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玄凌在西南用兵,松阳县令耿文庆奉旨运送银粮,谁知半路遇上了敌军的一股流兵,军粮被劫走,耿文庆临阵脱逃还带走了不少银饷。
玄凌龙颜震怒,耿文庆自是被判了斩立决,连带着松阳县的县丞、主簿一同下了牢狱,生死悬于玄凌一念之间。
诗茵打听清楚后,云澜道:“这粮草被流兵劫了,县令临阵脱逃,安比槐作为县丞,他更应把控大局,早早上报!耿文庆也是蠢材,这样能逃到哪里去?”
诗茵道:“安选侍无宠,但和甄婕妤关系甚好!一直依附于她,甄婕妤也是无人可用呀!”
云澜淡淡道:“甄婕妤身边有个宫女,好像和她很像?”
诗茵略想想:“平时请安虽见过,但奴婢没甚么印象。”
“哎呀!这可有得头疼了,”云澜笑道,“皇后那样抬举甄婕妤,难保不会求情,而华妃,自然是不放过的。只怕我的清闲日子,也到头了。”
玄凌这几天都在水绿南薰殿处理政事,西南战事吃紧,松阳县令虽被下令斩立决,可粮草未到,让人头疼。
更别说华妃皇后双双对着干,前者要严惩,后者又求情。玄凌批着折子,李长奉上茶,他问:“近日,就没什么人来水绿南薰殿送东西么?”
李长一思索,“昨日华妃娘娘送来了一份紫参乌鸡汤,恬贵人送来了茯苓糕,还有……”
“行了,行了,”玄凌不耐烦打断,“她呢?”
“皇上,您说的是……”
“蠢才!”玄凌放下茶盏,“你说是谁?”
“这……”李长只得躬身,“淑媛娘娘什么都未送来。也未遣人来问过。”他自知这话说的造次了,后悔不来,忙跪下,“皇上恕罪!”
玄凌揉揉眼睛,“庸才!她不来,你不会请?你也服侍朕这么久,这点脸色都看不懂?”
李长苦着脸,“皇上,淑媛娘娘的性子您还不了解么?您和娘娘浓情蜜意好几年,这一回拌了嘴,哪怕奴才去,娘娘也不会见奴才的,何况奴才也不敢呐!”
玄凌朝着李长甩了袖子,指着骂道:“狗奴才!你的意思难不成要朕亲自去?”
李长讪笑道: “皇上,奴才不敢劝说您要去,可是您也有阵子没见温仪帝姬了。帝姬多玉雪可爱啊,这大夏天的,您也不忍心帝姬奔波受热吧!”
玄凌道:“罢了,罢了,朕不想再看折子了,热的很,朕先出去走走。”
李长提醒道: “皇上,您方才叫了甄婕妤伴驾。”
玄凌头也不回,道:“她来了你叫她先等着。”
院子的藤花架子下,早设下乘凉枕榻,藤花点点如繁星,微风轻轻,幽香荡漾。这晚云澜洗了头,坐在这里慢慢顺着头发。
诗茵在后面就是把着蒲叶扇扇风,“好香,娘娘洗头时用了桂花,这头发又香又亮。”
云澜道:“院子门没关吧。”
诗茵摇摇头,“没有。娘娘怎么料到皇上一定会来?”
云澜道:“他被皇后华妃等人烦着,甄婉仪和安选侍又交好,定然会找他求情。我从不管这些,他自然能想起来,再者,那一回,又不是我的错。”
“娘娘这样说,倒有几分恃宠生娇的模样,”诗茵调笑道。
“已经失宠了,现下还不能说一说么?”云澜歪在榻上,“若有心,来看温仪也该来了。”
夜风袭来,藤花细细作响,偶尔一两朵小小的紫色花瓣,落在月白色的纱裙上,浑然一体。云澜手抻着头,露出凝脂一般的胳膊,神情慵懒,看着如同精魅,摄人心魂!
诗茵看迷了眼,见人微憩,便进屋拿件披风,一转身打帘子,便瞧见皇上坐在那里,看着淑媛娘娘。淑媛要起身,皇上又立刻抱住她,在耳边不知说了几句,相拥相吻。
她瞪大眼睛,两人那种柔情似水的感觉,看着倒似一对神仙眷侣,不愿打扰,悄悄放下帘子,自去睡去。心里感叹不得不服!
摸鱼儿_感谢莫锦瑟宝贝的一百三十朵花花,^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