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一场闹剧就这样消散,只是晚间,云为衫的屋子里却悄无声息的潜入了一个黑衣人。
宫远徵站在云为衫的床头,有些愧疚,抱歉,云姐姐,我此行就是为你而来,自然是不会就这样无获而归。
宫远徵蹑手蹑脚的抱起云为衫,他去找云为衫,早就算计好了一切,宫远徵本就服用了加量的迷香药,原本只要沾了一点就会让人昏迷,可他服用了特质的解药,去找云为衫被打的吐血,空气中的血腥气散发出来,只要闻到就会在不经意间中药。
可是因着这是稀释过得,不过是在身体里残留,因此闻了不会立刻就晕倒,反而是在会更想休息,且睡得很沉,比安神药又重了些药性。
这些天他在竹林并非一事无成,反而是打探了地形还有了解了一下实操盘,因此带走云为衫就会更加畅通无阻。
只是眼看着要出了禁地,云为衫却忽而睁开了眼睛,意识清明,她忽而发力打伤了宫远徵,一个旋转安然站在地上,宫远徵捂着胸口一脸不可置信:“你……你怎会?”
云为衫轻蔑一笑:“怎会没中你的迷药对吗?”
看着宫远徵震惊的神色,云为衫不禁好笑,继续道:“你忘了,我师傅是何人?聪明反被聪明误,可不止你一人医术好啊,你这伤,还是我师傅治的呢!”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都知道?就连沉睡,也都是你装的?”
宫远徵激动的望着她。
云为衫表情冷淡:“不然呢?以你的脾性,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若不将计就计,你怎会乖乖离开竹林?前面就是禁牌处了,你走吧,师傅不想我伤你。”
宫远徵却又想往回:“我不!云姐姐,除非你同我一起出去!”
云为衫眯了眯眸子:“宫远徵!你是忘了三年前的事情吗?你就这般见不得我安生?非要我沉在泥沼里对吗?!”
“我……”宫远徵一时语塞,但眼里尽是不甘。
眼间宫远徵还想往前,云为衫也不多语,直接拿出一节竹竿打的宫远徵招架不住连连后退,直到出了禁地。
禁碑为界,两人就这样相望,明月当空,两人之间的气场却截然不同。
云为衫的竹竿直指宫远徵的脖子处,再往前用力几分,便保不齐会不会取了他的性命,可宫远徵眼神通红,里面里的偏执看着让人心惊。
“云为衫!我不会这样让你走的!”
云为衫唇角微勾:“可由不得你!”
强大的内力直接向宫远徵袭来,狂风四起,竹林沙沙声响起,在这安静的夜晚更是明显,不断有赤链蛇爬来,守着禁碑,一条又一条看着人头皮发麻,蛇信子不断吐了又收,直到罗列在云为衫两边,生生就只有云为衫那一条路可行。
宫远徵又被逼的连连往后,直到再想往前时,云为衫早已不见身影,留在面前的是蛇群大军,似乎只要他敢往前一步,便会毫不留情啃咬他的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