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永远做你的骑士

祁念浔“张泽禹。”

祁念浔“你乖乖的，我从来不需要你为我付出什么。”

很多事情的发生从来不需要理由，就像是几天前在桥上给张泽禹送药，我也从来没有想过，之后的我们会有这样那样的关系。

一开始只想着扯平，后来呢？后来发现有些事情永远扯不平。

张泽禹显然知道这个道理。

张泽禹“那是因为我愿意付出。”

张泽禹“月亮公主，我会永远做你的骑士。”

人的一生到底有多长，他心里的永远又有多长。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那不是永远。

那只是少年的一时兴起，是小傻子的随口承认的许诺。

我不敢盼望，也不愿意盼望。

更没有资格去盼望。

祁念浔“去吃饭吧。”

祁念浔“一天没有吃东西，估计饿坏了吧。”

所以我很生硬地转换了话题，知道自己的无情，也不会过多奢求些什么。

只是希望，平平淡淡这一生就好了。

张泽禹“你不信我吗？”

张泽禹不知是怎么了，拗得很，拉着我的袖子不让我出房间，就是要一个准确的回应。

回应他什么啊？打击他的一腔热血吗？

祁念浔“信。”

无奈之下，只好随意说出来一个字。

说不说的权力在我，相不相信的权力在他。

张泽禹“不…”

张泽禹“你一定不相信我对不对？你不相信泽禹真的会一辈子保护你对不对？”

一块又一块砖压在了我的胸口，不疼，就是让人喘不过来气，每次他所谓他口中的善举，其实都在无形之中给我添了一堵墙，审问我的过错、逼迫我下次的抉择。

我那才意识到，我好像永远活在别人的阴影之下。

幼时的丧母之痛没能真正伤害到我，后来的那些流言蜚语却刺痛了我的心。

少时的没有救人的冷漠也未曾让我觉得痛苦，但张泽禹的逼迫才让我真的难过。

感觉比感受更加迟钝，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祁念浔“那我要用什么来回报你呢？”

祁念浔“我没办法偿还的。”

张泽禹“你就站在那里，照亮我，好吗？”

那一刻，我不愿再叫他男孩儿，而是想叫他少年，少年的眼中是对未来的渴望，少年的眼里全部都是光彩。

怎么突然间不是那个站在桥上的小傻子了呀。

祁念浔“泽禹，去吃饭吧。”

我第二次在提醒，我们之间的对话可以到此为止了。

再多说下去没有任何的意义，让我徒增愧疚感罢了。

也可以理解为，彼时的我太过于自私，只想听到自己想要听的，选择性过滤掉不喜欢听的话。

说完之后，我就真的没有再看他一眼，转过身去准备出门。

他当然没有停止说话，相反还有些振振有词:

张泽禹“公主，我们的时间还长着呢。”

祁念浔“那你说，多长呢？”

张泽禹“我从这里走到月球，再走回来所用的时间，那么长那么长。”

张泽禹“那么那么那么那么长。”

果然，还是小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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