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为衫现如今早已没了内力,失去平衡,毫不意外的摔在地上,蹭破了手心。
最后还是宫尚角来处理了那场闹剧,斥责他们为了一个女人很不得大打出手。
但宫远徵的话却彻底让云为衫心凉了半截:“哥哥你说得对,像她这样的人,只配当宫门的玩物。”
等到他们离开,云为衫才独自爬了起来,收拾好凌乱的衣衫,有下人带她去了教奴坊,她何时受到过这般羞辱,哪怕是在无锋,也不曾这般打击过人的自尊。
那里没有一个人给她好脸色,她整天做的都是些洗衣扫地的粗活,甚至有人起了逗弄她的心思,还会特意让她去洗恭桶。
云为衫早在无锋就练就了一个信念,活下去,只有活下去一切才有希望。
这些磋磨比在无锋见到的那些残忍,算得了什么。
云为衫很听话,仿佛暂蔽了她所以的锋芒,似乎兄弟几人觉得这样没意思,到了晚上,又会有教习嬷嬷带她去沐浴更衣,洗的干干净净的送到床上,今天可能是宫远徵,明天就有可能是宫子羽,说实话,这在她们那个时代,属实是骇人听闻,甚至会觉得这就是个妖女。
与云为衫而言,更是莫大的羞辱,一女不侍二夫,这是谁都懂得的道理,但他们在床上更不会懂得珍惜她,只会逗弄的越发狠厉,直到云为衫受不住的晕过去才会善罢甘休。
第二天又要拖着疲惫的身子去干些粗活,到了冬天,手上生的冻疮,更是让人忍受不了,但他们置之不理,冷眼旁观。
可更让云为衫崩溃的,是那天,两个男人将她绑在了床上,她感觉所有的信念全部崩塌了,她的认知,她的三观,她觉得,大抵自己这辈子也就要沦为玩物。
在宫门的这段时日,她的确被磋磨的厉害,身心受到的创伤,许是这辈子都不能愈合的。
刚开始她接受不了时还会反抗挣扎,可她发现,她越是挣扎,宫远徵会越是兴奋,这反而助长了他的气焰,云为衫慢慢的也就沦为了一个破布娃娃,如同一个人形玩偶一般毫无生气。
这样的日子暗无天日,任是她再强大的内心,也无法接受自己如同一个女支子一般供人取乐。
无锋教会她在绝境中求生存,人的本能向上生长,可宫门磋磨的她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云为衫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有什么好过得。
可宫门戒备森严,她的一举一动都有人向上汇报,寻思,似乎是一件很蠢的事情。
破釜沉舟,云为衫想了很久。
那天,难得的两个男人都没有来折腾她,被事情绊住,云为衫沐浴更衣,内里换上了宫远徵送给她的纱衣,着装暴露。但外面套上的外衫却丝毫看不出来。
天气慢慢回暖,云为衫敲响了角宫的门。
上官浅在地牢中,是死是活她不知道,但她清楚一件事,角宫现在是没有女主人的,宫尚角是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