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开学典礼（2）

“为期一周的军训让我收获颇多。”季也缓缓开口。

“收获了许多同学的羡慕嫉妒恨。我们一天到晚都在教官的呵斥下度过。也在烈阳下度过，别的同学黑了几个度，而我因为第一天晒个太阳紫外线过敏，然后至此余下的时间我都在宿舍度过……”

季也难得次抬着头，目视前方，灯光下，杏眸中像是淌进了星河，语调虽冷，但话语中尽是和班主任的对着干。

台下的学生们哈哈大笑，这个新生真幽默。

台下本来还乐呵的陈子奕坐不住了，这话不对本啊！从凳子上蹭的一下起身，站到一个对于季也来说明显的位置。

季也明显注意到了陈子奕，就见陈子奕面色铁青，在那里手舞足蹈笔画些什么。

因为是和班主任对着干，季也忽略了陈子奕的动作，依旧是自己讲自己的。

旁边的主持人学姐也在疯狂暗示。

喂！那应该是你们班主任吧！

然而季也选择性失明＋失聪

“噗。”许厄在台下看着季也一本正经的演讲，笑了。眼角弯弯。

直到台阶上的老师提醒，就差没把肺咳出来的情况下，季也才摆正了态度。伸手在校服里掏出了揉皱的纸团。开始机械地念稿，台下这才不再闹哄哄。

陈班主任松了口气，随后又咬了咬牙，看着自己好心给她打印的演讲稿，以及她的态度，恨啊！

“感谢临江高中，感谢这片沃土，感谢我们与她经历了三年喜怒哀乐，从今天开始，从这里开始。”

本来一段应该很激扬，带着鼓励信心的语气的话，愣是从季也嘴里听出了艰难感。像是在说，感谢这里让我蹲三年大牢。

演讲完，季也鞠了一躬，将话筒递回给学姐后，潇洒离开。单看背影，瘦削单薄。

学姐的串词还在继续。季也恢复了那副忧郁的样子，琥珀色的瞳仁透不进一点光泽。在众人好奇打量的目光中回到自己的座位。

一会自己座位就被陈子奕逮着了，想要坐下摆烂的愿望得不到实现，季也脸异常臭。

陈子奕叫住季也到了后面谈话。无非就是些为什么不按照稿子读本，要自己瞎造。

她总不能当着老师面说，她天生反骨，讨厌别人指挥她做事吧？这样不礼貌呢，而且，她也懒得说。

“为什么给你格式你不照抄？要自己编？你正常点还好，你说的什么玩意？”

看着陈子奕气呼呼的模样，季也面色平静，耷拉着脑袋，在外人看来，季也大概是相当叛逆的学生。然而，季也却是个相当省事的人，典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错了。”

少女主动承认错误，倒是显得陈子奕斤斤计较了。

“是我莽撞了，没睡醒。”

但话只能听前半句，后半句听起来，怎么听都像是少女将锅全甩给他，怪他打扰她睡觉？

“下次不会了，我保证你指东我就不往西。我往北。”

……

然后就出现了，季也在那里罚站，背着不知道哪来的周易，而陈子奕则是坐着她的位子，监督她背书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