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浅站在华府门前,不知何去何从时,府里那个纨绔哥哥突然颠颠的跑来,“妹妹呀,你干嘛和爹呛啊,你就听爹教训一顿,反正不就是挨顿骂嘛,爹那么疼你,你如今这情况,爹也不可能押着你去死皮赖脸的求大爷原谅不是。”
“只是呢,你以后也别和家主纠缠了。毕竟同时和师兄弟两人有牵扯,名声真的不好听啊。”
“你就在家里好好的休息一阵子,到时候咱再低调的给你选个好夫君,大不了选个家世低一点的,你也别看不起门第低的,这样以后的妹夫也肯定不敢欺负你是不是。”
华浅还是难得的认真的看了看自己这纨绔哥哥,好心的劝道:“爹不是真的对我们好,以后,还是做个自由的普通人吧。”
“哈?妹妹,你是不是脑子糊涂了。哥哥我早就过惯了现在这样锦衣玉食、呼风唤雨的华家大郎君生活,也习惯了咱爹华大都管的庇护,咱们那么高的身份,凭什么做一个低贱的普通人。”
华浅突然明白了什么,呵呵,也是,自己不也和哥哥没什么两样么?
为什么我会敢和家主纠缠,为什么不敢和普通男人偷情?还不是因为家主身份高。
我又有什么资格让哥哥失去荣华富贵的生活呢。
她甩开哥哥的手,毫无目标的离去。
“哎,你?”
华浅走了没有多久,一辆低调的马车行来停下。
“上来。”是仲溪午。
华浅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上了马车。
马车慢悠悠的往一个偏僻的方向而去,停在一个小院门前。
华浅恍惚着下车,就在昨夜,她就与这个人忘记一切抛弃一切顾忌酣畅淋漓以天为被地为床,月亮都羞红了脸躲在了云里。
“浅儿,你放心,再过几日,便是品香宴。这几日你且先委屈住在这里,我也会每晚都来陪你。等到品香宴之日时,我会让人给你盛装打扮,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品香宴。
各地的主管、与仲家合作多年的伍家等药材原料商都会赶往仲氏园。
“伍家少主和夫人到。”
正是伍朔漠和牧遥。
“伍家伍朔漠和夫人见过长公主。抱歉,来迟了些。”
长公主笑道:“不迟,不迟。你看,溪午也不知道这几天都在忙什么,整日不在仲氏园。今天那么重要的日子到现在还没有过来,真是不省心呐。”
她将眼神放在牧遥身上,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位伍家少主夫人。
“你家娘子我看着喜欢,等会儿留下陪我说说话吧。”
牧遥沉稳端庄的行了一礼,道:“这是妾身的荣幸。”
长公主心下喜欢,如此知礼的女子不正是她心目中幻想的好儿媳啊。
唉,也不知道溪午那个臭小子何时才会成亲呐。
一年一度的品香宴热闹非凡,人人都道这是近几年来最豪华的。可没人知晓,这烟雾缭绕的盛宴下,正暗流涌动。
“家主到!”
长公主笑着埋怨道,“这孩子,总算是来了。再不来,那么多客人过来偏偏不见他这个仲家家主这像话吗。”
但是等仲溪午走来后,长公主才震惊发现她儿子身侧还有一个女子两人姿态亲密,仿若夫妻。
华浅清勾红唇,终于,她借着这个机会,再次女王归来,见到了前夫仲夜阑。
仲夜阑,从此,我便是一心爱慕我的家主的女人了,很快,我便是仲家的家主夫人,我会将你狠狠踩在脚下!
她挽着仲溪午的胳膊,看起来小鸟依人,眼神魅惑,姿态妖娆,打扮艳俗,一进来便夺走了在场人所有人的目光,华浅对于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很受用。
话说,华浅你是不是高兴得太早了?
长公主就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这,这,这……”
她终于坐不住了,起身走下来,“溪午啊,你能给娘亲说,她,是谁吗!”她气得发抖,从没有如此厌恶这个女人!
华浅却是浑然不怕,淡然开口,“妾身华家都管华文昂之女华浅,见过长公主。”
“啪——!”
长公主气得给了她一巴掌。
“好一个华浅,好一个不知羞耻的女人!你身为夜阑的妻,究竟何时勾引的我儿子的!快说!”
仲溪午心疼极了,“娘亲,浅儿她……”
“你给本宫闭嘴!”长公主气恼得打断这混账儿子的话。
“你能不能给本宫解释解释,你怎么能怎么不要脸,先前你给夜阑使出如此腌臜手段强逼夜阑娶你,我还以为你已经变好了,呵呵,本宫真是瞎了眼!”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华浅,你真是让本宫恶心!你身为夜阑的妻,竟然还勾引夜阑的师弟!你到底有没有伦理啊!”
胡亥心里感叹着,“好一个品香宴。”他看得特别起劲。
浑然没有那种前妻跟了家主的尴尬。
他端起面前桌子上的茶杯悠悠的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心里清楚,华浅如此作死,不单单是带坏了家主,而且破坏了这次准备那么久的品香宴,可以说,他们两人是联合起来将品香宴毁于一旦。
最重要的是,这么一出,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会暗暗嘲笑仲溪午。
可以肯定的是,仲溪午再没了什么家主颜面,甚至大大带累了仲家名声!
不过,这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嗯,好茶啊。”胡亥甚至还有心情端起茶杯对着对面的那位伍家少主伍朔漠遥遥示意碰杯。
伍朔漠挑挑眉,心里也觉得胡亥是个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