随着宋老爷子的一声好,在场的众人几乎全部都恭维起宋亚轩来。
宋艺嘉脸色铁青,整个人都流露出一种难堪的感觉。
好在众人还顾忌着她的面子,对她买的暖玉也各种赞叹。
然而这一切并不能对她产生什么安慰,於烟看着她脸上勉强的笑容,深感要是再待一会儿宋艺嘉说不定就得爆发了。
宋老爷子也很快地摆了摆手,宣布这个送寿礼的环节结束。
接下来就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宴会,各个企业之间拉关系寻合作,现场氛围大好。
严浩翔和球球被宋老爷子带去了后面,走之前让於烟在这里等着他们。
因为大家现在都知道於烟的身份,没有人敢为难她,更别说还有严秀在,於烟丝毫没有感到害怕。
严秀看着慢慢向着他们靠近过来的人,在於烟耳边急速说道:
严秀嫂子我有事先到别的地方看看,你们走的时候记得叫我。
於烟不知道他的语气为什么会这么焦急,只以为他真的有事,于是便点了点头:
於烟你去吧,到时候我会叫你的。
然而等严秀走了,她才发现事情不对劲。
一群人呼哒哒地就将她围了起来,左一句右一句,直将她夸得天上少有地上难寻。
於烟忍住心里的尴尬,耐心地与周围人谈论起来。
许久之后,她终于找到机会从找她交谈的众人身边离开,跑到角落坐下,准备躲一会儿懒。
脚上隐隐传来一种抽痛的感觉,於烟觉得她的脚踝可能已经红肿了,不过此时她心累的不想低头去查看。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与人交流也是一件这么累的事情。
虽然不怎么耗费体力,但是废脑子啊。
就这么一会儿,已经有不下十个人找她明里暗里打听严浩翔到底准备支持谁了。
此时她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吃着小零食,心里暗骂着丢下她逃跑的严秀,感到了一种由内而外的惬意。
微微闭眼小憩了片刻,她就感觉另一边的沙发微微下陷,一阵香风袭来。
於烟猛地睁开眼,就见到了一旁含笑看着她的宋艺馨。
近距离观察,她发现宋艺馨的不同更加明显了。
以往她看着自己的时候,虽然也有亲切,但是伪装的就是伪装的,在亲切中夹杂着的那丝抗拒是让人忽略不了的。
然而现在的宋艺馨,完全没有了那丝抗拒不说,甚至眼中还有些亲近。
宋艺馨烟烟?嗯……我现在还可以这样叫你吗?
宋艺馨轻轻开口。
於烟可有可无地点点头:
於烟只是一个称呼而已。
她虽然心里并不再怪罪宋艺馨,但是却也做不到和她太过亲近,是以她现在就想离开。
但是看着宋艺馨明显有话要说的样子,她还是强行按捺住了起身的欲望。
宋艺馨我是来向你道歉的,之前做了许多对不起你的事情,以饮料代酒,敬你。
宋艺馨说完,抬手将杯子里的饮料一饮而尽。
於烟亲耳听到她的道歉,对于她此时的态度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宋艺馨你放心,我并不奢求你的原谅,只是想要把这些话说出来而已,说出来之后果然好多了。
宋艺馨说完,又轻声笑了笑。
见她仿佛有所释然的样子,於烟也微微一笑,说:
於烟之前的那些事都过去了。
宋艺馨点点头:
宋艺馨是啊,在你这里过去了,不过在……
说到这里她看了一眼於烟,然后停下了,半晌之后才开口:
宋艺馨想必你已经知道了,我这次回来是有事情要做。
於烟嗯了一声,她确实听到了,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她这么费心呢?
宋艺馨端着空酒杯站起身来:
宋艺馨原本想拉你一起下场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又不忍心了。
宋艺馨我先走了,记住,宋艺嘉不是好人。
这句话她说得很低,说完之后就离开了。
於烟看着她窈窕的背影微微皱起了眉。
最近几次的事情,确实让她了解到,宋艺嘉不是好人,但是宋艺馨为什么也会这么说呢?
没等她想出来个所以然,严浩翔已经带着球球出来了。
两人似乎是在门口时就看到了她,径直走到了她身边,严浩翔轻声道:
严浩翔走吧。
於烟有些惊讶:
於烟现在就走?
严浩翔事情已经完成了,而且……
说到这儿,严浩翔停顿了一下,视线往她的脚踝处探了探,
严浩翔你不是累了?
於烟下意识将磨出了些红痕的脚踝往裙子里藏了藏。
方才别人都没有发现的事情,严浩翔是怎么知道的?
此时球球趴在严浩翔的怀里,早就已经陷入了半迷糊的状态了。
於烟拉着严浩翔伸出来的另一只手亲身,一家三口缓缓地往外面走去。
李助理的车子早就已经停在了门口,一上车,严浩翔就把球球放在了儿童座椅里,转而拉起於烟的脚。
驾驶室的李助理极有眼色地把隔板拉下了。
脚上温暖的触感和轻柔的按捏无一不在提醒着於烟,严浩翔是真的在给她揉捏脚踝。
这个念头让於烟陷入了羞怯中,她下意识想要往回抽,却被他拉住动弹不得。
严浩翔别动。
严浩翔的声音低沉又温柔,
严浩翔不好好按一下,你明天会痛。
於烟便不敢再动,严浩翔的目光紧紧地放在她的脚踝上,像是在看什么蒙了尘绝世珍宝。
珍惜又心疼的眼神让於烟心脏的跳动变得不规律起来。
车子平缓地开着,等於烟完全感觉不到脚上的疼痛的时候,严浩翔才慢慢地放开了她。
於烟赶紧从包包里拿出湿巾递给他,让他擦一擦手。
但是严浩翔却并没有接,反而将手往她面前一伸,意思不言而喻。
想着他刚才还为自己按摩脚踝,於烟只好把他的手拉了过来,细心地为他擦拭。
他的手很大,手指很长而且骨节分明,分外好看。
於烟一根一根地擦拭着,突然就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等都擦干净了,严浩翔伸手将她拉到了怀里。
靠着他的胸膛,於烟心里一突,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
被抛弃在宋家大宅的严秀:歪?有人还记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