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穗禾恭敬地给安宁行礼,面带疑惑。
“陛下,臣下可知那杯酒中有什么古怪吗?”
安宁手捻一片红色的花瓣,花瓣艳红,碾碎后,浅浅的红色染上了安宁的手指。
“你担心我害了你姨母,从此旭凤不再理你了,是不是?”
穗禾连忙跪下请罪,“穗禾绝无此意。”
安宁笑着弯腰,亲切地将穗禾扶起。穗禾看着染着花汁的手指,闻到淡淡的花香。
“你放心,不是什么有害的药,只是控制她的灵力罢了。”
安宁看着穗禾眼下一片青紫,左颊与下巴下,冒出来许多痘痘。这是肝火太旺,欲囚不满啊。看来她的夫期生活并不怎么和谐。出于关心臣下和自己的八卦,安宁笑眯眯打趣道。
“看来旭凤窗上功夫不行啊,并不能讨好我们孔雀王殿下。”
穗禾闻言羞红了脸,怎么陛下这个也好意思在大庭广众下说呀。但很快,她想到旭凤对她的冷淡,心中微微伤心。他们连孩子都有了,旭凤却依旧对自己不冷不淡。这几日还提出了分房睡!她有那么不堪吗!旭凤竟连共处一室都不愿意!
看着穗禾黯淡的神色,安宁神色一冷。难不成旭凤还给穗禾脸色看,他还当自己是天界二殿下?他如今都靠穗禾养着,怎么敢冷落穗禾!
“怎么?旭凤待你不好?”
穗禾摇了摇头,倒也没有不好。只是对自己颇为冷淡而已,客气疏离的,像个客人。别人看了,哪里晓得两人是夫妻关系呢
“倒也没有不好,只是很客气。”
客气?夫妻间需要客气吗?安宁明白了穗禾与旭凤之间的貌合神离。即便穗禾有心,但旭凤不配合又有什么用。这个旭凤,真是不识抬举!
安宁走到一旁的书架前,挑挑拣拣,翻出了一本论语。书页破旧,边缘毛糙,显然常常翻阅。
穗禾接过论语,心中纳闷,陛下给我这个干什么?难道觉得我没有文采,暗示我去多看看书?
“穗禾,打开看看。”
穗禾一手捧着书,一手翻开。只一眼,吓得她脸红面赤,神色慌张把书合了起来
原来,这外面是论语,里面却是比丹朱的天香图册更加香艳露骨的纯公图。刚刚瞄了一眼,俱是女尚难下的体为。
安宁看着穗禾害羞的样子,哈哈大笑。
“男女之事,一阴一阳,合乎天理。乃是世间极乐之事,不必如此遮掩。”
陛下也太大胆了吧!这样的事,怎么好拿到明面上说,羞死人了。
“陛下!”
“好了!好了!穗禾,我不逗你了。”
安宁指了指那本“论语”,拍了拍穗禾的肩膀。
“如果连亲事都不能和谐,那感情更好不了。这是我精藏的嫁妆画,可都是精髓。你好好学学。”
穗禾本想拒绝,但想到自己格外冷淡的夫妻关系,到底还是把书收下。
“谢谢陛下!”
安宁神秘地说道,“继续往下看,里面有惊喜哦!”
穗禾害羞地点了点头,将那书塞进自己的袖子里。
穗禾拿着安宁给的书,回到翼渺洲后。
滟羽已经是个个三头身都小娃娃,白白胖胖,眼睛大大的,滴溜溜直转,藕节似的小手,在空中胡乱抓着。
“娘亲!娘亲!”
旭凤怀滟羽吃了许多苦,灵力衰竭很多,此时正栖息在梧桐树上睡觉。
荼姚抱着滟羽,眼中掩饰不住的喜意,从刻薄的贵妇人变成了慈祥的长辈。
“滟羽乖,乖啊!”
荼姚握着滟羽的小手,朝穗禾打着招呼。“娘亲回来了。”
滟羽咯咯笑着,穗禾看到女儿,所有的难过都消失了。她握着女儿白嫩的小手,放在嘴边亲了亲。
“穗禾啊,安宁找你去说了些什么?”
穗禾逗着滟羽的动作停了下来,心中涌出一丝无奈。姨母还是没有放弃让旭凤当天帝的荒唐想法!且不说旭凤有没有当天帝的雄才大略,姨母你倒是睁开眼看看啊!鸟族如今才多少人!连年征战死了不少族人,剩下的孩子还未长成。
天界旭凤的亲兵,也不认旭凤这个曾经的战神了。那些文官,个个向着天帝。天时,地利,人和,一个都没有,怎么和安宁争!
“” 没有说什么,就问了鸟族的一些情况。”
荼姚看着穗禾不耐烦的样子,心中越发不满。你如今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如今你换了个主子,自己得势,却瞧不起我了!
“姨母,孩子要睡了,我带她去休息。”
穗禾不愿和荼姚多说,也担心荼姚心生不满。滟羽是旭凤的亲生女儿,她不会对滟羽做什么。但是自己天天忙着,姨母天天带着滟羽,现在女儿正是学人的时候,万一姨母在女儿耳边念叨自己哪里不好。自己这个女儿就没了。
穗禾陪女儿玩了一会儿,便哄着她睡了。自己举着夜明珠,悄悄看起安宁给的书。
她看的脸红目赤,看了几章,恍然大悟。
“来人!去做些旭凤爱吃的朱雀羹!”
她在香料盒子里挑了几种,提着食盒去了隔壁旭凤的屋里。
“旭凤?”
旭凤迷迷糊糊睁了眼,他太困了。
“穗禾?”
“怎么没有点安神香?”穗禾轻轻把正要起身的旭凤按下,“你躺着吧!我命人做了些朱雀羹,给你补补。”
她打开食盒,端出还温热着的蛋羹,亲手端到旭凤窗前。
旭凤接过朱雀蛋羹,蛋羹透着温温的香气,鲜美无比。“穗禾,谢谢你!”
“你我夫妻,何至于此!”
她看了看旭凤,拿出自己调好的香料。“你安神香熄了,我最近得了一种安神更好的香,我给你点上。”
金黄的香炉上,细长淡白的香气缓缓盘旋。暖暖的,静神的香气弥漫在整个屋内。
旭凤感觉身上渐渐发热,这几日的疲倦也渐渐消失,整个人陷入一种轻快的愉悦之中。
穗禾贴近旭凤,在他耳边轻轻喊道,“旭凤,旭凤?”
旭凤迷迷糊糊侧过头,踢开被子,慢慢揭开身上的衣服,“有点热”。
穗禾褪下身上的衣服,只留一件红色的肚兜。红色衬着雪白的肌肤,朦胧的烛光下,格外诱惑。
她慢慢在床边坐下,回忆着嫁妆画中的字势,强忍着心中的羞意。我们是夫妻,这样很正常,我没有必要害羞。
娟娟白雪绛裙笼,无限风情屈曲中。小睡起来娇怯力,和身款款倚帘栊。水骨嫩,玉山隆,鸳鸯衾里挽春风。
穗禾发出娇媚的声吟,无力地拉下一旁的珠帘。
微白的帐子,映着一对交颈的鸳鸯。
波水溶溶一点清,看花玩月特分明。嫣然
段撩人处,酒后朦胧梦思盈。梢带媚,角传
情,相思几处泪痕生。
“旭凤,你不要这样!很腾!”
旭凤恍若未闻,只顾着自己动作。
在人间的几年,因着那蛊虫,穗禾也与旭凤过了一段情意相合的日子。因此她也是知道,男女芝士合鞋的感受。
旭凤这样的粗鲁和不体贴,穗禾受尽苦楚,她不仅身上痛苦,心里也感到无助的挫败。
“旭凤,旭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