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疑人X的献身8

　　唐川有一间超大的实验室，各式各样的专业仪器设备，鱼窈大致逛了一圈，在洗手池旁边抱胸站立。

　　实验室门打开，唐川穿着一身风衣走进来，看见罗淼趴在一台仪器上，十分近距离，“你最好别碰。”

　　罗淼狡辩：“要是碰了有危险，你不可能就这样搁着。”

　　“先决条件是碰的那个人得有物理常识，今天找我来有何贵干？”唐川脱下风衣，里面是西装马甲背心，转身去洗手池想洗手倒上一杯咖啡。

　　“清窈？”

　　今日办事是一身西装高跟鞋的精致职场女性，不说话时看上去攻击性十足。

　　“你怎么在这儿？”唐川明显非常惊讶，看向罗淼，只见他耸肩摊手，学天才的那一套——不回答，故作高深。

　　鱼窈：“来参观参观你的实验室，还不错，就是你这喝了咖啡不洗杯子？”

　　“可不像你的风格。”

　　唐川好像不好意思地笑笑，看得罗淼十分稀奇，什么时候见过唐大教授这幅模样，果然有奸情。

　　“助理不在。”唐川试图解释，“科学家如果喜欢洗杯子，就不会发现青霉素了。”

　　“理由合适。”鱼窈踩着高跟鞋过去坐下，唐川亲自洗了杯子给两人都倒上咖啡。

　　鱼窈：“谢谢。”

　　罗淼：“难得沾光。”

　　唐川不理会罗淼，看向鱼窈，“还喜欢喝果茶吗？”

　　“嗯，嗯？？？”

　　唐川也端着自己的咖啡坐下，“条件有限，出去请你喝。”

　　唐川问罗淼：“谈公务？”

　　罗淼点头，直接道，带点坏心思，“直接说吧，宋小姐也算是我们的同事了，唐教授应该知道吧？”

　　鱼窈好整以暇，淡定自若。

　　“同事？！”唐川面对罗淼几秒便迅速恢复镇定自若的样子，大概猜到个七七八八，“这样也挺好。”

　　“河堤边的案子解决了吗？”

　　罗淼：“你怎么知道我在办这个案子？”

　　唐川淡定道：“你上午被叫走，晚上新闻就报道了。”

　　“队长说在这个地方带了三十年，从来没见过这么凶残的杀人案。”

　　“有什么进展吗？”

　　罗淼却愁眉苦脸，“已经锁定了三个嫌疑人，我感觉死者的前妻不太对劲，案发当天是个工作日，她还带着女儿玩到晚上十一点，太不合常理了。”

　　“她是不是有不在场证明。”唐川很肯定道，“你刚说到死者前妻时，双手交叉抱胸，从行为学角度解释，这是一种受到强大压力时的肢体表现，调查结果八成跟你预期的不一样。”

　　罗淼不可置否，“跟你聊天真够累的，虽然你说的都没错，但是我想补充一句……”

　　“什么？”

　　“宋小姐进到你的实验室后，在水池边也抱胸站立，这是不是也可以解释为受到强大压力。”

　　唐川一顿，默默注视一眼从他们交流案件时就沉默的鱼窈，“……”

　　“……”鱼窈无辜脸，“你们争锋跟我没关系。”

　　唐川转而蹬了罗淼一眼，怎么又提起这事儿。

　　罗淼忍着笑意投降，“死者的前妻说案发当晚她去看电影了，有电影票根作证，看完电影之后，又到服装店去逛了逛。”

　　“电影票根是从哪拿出来的？”

　　合作多次，罗淼知道他在想什么，“如果她是特意留着，反而会有嫌疑，可她说随手丢了，后来又在宣传册找到了。”

　　听到这里，唐川反而意外了一下，“如果她真是凶手，能想到把电影票根夹在宣传册里让警察发现，这个女人可不简单。”

　　罗淼转悠一圈，在唐川桌子上发现一封信，“我昨天遇到一个人也有写封信！”

　　唐川看了一眼，解释：“这是国际物理协会，圈子不大，叫什么？”应该是认识的。

　　“石泓。”罗淼说道，“他就住在死者前妻隔壁。”

　　“石泓？”熟悉的名字，记忆里已经逐渐褪色的人影，鱼窈唐川两相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