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眼冒心心沉浸于美颜的暴击中。
末几,柳子渊匆匆几口放下筷子。
他试过确实没毒,可为了安全起见柳子渊并没吃太多,稍微能填下肚子便完事了。
而后的几日,饭菜一如先前按时送来,似乎已经习惯这种方式,柳子渊从开始的警惕慢慢地放松下来,对于凭空出现的诡异现象,他也屡见不鲜。
柳子渊深知侯府绝不是长久之地,哪怕是侯爷之子,他在这儿无权无势,迟早会被阴谋诡计吞噬,但若要离开必须躲避大房那边的眼线。
柳子渊思索片刻,脑海浮现一个人,算起来那人快回京城了。
他从柜子中取出笔墨,认真留下封信。
柳子渊的伤势快速愈合,消息传到大房里震惊不少人。
“不可能,我明明安排了放药进膳食里,他的伤居然不坏反好?!”身着锦衣玉带的男子背手来回渡步,神色焦灼不安。
他蓦然一顿,厉声质问下跪的两个家丁:“你们确定他吃了下去?”
顺子和德福吓得浑身发抖,深深低头不敢抬起注视眼前愤怒暴躁的男人。
顺子知道这是不好惹的角色,自然半点也没有隐瞒,颤巍巍地说道:“是的,大少爷。我们两个亲眼所见,不知为何事情会变成这样。”
柳承安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息胸口的怒火,“今日给我放大药剂,你们必须看着他吃完,若是他后天还没死,那你们两个不必活着了!”
“……是!”
顺子和德福连滚带爬退了下去。
柳承安猛地一拍桌子,那股怒气始终周旋于胸口之中难以消散。
“承安,我教导你很多次了,小不忍则乱大谋。”
一道平静的声音落下,恻边的珠帘掀开,走出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她莫约三四十来岁,衣着光鲜亮丽,庄重而从容。
来者正是柳承安生母刘氏,侯府的当家主母。
“娘。”
柳承安恭敬地鞠躬行礼。
她坐下来,身后的丫鬟立即端上茶水以及糕点,刘氏轻轻啜饮一口,慢悠悠地说道:“成大事绝不能轻易表露情绪,瞧瞧你方才的样子,说不定他还没死反倒是你气病了。”
柳承安垂低头,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娘教训的是。”
刘氏放下茶杯笑了笑,然而言语却与笑容相反,极为地歹毒,“就算不能毒死他,只要他在侯府的一天,我就有千万种方法让他悄无声息离开人世。”
柳承安皱起眉头,迟疑说道:“可是……娘,顾将军还有几日便抵达京城,若他一回来,想要铲除柳子渊就没那么容易了。”
刘氏扯了扯嘴角,满脸不屑回:“那有如何?柳子渊都在我掌控之中,想要送信或者离开可没那么容易。”
柳承安似乎想到什么,阴恻恻冷笑起来,“也是,想走也可以,尸体就能送出府了。万一柳子渊敢私自出府,正好可以按个罪名刺死他。”
刘氏笑而不言,垂眸盯着茶水的倒影,真好把眼底的阴毒照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