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暑假,格雷尔没有再回比斯利庄园。
庄园内部人员无论以何种方式联系她,她都像失踪了一样查无此人。
当然,魔法部派来监视她的人还是可以知道她的行踪的。
魔法部肯定不会把重点观察人员的行踪告诉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因此比斯利庄园的人依旧无法得到格雷尔的消息。
“把普里斯卡和安娜希的基本信息找来。”
看过比斯利家的族谱,某只隶属伸手党的黑魔王继续要求格雷尔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
“确实是基本信息?”
格雷尔挑眉,基本信息她现在就能背下来。
“那就连她们什么时候学会走路、什么时候学会吃饭这些小事也查出来。”
黑魔王沉默一会儿,果断丢给格雷尔一个难提。
“族谱里都有。”
格雷尔有些得意,看了眼手指上的伤口,硬着头皮继续挤血。
时间过去太久,伟大的血小板已经充分发挥了自己的凝血作用。
看她犹犹豫豫的样子,里德尔拿着刚才的针在她另一根手指上狠狠的刺下去。
“嘶~”
行凶者好像存心要她命,下手之后,手指上的伤口在黑魔王的挤压下不住的往滴血滴。
湛蓝色的眼睛因为疼痛蒙上一层水雾。
比斯利的族谱慢慢展开时,对方又拿着魔杖敲了敲她是头。
展开的比斯利族谱像一株泛着蓝色幽光的参天大树。
格雷尔找到写有安娜希•比斯利的枝丫,伸手握着那枝丫摇了摇。
枝丫像刺猬一样卷成一个小球,在室内的空白处吐出几张纸。
真的很不错,上面认真记载了安娜希什么时候学会喝水、什么时候学会吃饭。
里德尔找到写有格雷尔名字的枝丫依样画瓢摇了摇。
枝丫上开出一朵花,白色的花瓣同族谱的其他地方一样泛着蓝色幽光。
里德尔等了一会儿,鲜花并没有吐出写有格雷尔成长经历的纸张。
里德尔看向格雷尔。
“我还活着,当然不会有这么详细的记录。只有死人的才是一个小球。”
避开里德尔想刀人的眼神,格雷尔找到与自己父母处于同等序列,但没有名字的枝丫。
因为是个哑炮,普里斯卡没有资格的名字没有写在族谱上。
开始她还以为这些没有名字的枝丫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分支,通过这几天的研究才知道这些都是被家族除名或没有写上的成员。
格雷尔摇了摇那处没有名字的枝丫,枝丫迅速枯萎并落下一张黑色的纸张。
纸上是银色字,只有寥寥几句话。
“抄一份。”
里德尔随意扫了一眼,拿起安娜希那份介绍递给格雷尔。
格雷尔皱眉接下里德尔递过来的东西,转身去找纸笔。
“不好奇?”
看着已经坐在桌子前认真抄写的格雷尔,里德尔又开始怀念她的聒噪。
“我因为不想知道太多以至于以后没办法独善其身。”
格雷尔抬头看着弯腰看自己写字的里德尔。
“真有觉悟。”
里德尔眼神讽刺的伸手掰正格雷尔的脸,迫使她直视他。
“我多希望高贵的比斯利小姐您能再重复一遍刚才的话语。”
黑色的眸子好像藏了千万把利刃,稍有不慎便能命丧于此。
“我开玩笑。”
识时务者为俊杰,往他心里添堵后格雷尔迅速在脸上堆满笑容。
对方似乎不打算放过她,原本只是弯腰侧身看着她,听了她的话后缓缓低头。
看着逐渐放大的脸,格雷尔想动确因为某人大力捏着她的脸而动弹不得。
“我错了!对不起!”
格雷尔努力抬高音量,因为自己脸被人捏着,用力发出的声音比平时还要小一些。
看到她眼里的慌乱,对方满意的笑了。
重获自由的格雷尔满脸幽怨的揉了揉自己被人捏的生疼的脸。
格雷尔心想还不如直接给她钻心咒来个痛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