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悠悠走着,江忆晚甚少出宫,上一次出宫还是来南疆的时候。
那时的她心里紧张,不敢望向窗外,如今慕容辰坐在身侧闭目养神,她便掀了帘子看向窗外。
要说南疆的冬日也就是红梅很是喜人了,江忆晚只觉得自己很喜欢红梅,却也不知原因,小时候自己受过伤,好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慕容辰看她望向窗外,眉头皱着,小脸扭曲成一团,以为她坐马车不舒服:
“阿晚可是哪里不舒服吗?”
江忆晚听到声音回了神。
“没有,臣妾只是在想小时候的事情……”
慕容辰看着她的眉眼,将她轻轻拥入怀中,
“阿晚,若是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
江忆晚靠在他的胸膛,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逐渐安心。
这还是两个人第一次靠这么近,江忆晚不由得脸颊发烫。
此去北漠,怕是要走上三、五日
好在江忆晚有了上次从大周到南疆的经验,便也还算适应。
而慕容辰常年征战,早已适应长途跋涉的生活。因而显得更加悠闲。
太阳低低的垂在西边,眼看前面进入了邑城,慕容辰吩咐让队伍快些,可江忆晚此时捂着肚子,小脸也白了起来。
“可是肚子痛?太医!”
慕容辰有些慌了手脚,立马传随行的太医。
太医进入马车,隔着丝帕为江忆晚把脉。
“回陛下,娘娘只是有些着凉导致体虚胃寒所引发的胃疼,微臣这就开一方止疼驱寒的药,娘娘服下好好休息一晚便可。”
慕容辰听完放下心来,命他下去熬药,因着江忆晚不舒服,队伍也就停滞不前,今夜只能在城外过夜了。
今夜几颗稀疏的星星在夜空中微微发亮。
江忆晚看着眼前的药,眉毛皱着,小嘴也嘟了起来。
“乖,喝了药肚子就不疼了。”
慕容辰拿着药,轻声哄着。
“太苦了……我忍一忍就好了……”
江忆晚仿佛看着毒药一般,不住的往后退。
就这样两人僵持着,慕容辰看她还是难受的紧,眼看着药就快凉了。
低头将药一饮而尽,然后伸手搂过江忆晚,温润的嘴唇轻轻贴在她的嘴唇上,将药尽数喂了进去。
江忆晚瞪大着眼睛,不知所措的看着慕容辰。
慕容辰喂完药,故作镇定的唤人送来蜜饯。
江忆晚还是有些懵,呆呆地接过蜜饯吃着。
慕容辰不自觉的看向她的嘴唇,比想象中柔软的多……
江忆晚低着头,不敢抬头看向他。
就在此时,魏忠在轿外说又要事禀报,慕容辰交代江忆晚好好休息,便下了马车。
江忆晚透过小小的窗子,看着天上的月亮。
就在她为慕容辰喂药这件事出神时,一个声音将她拉回了现实。
“姑娘,陛下说是急报,让姑娘早些休息。”夏荷进了马车,恭敬的开口。
“嗯,我知道了。”
江忆晚这才意识到自己逾越了。她不是苏若月,今时不是,永远也不可能是……
江忆晚阖上双眼,可心里却被酸楚一点一点吞噬,这里的一切都在提醒她,她不是苏若月……
江忆晚在心中叹息:唯愿南风知我意……
另一边慕容辰在马车外迟迟不敢上去。
阿姐,你可会怪我?
想着慕容辰摇了摇头,自嘲似的笑了笑,走向另一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