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死女人,应该是醉了。
没醉的时候,她在他面前高冷无趣,铁块似的,一个字都不想和他说,更加不会贴近他!
贺琰 马嘉祺想利用丑闻打击严浩翔,哈哈哈,其实他压根不知道,我和严浩翔……
突然一辆大货车从身边疾驰而过,刺耳的鸣笛声,使得他没有听清贺琰说了什么。
大货车开走后,他朝身后女人看了一眼,见她眼神迷朦,唇角还勾着笑,他不悦蹙眉
马嘉祺你刚才说了什么?
贺琰打了个酒嗝:
贺琰我说,马嘉祺斗不过严浩翔。
马嘉祺顿时怒火滔天,想把这死女人踹下去。
喝醉了了不起?
喝醉了就能在他面前,替别的男人说好话?
贺琰不过我很快就不用再看到马嘉祺那个神经病了!
马嘉祺眉心一跳,脸色一沉:
马嘉祺为何?
贺琰就不告诉你,谁让你和马嘉祺长得那么像。
马嘉祺……
下了高架桥,马嘉祺找了个不起眼的巷子停了下来。
酒的后劲上来了,加上风驰电掣了一段距离,贺琰胃里难受得不行。
见她脸色发白,马嘉祺把她扶了下来:
马嘉祺你怎么了……
话没说完,突然听到她呕的一声。
然后,他就发现,她吐到了自己身上,脸色瞬间一黑。
他俩出来,都没有带身份证。
马嘉祺只好找了间就近的宾馆,和老板说了几句好话,多给了点钱,开了间房。
贺琰晕晕沉沉的,去洗了个澡,出来后直接趴在床上累得睡着了。
马嘉祺洗完澡出来,坐到床边,把趴着的贺琰翻了个身。
垂眸看着她的睡颜,他神情微微恍惚。
这么多年了,他一直靠着那点回忆过日子。
她说,她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女孩。
他不信。
骨节分明的手指,情不自禁的抚上了她的脸。
她睡着的样子,比醒着时可爱多了。
醒着时,对他横眉冷眼,每句话都让他恨得心在滴血。
他的手指,从她眉眼,划到鼻梁,再落到唇瓣。
一点一点描摹着她的唇形。
喉结动了动,他有些情难自禁,低下头,吻住了她。
她似乎有些不舒服,嘤了一声,他眸色暗了暗,忍不住吻得更深了些。
她的唇,软软的,让他心头,仿佛有根轻柔的羽毛划过,浑身的感官细胞都在叫嚣。
贺琰,你这样对我,可我还是忘不掉你!
想着她对他的冷漠绝情,他加重了吻她的力度。
所有压抑着的情绪,似乎都要通过这个吻,狠狠的还给她。
贺琰感觉自己肺里的氧气越来越少,她张了张嘴巴,想要呼吸,可是唇舌却被堵得更严实。
她忍不住蹙起了眉头,睁开迷糊的眼睛,看着正在亲吻着她的男人,她眨了眨眼睛,头痛欲裂把他推开:
贺琰 马嘉祺,你怎么在这儿?
马嘉祺被她推得离开了她的唇瓣,但仍旧离她的脸很近,看着她的眸色深暗了几许:
马嘉祺贺琰,你刚才叫我什么?
贺琰马嘉祺!
听着她极其厌烦的口吻,马嘉祺忽然笑了一声。
那种笑,是从内心深处发出来的。
贺琰觉得这人真是有毛病,她烦躁的挥拳朝他胸膛砸去:
贺琰你怎么总是阴魂不散的?连我梦中都要出现?
她还是醉着?
马嘉祺你越是不喜欢,我越是要出现。
虽然她不喜欢他,但至少,她喊的不是其他男人的名字。
若是她脱口而出严浩翔的名字,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当即掐死她。
他压住她的肩膀,邪冷的薄唇,重新压到了她的唇上。
贺琰脑袋昏昏沉沉的,以为这只是一场梦,虽然梦里被最讨厌的男人吻着,但是没有想象中的恶心。
不同于以往强迫性的吻,这次他吻得相当温柔。
酒精的作用让她昏头昏脑,但是身体的反应却是最诚实的。
他的吻,落到了她平坦的小腹上,微微停留了几秒。
继而,往下……
她在一阵身体失重中惊醒过来。
睁开眼睛,看着头顶陌生的天花板,再转过头,看向窗户外。
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她太阳穴突突直跳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被子从身上滑落,她赶紧低头看了一眼。
身上穿着干净的睡袍,肌肤上没有任何被人强了后留下的痕迹。
还好,还好。
她庆幸着,从床上起身。
走了几步,双腿也没有任何不适。
只是,腰莫名有些酸软。
房间里除了她,没有其他人的身影。
她带着疑惑走进浴室。
站在花洒下,想到做的那个羞耻的梦,她全身肌肤都氤氲出了一层羞涩的红晕。
昨晚她是真的遇到了马嘉祺吧?
他俩一路上好像被骷髅堂的人追杀,然后他带她来了宾馆?
他是那种她清醒着都要强她的人,昨晚居然放过了她?不科学啊。
她不放心的抬了抬腿,一点酸疼的迹象都没有。
他这是脱胎换骨,变君子了?
不管怎么样,他不再勉强她,对她而言,都是好事。
此时总统府。
马嘉祺的心腹保镖看着执意要进主子房间查看的护卫队首领,他恭恭敬敬拦着道:
保镖孟队,三公子有起床气,你现在硬闯进去,后果我可担待不起。
护卫我们得到消息,三公子昨晚可能偷跑出去了,你若继续拦着,我只好禀报总统大人,让他亲自查清楚这件事了。
心腹保镖只好把门打开。
孟队走进马嘉祺卧室,见床上没有他,蹙眉道:
护卫看来昨晚在高架桥差点引发连环车祸的那位,真是三公子了。
马嘉祺孟队,你在说谁?
浴室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穿着浴袍,头发湿漉漉的马嘉祺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着突然出现的马嘉祺,孟队长微微一皱眉:
护卫三公子在房间里?
马嘉祺当然,不然我能去哪儿?老爸让我在家思过,我当然不敢擅自离开。
孟队长看着绝美妖孽得像是从漫画中走出来的男人,歉意的朝他行了个礼:
护卫看来我得到的情报有误,错怪三公子了。
马嘉祺拿毛巾擦了擦还在滴着水珠的头发,做出无辜惊讶的样子问:
马嘉祺出什么事了?
护卫昨晚有人在城内一家酒吧闹事,引发冲突后,双方人马在高架桥上追逐,差点引发车祸,我去警局看了监控。骑机车的男女,看着有点像三公子和贺家大小姐……一场误会,还请三公子不要见怪。贺大小姐已经申请去白狼关驻守了,不可能和三公子有牵扯的。
马嘉祺原本没怎么在意孟队的话,可听到最后一句,他擦试头发的双手,猛地停了下来:
马嘉祺你说什么?贺琰要去白狼关驻守?
看他脸色陡然阴沉下去,孟队刚刚打消的疑虑又冒了出来,如果马嘉祺和贺琰没什么,他怎么会突然变了脸色?
护卫是呀,总统大人已经答应了,据我所知,若是帝都没有大事,贺大小姐就不会再回来。
马嘉祺手中的毛巾,掉到了地上。
眼底瞬间狂风暴雨,他唇角噙起一抹冷到极致的笑:
护卫好,好得很。
心腹保镖见他神色失常,小声提醒了他一句:
护卫三公子,你先休息,我和孟队出去说话。
马嘉祺方寸大乱,根本懒得理会保镖替他打的圆场,怒吼道:
马嘉祺滚,都给我滚出去!
心腹带着孟队出去后,马嘉祺阴沉着脸一拳狠狠砸到了墙上。
坚固的墙,被他砸得裂开一道道蛛网似的缝隙,可见他用了多大力气,手背骨关节上,血肉模糊。
可是比起手上的痛,他的心更痛。
这死女人,真是好狠的的心!
一声不吭就去白狼关驻守,而且想一辈子不再回帝都。
有总统的命令,谁能阻止得了她?
第二天上午,严浩翔不顾严老爷子的警告,没有去参加严氏集团的股东大会,而是去了机场。
可是,他等了一个多小时,都没有等到宋璃。
他终于失去了最后一点耐心,打她的视频电话,接通后,他正要数落她为什么不来机场,害他白白等了这么久。
可是,看她眼睛红肿,似乎刚刚哭过,他不由一怔:
严浩翔你怎么了?
隔着屏幕,宋璃定定的看着他黑曜石般的眼睛,良久,才淡漠道:
宋璃没什么。
这语气和态度,太过冷漠。
不是她央求他来送她登机的吗?他来了,她爽约不说,还摆一副臭脸给他,好像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一样。
看着她略显严肃冷凝的小脸,他剑眉紧蹙:
严浩翔你到底怎么了?
宋璃我看错你了。
严浩翔什么意思?
严浩翔薄唇不悦的紧抿起来。
最近习惯了她的主动和讨好,她突然对他冷漠如冰,他十分不爽,而现在竟然还用质问的语气说他,他就更加不舒服。
严浩翔你给我说清楚,我怎么你了?
想着早上接到的那个电话,宋璃心脏就不受控制的一痛,她忍无可忍的闭了闭眼:
宋璃你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吗?
严浩翔宋璃,别打什么哑谜,也别给我摆脸色,说清楚!
宋璃眼神复杂的盯着他的眼睛良久:
宋璃严浩翔,如果藏河神医不能让你恢复成以前的样子,你是不是真的会对他下手?
严浩翔剑眉紧蹙,眼神冷冽了几分:
严浩翔我说过,他要是能配制出解药,自然就没事了。
宋璃果然是你。
宋璃眼眶一红,挂断电话。
严浩翔简直是一脸蒙,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宋璃对他,似乎已经失望到了极点。
他拨打过去,宋璃不肯接,他只得愤然掉头,回了云鼎集团总裁办。
处理完手头的文件,下午约见了一个重要客户。
谈完事情将近五点,他让秘书在酒店订了包厢。
想给宋璃打个电话,可是想想上午她无缘无故对他的冷淡,他心里就有气,被放鸽子的是他,她还有脸生气了?
惯的她!哼!
他打消了联系她的冲动。
酒店里,严浩翔带着李飞和一个翻译,一起接待这位大客户。
以他的身份,肯亲自过来一同吃饭已经是给足了对方面子,再加上他睥睨天下的气场,一看就不是可以在酒桌上让人放肆的主。
所以起先大家敬了他几杯酒后,就没有人再敢劝他喝了,只能抓着他的特助和翻译不停灌酒。
李飞和翻译都喝得微熏,酒桌上气氛良好。
翻译是外交部部长的女儿张茜,也是云鼎集团的首席翻译。
她帮着两边翻译着,眼神时不时看向主位上的严浩翔。
她一眼就看出来,严浩翔今晚心情不怎么好。
虽然他高冷强势,可在面对客户时,多少会表现出几分温和,可今晚,他一星半点儿的笑容都没有,哪怕是最客套虚假的那种。
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张茜招手叫来服务员:
张茜给严少倒杯温开水。
那客户听到她的话,笑着用本国语言说了句:
客户张翻译真是体贴,听说严少和贺小姐早就分开了,你得好好抓紧这个机会。
那客户说的是本国的方言,比较艰涩难懂,他以为严浩翔听不懂,毕竟大部分时间,都是张茜在做翻译。
却没想到,他话音刚落,就听到严浩翔低沉冷酷的嗓音,用他们国家的方言回答:
严浩翔张翻译已经没有机会了,因为,我有喜欢的女人,谁也替代不了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