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高高大大的男人,大冬天里还穿着正经的西装,估计是什么有身份的人。恰好路过张泽禹的时候,稍微停了几秒钟,也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过了一会儿,一张红色的钞票就落在了他的帽子里。
一百元,好有钱的人。
虽然此刻外面寒冷异常,可是简简单单弹个吉他就能够收到一张红色钞票,也算是足够幸运。
正想要上去调侃几句呢,张泽禹却突然停止了演奏,目光炯炯地看着站在他面前的男人,而后很小心地开口说话:
张泽禹“我…我可以不要吗?”
这臭小子,是又犯糊涂了吧。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看到他把帽子放在了自己的面前,知道他是想要别人的钱的,可是真正有了红色钞票放了进去,又自相矛盾地说自己不想要。
“真的不要吗?”
连那个男人都有些惊讶,挠挠头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少年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看起来像是在挣扎些什么,到最后也还是摇了摇头没收下钱。
张泽禹“那你可以帮我把它换成硬币吗?”
张泽禹“一百个硬币…”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都变小了好多,低下头不再敢正视前方,估计是知道自己的要求荒谬,但最后依然坚持把一百元放到了男人的手里。
张泽禹“没有的话…我也不强求…”
张泽禹“不过这张钱我不能收。”
张泽禹“我只收我真正需要的东西。”
我的心突然重重地颤抖了一下。
其实大概也能够猜到,他为什么只想要硬币,本来是想要上前去,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迈不动腿,想要在远处躲着,看看到最后会发生什么。
“你需要的不是钱吗?是硬币?”
男人是真的很好奇,慢慢把钱放回了口袋里,开始不停地翻找硬币。
张泽禹“对呀,如果有硬币的话,我就可以继续帮她许愿了。”
“她?是谁啊?是你喜欢的女孩子吗?”
听到这里,张泽禹赶紧摇了摇头,并且力度很大,就像是在很认真地撇开这层关系。
当然,在那一刻,我的心里是有些起伏的。
说不清是为什么,总觉得一直被偏爱着,一下子被轻易地否定,有种说不出的失落感。
张泽禹“不只是。”
张泽禹“其实她更像是我的家人,我唯一的高悬于空的月亮。”
在爱人与家人之间,张泽禹选择了家人。
他更愿意把我当成他的家人,给我赋予了生理上不曾赋予给我们的血缘关系,比你简单的描述爱或者不爱,这样说似乎更加真诚一些。
我们之间有了家的纽带,才致使后来发生了种种或好或坏的事情。
从某种当面来讲,我也觉得自己更加满意这个答案。
祁念浔“小宝——”
原本是想要训斥他的情绪也一扫而光,我赶紧吸了吸鼻子走到他的跟前,并且把准备好的围巾帮他挂在了脖子上。
祁念浔“在外面站了这么久,冻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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