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碧一行人到了察哈尔,早有人在城外迎接。
“卑职苏克萨哈参加王爷”,苏克萨哈携众将领在城下候着。
果郡王有劳了。
果郡王跟众人一一打过照面,便随苏大人到都统府安置。
都统府是一个四进院落,坐北朝南,前朝后寝。朱漆大门上纵七横五缀着三十五颗门钉,大门两旁立着两只石狮。大门外立有一方高大的影壁,上书一个“独”字。
浣碧歪着脑袋,眼睛一错不错看着这个字,一时蹙眉,一时咬唇,纵也猜不透这个字的用意。
果郡王看着浣碧,不禁轻笑一声,故意说道:“这个字不错”。
苏大人见状忙堆着笑脸:“是啊,这是朝廷警醒官员不可贪墨”。
浣碧那为什么是独字?
浣碧拉着果郡王看着衣袖,低声问。
果郡王君子慎独啊。
果郡王一脸卖弄学识的模样。
“王爷,这边请”。苏大人引着果郡王一行人进府。
这都统府外边庄严肃穆,里面青砖灰瓦,古树参天,雕梁画栋,别有一番景致。
“王爷,这后边就是厢房了,您和福晋暂且歇着,晚上卑职给你接风。”
果郡王苏大人不用客套了,这接风就免了吧。
果郡王深知每年朝廷支出的开销中,这样的接风洗尘宴,数额巨大,黄色一直为此头疼。
“略备薄酒,清王爷务必赏光,察哈尔的大小官员都会来,还察察部也会来”。
苏大人也琢磨不透这王爷是真清廉还是假客气,只得拿常年话应付着:“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果郡王如此,那好吧。本王准时赴宴会。
果郡王从善如流。
“福晋也一起来吧,这蒙古族开明的很,每次都有女眷参加”。
“喔—-”果郡王挑眉看着浣碧,也不应答。
浣碧本不想参加,无非就是喝酒谈事,酒她喝不了,事她也听不懂。但是既然这里各级官员都会带女眷,自己也不好拂人一片心意。何况结交一下夫人们也有好处,没准哪天用得上枕头风。
于是,浣碧应承道:“有劳大人了”。
果郡王带着府兵们察看了较场、瞭望台和塔楼。回来的时候,见厢房房门紧闭,推又推不开,只当浣碧还在休息。无奈的摇摇头,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彩蘋,人一出来就把房门带上了,也没让果郡王进屋。
果郡王里面有贼吗?
浣碧你才是贼呢?
话音一落,房门打开,翩翩然走出府人儿,让果郡王挪不开眼睛。
鹅黄色缎织掐花对襟外裳,里面是同色柔绢坠地长裙,腰上系着五彩编织丝带,衬得胸不玲珑有致,腰肢愈发纤细。
柔顺的长发梳了一个堕马髻,斜插了一根蝴蝶状的碧玉镂空发簪,两鬓留了两缕发丝,垂至胸前,显得脸蛋愈发娇小。
本就白皙的脸上,略施薄粉,更如白雪一般白净透亮。淡淡的胭脂,增加些许气色。峨眉淡扫,眼含秋水,唇红齿白。端庄中透着妩媚。
彩蘋福晋,带上这个。
没眼色的彩蘋给浣碧系上一件月白色缎面披风。
彩蘋好了,我家福晋事今晚最美的主。
彩蘋很满意自己的手艺。
果郡王不置可否,但是对那件披风感到很满意。因为披风将浣碧略显凹凸的身体,遮了个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