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
我恍惚了一下,突然反应了过来他所说的现在是什么意思。
女孩子的生理期,真的不能着凉。
那是我无数次地被他作为一个父亲还能够那么细心所感动,也是我第无数次体会到他带给我的全部的温暖。
再次回过神来,发现他已经走很远了。
月亮高悬于天空,最前面的少年一蹦一跳朝着家的方向跑,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爸爸在中间走着,跟不太上张泽禹的速度,又因为刚刚语言的窘迫不好意思同我一起;只剩下我在最后慢慢前行,看着他们的背影,看着家里烟囱传出来的袅袅炊烟,一阵酸涩突然涌上鼻尖。
随之而来的,是不受控制的泪水。
当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一点一点滴下的时候,我才突然发现,原来不只是难过的时候才会哭,不止是一定要伤心才会触动心弦。
幸福也会让人落泪。
那不是宏观上的幸福,至少在那一刻,我没有优秀的成绩,没有姣好的面容,没有能够让我真正满意的钱财。
但我有家。
有真正能够让我觉得温暖和满足的地方。
这些就足够了。
祁念浔“哎呦——”
TAT然后我就很荣幸地被自己绊倒,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该说不说还是有点疼的,尤其是当我自己摸了摸头感觉到黏黏糊糊之后,瞬间判断自己出血了,心里就更加委屈,脸上一半是刚才幸福掉的眼泪,一半是因为疼痛落的泪,那样子别提有多滑稽了。
不远处往家赶的老祁和张泽禹听到我吃痛的声音赶紧停下脚步,匆匆忙忙朝着我的方向跑了过来,一次又一次从头到脚地查看,确认其他地方没有受太大的伤之后才慢慢把我搀扶回家。
爸爸“你说说你,多大的孩子了,走平地还能摔跤。”
爸爸“你看看这脸上,都挂彩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别人打架了。”
祁念浔“呜呜我也不知道我会摔倒嘛…”
祁念浔“你好凶…”
张泽禹“对呀对呀,公主也不是故意的!爸爸不要凶她!!”
我俩一唱一和,到最后给我爸整无语了。
他当然也很心疼我,所以更加不可能凶我,我口中所谓的凶,仅仅是觉得他看起来有些严肃而已。
因为严肃一点被两个小孩子怼了,那也是够气人的。
爸爸“你们呀,一个个长大了,翅膀都硬了,一句不好听的话也不让说是不是?”
还好老祁的脾气非常之好,根本不把我俩的话当回事,叹了口气故作生气地说道了一句之后,紧接着就去找药给我涂抹了。
其他地方都不是很严重,唯独额头上磕破了一些,都成了红紫色还流着血,多多少少有些吓人。
涂抹的药又肯定有刺激性,待会儿估计是少不了要疼一阵儿。
爸爸“一会儿就不疼了,记得忍一忍。”
冰凉的药水通过棉棒触及到皮肤,先感受到的是刺痛感,而后那痛感被无限放大,痛到眼睛里会流出生理泪水,抓住自己的大腿死死不放手。
很久很久,都被巨大的痛感包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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