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抖老底

银心荀公子，你太厉害了！我看那个秦京生就是有意跟我家公子过不去，想不到你会直接踹他耶！

　　从食堂出来，银心看向荀绫的目光中充满崇拜，一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荀绫（荀瑾）我也就是路见不平，拔‘脚’相助而已。

荀绫（荀瑾）（注意到这一路上祝英台一直心事重重的样子）英台，你还在担心山伯啊？要不，我们一起去看看他？

祝英台（摇摇头，愁眉不展）山伯那儿我去就行，其实……我不光担心他，也担心你。

荀绫（荀瑾）我？

祝英台嗯，你今天为了帮我，当众教训了秦京生，我怕……他会怀恨在心，日后报复。

祝英台我知道你家世不俗，可是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秦京生这人心思太多……

荀绫（荀瑾）没事，就算他真的怀恨在心想要报复，我也有的是法子治他。

英台来到后院时山伯下山挑水还未归来，英台便在院口等。

　　不多时，山伯挑着水回来了。

祝英台（迎了上去，帮忙扶着木桶将水倒入水缸） 山伯，你水缸的水还没有打满啊？

祝英台（很是疑惑，突然感到脚下一凉，低头一看）这地上怎么那么多水啊？

祝英台沿着水缸转了一圈，果然让她发现了异样。

祝英台（蹲下身望着眼前的洞，皱着眉问道） 山伯，这个水缸怎么破了？

梁山伯连忙放下手中的木桶，来到一旁查看，见果然如此，急忙用手去堵那个洞。

梁山伯早上还是好好的呀！

祝英台（心里冷笑）一定是有人在捣鬼！

祝英台山伯，你别挑了，再挑也不会满的。

祝英台我们找山长说去，请他给我们主持公道。

梁山伯（听了英台的话，却显得有些为难，慢吞吞地道） 不要了，上课瞌睡本来就是我们的不是，怎么好让山长为难呢，我们就别再多事了。

祝英台我多事？原来你是在怪我多事！

梁山伯（没想到英台会这么想，急忙解释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祝英台（却陷入了自责中，盯着自己的脚尖）是我多事，若不是我多事，你只要打饭就好，也不用那么辛苦的被罚挑水，对不对？

梁山伯（直觉就要反驳）不是……

但是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正着急，英台蹭地一下站起来，抬脚就走。

梁山伯英台！

梁山伯站起来想要去追，水缸里的水又流泻出来，便又弯下身手忙脚乱地去堵。

　　没走几步英台就迎面碰到提着竹篮信步而来的王兰。

王兰（微微俯身朝她施礼）祝公子

王兰（而后扬声对山伯道）梁公子，我给你带补缸的工具来了。

　　这对山伯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只是不知王姑娘是如何得知水缸破了的？

梁山伯（笑着朗声道）多谢了。

王兰不客气。

　　两人的对话飘入英台耳中，她加快脚步离开。

荀绫和祝英台道别后，途径书童住的宿舍时，看见几个书童称兄道弟谈笑风生。

荀绫（荀瑾）（环视一圈，见马统也在，便招招手示意他过来）有件事情，我想问问你……

马文才什么？你说荀瑾调查我？！

正在射箭场练习箭术的马文才听到马统如是禀告，放下手中的弓箭，紧紧锁起眉头。

马统说是调查其实也算不上，只是问了些问题。

马文才什么问题？

马统譬、譬如公子的生辰八字、喜好之物、平日习惯，还有家中人口之类的……

马文才（冷哼）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马统只捡了不重要的回答。

马文才这个荀瑾又在打什么主意……

马文才一时琢磨不透，径直去问他本人似乎也不妥，只好吩咐马统。

马文才你派人去查查，也让他把底子给我抖搂抖搂。

马统是，公子！

　　回到宿舍，屋子里空无一人，荀绫还没回来。

　　马文才收拾好换洗衣物，去澡堂洗澡，回到宿舍时正看见荀绫手捧衣物迎面而来，头发湿漉漉的，俨然一副刚沐浴过的样子。

马文才荀瑾

马文才（出声叫住她）你去哪儿了？

　　荀绫本是趁着舍友在射箭场练箭，偷偷去后山一处山涧洗澡，没想到回来时却会在门口碰上他，一时有些惊慌。

荀绫（荀瑾）我、我去洗澡了啊！

马文才是吗？

马文才（凤眸微眯，抬手指了指身后）可是澡堂在那个方向啊。

荀绫（荀瑾）（渐渐稳住心绪，理直气壮地接口道）没错啊，我洗完澡觉得肚子饿，就去伙房找点东西吃，这也不行吗？

马文才（步步紧逼）找吃的？既然都经过宿舍了，为什么不先把衣服放进来再去伙房？

荀绫（荀瑾）你、你管这么多干嘛！

荀绫（荀瑾）（脑筋飞快转动着，谎言张口就来）我衣服破了，顺便请伙房的苏大娘替我补一补，不可以吗？

马文才可以，当然可以。

马文才不再追问，只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率先推开屋门走进房门。

　　总算蒙混过关，荀绫暗自松了口气，但她知道这只是暂时而已，马文才不笨，他既然起了疑心，难保不会去伙房向苏大娘求证。

　　既然要做戏自然得做足全套，荀绫找了个由头又偷偷溜出去，专程去一趟伙房“圆谎”。

望着荀绫匆匆离去的背影，马文才放下手中的书，陷入沉思。

　　来到伙房请苏大娘替自己补好衣服，荀绫正道谢时，祝英台恰在此时快步走了进来。

祝英台荀瑾，你怎么在这儿？

荀绫（荀瑾）我不小心把新发的院服勾破了，请苏大娘帮我补补。你呢，是不是肚子饿了，来找东西吃？

祝英台（忽然露出羞怯的神情）我……我是来请苏大娘教我做烧饼的。

苏大娘（温和一笑，挽起袖子就要开始干活） 做烧饼？你们读书人哪里做得来这个，你想吃，大娘替你做就是。

祝英台不要！

祝英台（一把拦住苏大娘，挣扎迟疑良久方道）其实……我是做给山伯的。我想亲自动手，做烧饼给他吃。

亲手做吃的啊……听起来还蛮有意义的，不愧是天命姻缘，荀绫不由在心中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