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互相不知道对方的情况下,一个以为他还在昏睡,一个以为服用毒药静静地等死。
须臾,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苏浅倒是一点儿也不慌,慢悠悠地找了个位置坐下来,随即三两个结群成队的仆人破门而入。
当然他们依旧看不见苏浅,越过她直奔房内。
许是意识到不合规矩,其中一个满脸麻子的仆人冲床榻的男子说道:“三少爷,我听顺子和德福说您这地方闹鬼,我们便请了个道士过来给您驱邪避凶。”
虽称他为三少爷,但那几个人根本没有尊重他的意思,话里话外透着一股趾高气昂。
说罢满脸麻子的人双手一拍,随后走进穿着黄色道袍的男人,年纪莫约四十来岁,左手幌子右手铃铛,边走边皱起眉头四处观察,颇有一种得道高人的感觉。
“难怪,难怪。”道士掐指一算,煞有其事摇摇头,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此处窝藏妖孽,今日老夫替天行道,收了这妖孽!”
话落,他行至柳子渊塌前,从布袋中洒出一叠符咒,嘴里不知念叨什么,手中摇铃一晃,大喝:“急急如意令!”
看到这,苏浅直接笑出猪声。作为当代社会主义青年,科学知识才是正道。
“学的一点都不像,还没毕业就出来坑蒙拐骗,也就你们这几个脑子有毛病才相信。”
苏浅擦去眼角的生理泪水,她来到道士旁边打算戏弄他一番。
此时道士嘴里念念有词,哼哼卿卿半天,伴随阵阵摇铃声,他忽然跳起疯疯癫癫抽出道剑挥舞起来,“受死吧,妖孽!”
床榻之上的柳子渊久久未等到急痛攻心之感,耳边却不停响起嘈杂无比的声音,他墨眉一皱,倏而睁开双眸,向来风光月霁的男子第一次露出薄怒的神色。
然而,眼前的一幕却让他怔愣住。
苏浅并没发现柳子渊醒来,她正在捉弄装神弄鬼的道士,手毫不客气地往他脸上扇,然而因为不是实体手直接穿了过去,但带来的风确实真真切切的。
道士感到脸颊一阵阵疼,他愣了愣,故作镇定:“好一妖孽,多日不见功力增长不少,今日老夫定要拿下你!”
“好啊好啊,我看你怎么动我。”苏浅笑得贼兮兮的,像只狡猾的狐狸。
紧接着她鼓起腮帮子,调皮地吹出一股风,顿时屋内寒风瑟瑟,道士一僵,背后开始冒出层层冷汗。
他只是混口饭吃,不会真有鬼吧?
先前被苏浅捉弄过的两个下人害怕地缩到门口的位置,打量空荡荡的屋内,更觉得阴森恐怖了,其中一个颤抖说道:“道长,妖孽捉到了吗?”
道士咽了咽口唾沫,他虎着脸强装淡定:“此妖孽道行颇深,还需些时候。有我在,它无法伤到你们,所以不必害怕。”
后面的那句话像是说给他们听的,但更像说给自己听。
苏浅抄手抱胸倚靠床边,饶有趣味地看着他继续施(装)法(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