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谁是凶手

“小姐的舅父舅母怎么会在河北？”

“我那日在路上远远看到一人赶着马车遇到了强盗拦路抢劫，本想出手帮助，谁料那人身手非凡，自己就解决了。只是我看他招式出自大内，又急着赶路，觉得有些不寻常，就跟了上去。”

金锁上前续了茶追问：“马车里难道坐的就是舅老爷和舅太太？”

箫剑点头赞同，“但我当时自然是不知的，是跟到一处宅院，等入了夜潜入院中，听到那男人安抚女人说皇后娘娘不会亏待他们，以后回了济南会荣华富贵，才觉得有异常。”

紫薇闻言面色惨白，皇后向来和漱芳斋众人不睦，绝不会出于好心找来舅父舅母，而舅父舅母又答应了皇后娘娘什么呢？尔康知道她此刻被亲人背叛的难过，上前抱住她安慰。

“那可有问出皇后的目的？”晏然有些着急。

“皇后让他们做假证，指认紫薇生月是在皇上离开大明湖畔三年后，并非皇上的女儿。”

“这若是真让他们得逞，岂不就是欺君之罪？舅老爷和舅太太怎么能如此狠心！”

箫剑面色沉沉，“我是三月皇上大寿后不久在河北遇见他们，可是他们还招认去年也去过一次北京，但住了几天后，上头的人突然又让他们回去了。”

“你说的去年，可是小燕子失踪那时候？”紫薇语气颤抖，仿佛明白了什么。

“紫薇，你是说这两件事并非毫无关联？”

萨仁图雅看着晏然，难得严肃，“我们本来通过那黎山铜的箭头认定你遇刺和欣荣有关，箫剑带来的消息是那两个人在你失踪前就从济南出发了。这两件事无论哪件都需要早有预谋，皇后想害你们选什么时间不好，偏偏和你遇刺失踪这事碰到一块儿，真的会是巧合吗？”

永琪也有所推测， “你失踪后，皇阿玛开始是生气，后来是着急，去漱芳斋也更勤了，并没有迁怒紫薇。那两口子去年被遣回，恐怕就是皇额娘觉得时机不对，才决定暂且压下的。”

“所以，皇后本是想把我和紫薇逐个击破，但却没想到皇上对我的失踪反应这么大。”晏然顺着永琪的思路说，“可是我中的箭确实是黎山铜，欣荣的外祖家在黎山，皇后与黎山并无关系。她们两个又不像是会联手的样子。”

“有些事，并不需要双方联手，只需单方挑唆。”

箫剑对宫中局势并没有太多了解，但也认同尔康说的挑唆，“只是仅靠紫薇舅父舅母的口供，还是证据不足啊！小燕子现在是蒙古公主，不能亮明身份，那枚箭头也就很难找到合适的机会拿出来作为物证。”

既然皇后这边不行，那就试着从欣荣这边下手，永琪心中一动，有了主意，“我们此程会路过黎山，到时候必然会入住陈家，总会有蛛丝马迹。”

紫薇到底还是有些担忧：“事情过去将近一年，就怕他们把什么痕迹都抹尽了。”

“不必担心，”晏然胸有成竹，“我能感觉到欣荣她仍不甘心，否则宫中夜宴就不会有那个意外，只要我在这里，她总会有所动作的，我们等着就好。”

以静待动，是个不错的主意，众人也就同意了这个计划。

“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这一路上我都会想办法和你们保持联络，我们互通消息。”箫剑重新穿戴整齐，准备离开。

“哥，晴儿她住在杏园，和老佛爷、皇后娘娘一起。”

箫剑脚步一顿，点头表示明了。

“你，千万小心。”

“好。”

夜色如墨，箫剑的背影融入其中，很快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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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五阿哥他们方才往桃园去了。”

“哦？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看来他是真喜欢这张脸啊。”皇后拨弄着香炉中的檀香，姿态慵懒，眉间却有些阴暗。

容嬷嬷递上手帕，让皇后净手，“可能就是找个念想，毕竟长的这般相像也不容易。”

“真是个痴情种，”皇后似笑非笑地感叹，“可把消息传给菊园那边了？”

“娘娘放心，菊园那边最近正讨好老佛爷呢，专门去厨房做点心，我也就去厨房给娘娘取了些果子，随口‘宽慰’了她几句，谁知那小脸笑的比哭的还难看，到底是年轻啊！”

“这就好，”皇后接过容嬷嬷呈上的果子，“她这边我们先不用管太多，蒙古有消息了吗？济南那边办的怎么样了？”

“蒙古毕竟距离千里，咱们又来了南边，暂时还没消息传来。济南那边前几天就接到河北安顿好了，随时听娘娘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