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或许会有吧

这样突然又复杂的事情估计在电话里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估摸好事情处理的时间，我告诉他让他有时间就过来，什么理由也没给。

张泽禹很懂事的，乖乖地应声。

我们临近半夜的这通电话打的莫名其妙，好在最后的商谈算是顺利，彼此也知道了对方的意思。

说来也巧，可能是因为有确切的证据，警察那边查的很快，没过几天就给我打通了电话，说让我去一趟，而打完电话的当天，张泽禹恰好也来到了这里。

那天晚上，我尝试着把一系列的事情讲给他听。

祁念浔“泽禹，你现在还记得很久之前的事情吗？”

张泽禹“当然记得呀。”

他回答得如此之快是让人没想到的，不仅肯定了我的答案，还紧接着开始掰弄自己的手指，看架势是想要把那些事情全部说清楚。

张泽禹“我和公主的第一次见面是在二十四桥上，那个时候我被他们围着欺负，受了很重很重的伤，是公主过来递给我药，并且叫我回家一起吃饭！”

张泽禹“第二次见面是…”

祁念浔“哎呀，不是。”

这傻小子，还开始讲上我们之间的故事了。

不过连见面的细节都记得如此清楚，想来也会对小时候的事情印象深刻吧。

祁念浔“我说的是小时候的事情，在遇见我之前的事情。”

祁念浔“还有印象吗？”

张泽禹“啊？”

张泽禹“公主，你问我这个做什么呀。”

张泽禹的回答倒是让人意外，主要是我没有想到他的警惕心理还挺强，瞪着眼睛盯着我看，似乎下一秒就会说出什么出人意料的话。

但是片刻之后，又觉得不对劲，立马乖乖就范，想了想之后给出回答:

张泽禹“或许会有吧。”

竟然这么不确定。

祁念浔“那你的家人你还记得吗？”

祁念浔“你的爸爸？你的妈妈？还有小时候经历过什么？”

我愣是一口气问出来了所有想要知道的事情，一开始还有些害怕他接受不了所以想要旁敲侧击，也是觉得实在没有办法了，而且他看起来也不像是知道的很清楚的样子…

再次盯着他看，少年的情绪依旧很平稳。

张泽禹“我…知道的。”

仅仅是稍微顿了几秒钟而已，剩下的别的情绪我都看不清楚。

那或许该是他的噩梦，自己的爸爸妈妈接连地离开了这个世界，而后尚好的年纪里，因为这些事情被嘲笑、被霸凌。

也是，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想到这些，我都跟着心梗了一下，本来还对明天的当事人有些愧疚，现在想起来，都是活该的。

故意地去在法律看不到的地方做伤天害理的勾当，就是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祁念浔“明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张泽禹“嗯？”

张泽禹轻轻抬头，忽闪忽闪眼睛看向我，可能心里面有点好奇。

祁念浔“跟我去了就知道啦。”

祁念浔“我替你完成了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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