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跟高侧福晋在殿内腻歪了一天,在旁人眼中,四爷是多么稀罕这位侧福晋。
可在四爷这儿,他今天过得很纠结。
早上姜放那眼神是不是他……他对我动心啦?
说是自己梦见了高福晋,他好像很失望的样子。
一旁依偎着他的高氏,显得情意满满,得意的神情表露无疑。
如今她是弘历的侧福晋了,不再是那个地位低微的格格,自己的阿玛在朝中也开始长脸了,这形式对她十分的有力,如果再有了子嗣……
双手环着弘历的脖颈,鬓边紧贴在弘历胸膛,“爷,天儿不早了,妾伺候您就寝吧。”
说着就开始解了弘历膛上的第一颗扣子,弘历此时却不吃她这种柔情,一巴掌拍了下去,“下午不是刚做过吗?让爷歇歇。”
此时,小充子进来回话了。
弘历看到只有小充子一人回来,就立刻板起了脸,“人呢。”
“奴才……”小充子支支吾吾,他实在不敢把姜放的原话复述给弘历,可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来其他的理由,总不能说他病啦?
正当小充子纠结难耐之时,弘历生气得站起身来,将高氏甩在了一边,连外袍都没顾得上穿,直径走了出去。
姜放趴在被褥里,他觉得他动了不该有的心思了,怎么这一天从早到晚,脑海里浮现得都是弘历!
他耳房的门闩还没插上,弘历早已推门而入,“好个奴才竟趴在这里躲懒,还要主子请你回去伺候吗?”
姜放这时连起来行礼都忘了,头蒙在被子里,支吾道:“有高福晋伺候,奴才碍事。”
弘历的火气在这一句话后,竟然降到了最低点,反倒气笑,“现在高格格走了,你来伺候,可否啊?”
语气里竟带有丝丝的宠溺。
一只大手慢慢揭开被角,“别捂着呢,不好喘气的。”
姜放侧着脸,不敢直视弘历,因为只要想到他的那一张脸,就想起了那个梦境。
“今晚,你不必睡什么地铺和脚榻了,跟爷睡榻上。”
“啊?”姜放心里咚咚直跳,他有点迷糊,一起睡榻上?
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姜放自己不清楚,可是现下他好像爱上一个人了。
大殿内的暖阁里,柔软的被褥间有两个人平躺其中。
周围的烛台大多已被剪去,只留了几支起夜用。
弘历有点兴奋,他也不知他在兴奋什么,跟个奴才躺在一起,他竟一点儿也不别扭,更多的是想亲近之意。
姜放很紧张,不敢乱动,挨着床边躺着。
“你往里面啊,小心掉下去。”
“奴才怕挤着爷,要不,奴……奴才下去睡吧。”
“你敢下去,爷就敢让你明天下不了床!”
“啥意思?”
“你知道福晋格格们前晚侍寝完后,第二天大半天都在屋里歇着,下不了床的。”
对于弘历的调侃,姜放樱红了一大片脸,“奴才是男子……不是格格……”
“你不是男子,你没那玩意儿的,你若真是个女子,爷就纳你做格格。”弘历说得很平静,但其实胸膛翻江倒海一点都不平顺。
姜放一言不发,嗓子眼儿的唾沫怎么也咽不下去,他使劲闭眼,争取不要乱想,然后他进入到了一个梦境里。
在这儿,他身着一身大红色的凤冠霞帔,女装穿戴在他身却不显得突兀,弘历执过他的手,“一生相许,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