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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朝来寒雨 晚来急风

新还珠格格之桂堂春

永和宫的戏的确好看。

瓷碗碰撞地面的声音打破了清晨的寂静,木桌在石板地上划出嘶啦的刺耳的声音,永和宫人跪了一地,谁也不敢抬头看坐在正堂上龙颜大怒的皇帝。

愉妃被人扶着进来,先是惊讶于原来昨晚皇帝没走,再又吃惊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披头散发的姑娘,正想问是怎么惹了他,一低头才发现,竟然是欣荣。

她向后退了一步被人扶着才算没摔倒,不可置信的开口“欣,欣荣?你,你怎么”后边的话她没说出口,转眸看向坐在上首横眉冷对的皇帝,想从他眼中得到一丝希望,“皇上,您和欣荣?”

“愉妃!你还敢质问朕?”

乾隆啪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他现在火气大得很。本以为昨晚做了场梦,梦里富察依旧是二八年华的好模样,柳叶眉画的弯弯如月,一身汉装婉约灵动,身姿绰约一如他记忆里的模样。

他震惊也怀疑,可都耐不住对她的思念,看着她就想起了一同走过的二十年岁月和自己孑然一身独自前行的十余年,激动之下不禁潸然泪下,握着她的手絮絮叨叨说起了当年。

从当年她入府讲到孩子出生,从和敬现在过得幸福又说到永琪在宫外生死未卜,絮絮叨叨东拉西扯的说了半天,最后才迷迷糊糊又满足的睡去,可睁开眼还没再回味这一场离奇的梦,就被眼前人吓得差点喊出了声。

身边躺着的姑娘不是别人,正是老佛爷和愉妃都满意的被他一直拖着指婚旨意的欣荣。

那一刻他的情绪真是复杂到了极点,一方面气愤自己竟然被一个小姑娘如此戏耍,一方面羞愧自己竟然把这样的人当作了富察,一方面又庆幸自己幸好只是拉着她说了些家常话;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愤怒压倒了一切。

竟然有人明晃晃的把算盘打到了他头上来!

“不敢?你们永和宫还有什么不敢的?冒犯先皇后,迷香惑君这种事都做的出来,朕真是不敢想象你们还有什么不敢的?这是永琪不在,永琪要是在你们是不是打算直接弑君篡位啊?毕竟,我看着五福晋这样的位置也不能满足咱们的天之骄女欣荣格格啊!”

见乾隆提了永琪,愉妃立刻跪在了地上,又焦急又恳切道“皇上明察,臣妾对昨晚之事分毫不知,甚至是现在也还糊涂着,永和宫不曾干过任何冒犯先皇后对事情,永琪对皇上的一片孝心与忠心更是天地可鉴!”

乾隆烦躁的摆了摆手,看着她这幅样子也有些恨铁不成钢,“朕当然知道你不知道,你这么喜欢欣荣,一天念叨三百遍让她嫁进永和宫,怎么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可是你知不知道,你一眼相中的儿媳妇儿,心里到底揣着什么心思!扮作先皇后的样子装模作样的想勾引朕,没有半点廉耻心!”

愉妃听见‘勾引’二字猛的抬头,条件反射的就想替欣荣解释,“这一定是个误会,欣荣是个多好的孩子,她”

“孩子孩子孩子!她差点和你姐妹相称你还在这孩子!朕当年怎么给你这么个封号,‘愚笨’的‘愚’才最符合!你对欣荣的大度宽容要是能分给小燕子半点,朕保证这时候你孙子都快抱上了!真是糊涂!”他一边说一边招手,小路子极有眼力的上前一步,端着托盘站在了愉妃面前,她抬头看去,也不由得一愣。

当年先皇后一舞倾城的洛神舞衣,以及她在王府时最爱的合欢香料。

她有点蒙,看看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的欣荣又看看目光里夹着怒火的乾隆,在努力的反应着当前的状况,支支吾吾道“皇上,这”

“和你没关系你就别说话!欣荣,你告诉朕,这些东西你从哪得来的?又是谁告诉你的这些事!”

欣荣把头低的更狠,当初虽然想过若是皇帝识破了她的诡计她该如何解释,可那时候总抱着一点自信与自傲觉得像永琪那样的人是个另类,像皇上这样风流成性的人一定会沉浸在温柔乡中,到时候木已成舟她也定能获得怜爱。

却没想到原来每个人心里都会有一个不一样的人,原来多情如皇帝,也会留着如此专情又柔软的一面给自己的妻子。

她好像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皇帝这么的理解永琪,原来不单单是因为疼爱小燕子,更多的是想要弥补自己的遗憾。

可为什么天下这么多人,每个人都有自己心里的那抹情,却偏偏没有属于她的一份呢?

她才情不够还是容貌不佳或者是家世不足?凭什么她不能,她不配,她不得呢?

“回皇上的话,是”

“老佛爷驾到!”

通传声打断了她要脱口而出的‘皇后娘娘’,她有些欣喜的回眸望去,老佛爷捻着佛珠走进来,身边一左一右的跟着皇后和令妃。

她长松一口气,虽然令妃不喜欢她,可皇后和太后两个人都一定会尽全力帮她,再加上一向喜爱她的愉妃,自己还是有几分胜算的。然而她嘴角还没咧开,就被皇后的话给惊住。

皇后好像并不知道这一切似的,看了眼托盘里的东西很是惊讶,“这不是姐姐的东西?”

皇上冷冷的看她一眼并不回应,只是接着问欣荣,“继续说,老佛爷对你恩重如山,你不要在她面前撒谎。”

她咬了咬唇,目光瞟向皇后,她端庄的立着,手状似无意的抬起抚了抚发髻,银镯从手腕处滑下,那一抹花纹明晃晃的刺疼了她的眼。

一条流淌的河流,索绰罗氏的家族图腾。

她身子晃了下,有点不敢相信皇后会如此过河拆桥,以家族荣耀威胁她不能说出真相,不死心的把目光移向太后,她只是厌恶的看了她一眼,“不知廉耻的东西,竟然如此不敬先皇后!亏得哀家当初还觉得你是个知书达理的好姑娘,千方百计的甚至不惜和皇帝大吵一架都要保住你嫡福晋的位置,逼得永琪远走,竟没想到你是个这么养不熟的白眼狼。愉妃就更不用说了,豁出了自己的命来帮你,可你呢,竟然还想着要攀附皇帝成为皇妃?你们家的脸,永和宫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太后明显是真的被气的不轻,也是真的被她伤到,此时坐在椅子上脸色铁青,手上的佛珠被她捻的飞快,又想到如今还生死未卜的永琪更是生气,“皇帝还愣着干什么,这样的狐媚子直接拖出去乱棍打死算了,辱没皇家门楣!说不定永琪知道不用娶了,明天自己回来了呢!”

令妃立在一旁扯了扯嘴角,心想你现在知道永琪不想娶欣荣了,早不折腾出这件事,你这宝贝孙子还不跑呢。

皇帝挑了挑眉,“老佛爷言之有理,欣荣,朕再问你一遍,这些东西谁给你的!说清楚了,朕能饶你一命!”

她早就因为太后的那句‘乱棍打死’而吓得瘫软在地,此时听着皇上不怒自威的话只觉得浑身颤抖,嘴张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太后好像完全丧失了耐心,摆摆手道“不说就不说了,以后应该也没有哪个胆子大的敢动先皇后的东西,给哀家拉出去别脏了眼!”

说着便有人拥了上来,她摇着头向后撤,乞求的目光掠过面前站着的一个个贵人,太后满是愠怒,令妃一脸嫌弃,皇后面无表情,惟有愉妃低着头默不作声。

“娘娘,娘娘救救欣荣啊!娘娘不是说最喜欢我的吗?”

她尖声的嚎叫刺回了愉妃的意识,有点恍惚的看着扑在自己面前的披头散发的狼狈女人,很难把她和当年那个宴席上跳着踏歌舞的窈窕女儿联系到一起。看着她如今的样子有些难受也有些唏嘘,“欣荣啊,你这是自作孽不可活。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怎么偏偏选了这条路。你再等等,永琪总会回来的啊,他会看到你的好呀!你这么做,实在是太让我心寒和失望了!”

厉声刺耳的笑声打断了这一切,欣荣抬眸望着她,一双眸子里满满的都是恨意,“他会回来?他会看到我的好?他眼里只有小燕子那个妖女能看到什么?

哦,愉妃娘娘是不是忘了,他瞎了,他看不见了,他这辈子都不会看到我的好!

我能等到什么?等到人老珠黄,等到像你这样一年年的连丈夫的面都见不到,连和他说句话都害怕的时候嘛!

呵,我让你失望了,你口口声声说为我好,可你真的替我考虑过吗?

你日日把我留在永和宫是慰藉了你儿子跑了的伤心了,可有想过我该如何自处吗!宫里明着尊我是格格,可实际上呢,背地里没少说我死乞白赖的攀着五阿哥不知廉耻!

我攀着他什么?你以为我稀罕他嘛?每天板着张脸,好好的皇子不想着上进就知道小燕子长小燕子短,为了一个女人就能放弃大好的前途,这样的人我欣荣都瞧不起!”

她声嘶力竭的控诉着,愉妃却惊得瘫在了椅子上。

她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她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个当初甜甜的笑着,举手投足都是大家风范仪态万千的姑娘,到头来竟然是这么个攀龙附凤心里只有权势甚至不堪做出如此放荡事的人?

她第一次对自己的眼光产生了怀疑。

当初不喜欢小燕子就是觉得大家闺秀怎么能口口声声把情啊爱啊的挂在嘴边,入宫才一年就引得永琪日日往漱芳斋跑跟丢了魂似的,可见不是什么检点的姑娘,即使她真的相信,小燕子真的爱永琪爱的深切,爱的痛彻。

可欣荣就不爱永琪了吗?她这样好的儿子,满蒙贵族的女儿谁见了就不喜欢呢!

她亲眼见过这姑娘提起永琪时眼角眉梢的笑,也听过她说五阿哥丰神俊逸她心悦之。所以才千方百计甚至不惜堵上自己的命也要替她保住嫡福晋的位置。不为别的,因为她也这样满心爱着一个人,却偏偏得不到他一分一毫的目光;因为她一直生活在孝贤、惠妃、令妃的阴影里,对帝王明目张胆的偏爱深恶痛绝。

她知道欣荣爱而不得的苦,嫉妒小燕子的幸福,也不满永琪的偏爱。

可是如今老天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假的,自己喜欢的不得了的儿媳妇儿,其实心里只有权势,其实心里一点都不喜欢永琪,不过是觉得他是皇位的有力竞争人罢了,甚至把她的一番好意都理解成这个样子,甚至现在都能做出爬龙床的事,这让永琪的脸面、永和宫的脸面往哪搁?

愉妃气的心口疼,老佛爷更是生气的拍着桌子,也不顾的什么风范,拍着桌子喊,“给我拉出去,拉出去!”

无数人一拥而上,她奋力的挣扎着,脸擦过破碎的瓷碗划出一道口子,鲜红的血瞬间涌出一滴滴的落在地上,晶莹剔透着甚至能看清自己的影子,如此的狼狈又难堪。

这一刻她突然不得不承认对小燕子的羡慕到了极致,因为每每这样的千钧一发的时刻,她身边总围着一群人,奴才们争着抢着替她揽罪受罚,永琪、紫薇、尔康甚至是晴儿都会围在她身边使劲浑身解数竭力的劝说着皇帝,还大有一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大义凛然。

偏偏她孑然一身,要独自面对所有的风雨。

偏偏这些往日里说着为她好,说着喜欢她的人,正狰狞着血盆大口要她的命。

这一刻她突然觉得,万事只能靠自己,什么太后皇后贵妃的,都是假的。

“太后如果要杀了我,那所有人都会知道昨晚的事情,宫里人多口杂,会传成什么样子,想必太后比我更清楚。”

她又避开所有人的目光看向皇帝,“刚刚皇上一直在问欣荣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欣荣刚刚没说,是因为怕皇上不相信,更怕皇上说欣荣在故弄玄虚。

皇上是不是觉得昨晚做了一场梦,其实欣荣也做了这样一场梦。皇后娘娘入梦来,说心疼皇上思念她许久,希望我能慰藉一二,于是告诉了欣荣洛神舞与合欢香的故事。

皇上,欣荣自知罪该万死,但还请皇上珍重皇后娘娘一片情意。”

她不再说先皇后或者是孝贤皇后,只明目张胆的称呼为‘皇后娘娘’,就是要让如今的皇后也体验一下什么叫做痛彻心扉。

瞧瞧吧,皇上就是对先皇后情根深中念念不忘,那样的情况下他都只是拉着手诉了一晚上衷肠,你的胜算又在哪里呢?

乾隆听着那句‘皇后娘娘’默然许久,脑海里又想起昨晚那一场梦中相会,终究是心软了些,“既然如此,那你便去长春宫当差吧,洒扫院落,看护遗物,非奉召不得擅出!”

欣荣身子抖了抖,无期总比死刑好一些,至少保住了一条命,保住了命就不愁来日。

于是她恭恭敬敬的叩首,“臣女谢皇上恩典”

永和宫又恢复了往日的寂静,愉妃瘫坐在椅子上愣了好久,才抬头看着从地上爬起一瘸一拐的欣荣长长的叹了口气。

“欣荣啊,宫里那么多老人,谁不知道先皇后洛神舞这件事?皇后、令妃,她们这些和先皇后相处这些年的人,要是想学难道不比你这个小姑娘学的像?可怎么人家不用呢偏偏要告诉你呢?”

言尽于此,她扶着宫女的手在欣荣惊诧的目光下走出了正堂。

这是一场混战,结局没有任何的赢家。

宫里的腥风血雨似乎也影响到了南阳。

自那天两人在堂前坐了一夜后,永琪专门让人放了两床被子在卧房,晴儿看见了就打趣,“你要不要再绣个字,小燕子见被如见人,夜晚也能睡个好觉。”

永琪笑着瞥了她一眼,十分认真的回了句,“我是为了你们能睡个好觉。”

这话不假,南阳的雨断断续续的,夏日的急雨说来就来,让人连躲都来不及;可也说走就走,没一会又能看见强烈又刺眼的阳光。没雨的时候天闷的要死,开着窗子也热得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小燕子一脚把被子踢开,用手扇着风絮絮叨叨喊着热又迷迷糊糊的睡去,夜里往往起一阵凉风,她冻得哆哆嗦嗦的伸手就抢了身边人的被子,晴儿离得远倒还安稳些,只苦了紫薇,夜里被冻醒下床捡起被她踢到地上的两床被子盖好不说,早起还总要被迷迷糊糊说梦话的小燕子吵醒,毛茸茸的脑袋蹭在她胸前,抱着她冰凉的胳膊舒服的摩挲了两下,娇声呓语了句‘永琪’。

紫薇推开小燕子又拥了上来,几次三番后她只能不情愿的睁开了眼起床收拾,一连几天都是如此,吃饭的时候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永琪见了关心的问,“夜里有蚊子睡不好吗?”

她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还不是你惯的小燕子。”说完自己又想起那句梦话,脸上带了明晃晃的揶揄之意,“不过我也挺佩服你,和小燕子同床共枕只怕是又甜蜜又难耐吧?”

“谁同床共枕?”

萧剑大概只听见了后半句,走进来一脸听八卦的眼神兴致勃勃的问,永琪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冲紫薇使了个眼色,她这位妹妹才算没卖了自己的哥哥,笑眯眯的转移了话题,“我们什么时候从南阳走啊?这天天下雨,咱们也没个赚钱的法子,再住下去真要坐吃山空了。”

几人附和的点点头,然而还没商定出发的时间,紫薇就病倒了。

她身体一向不好,这几日睡不好加上受寒便有点发烧,那天早上她罕见的没被小燕子吵醒,还是迷迷糊糊的小燕子碰到滚烫的不行的额头时被惊醒才发现。

她烧的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脸颊潮红一片,小燕子只摸了一下就弹开,焦急的晃着她,“紫薇,紫薇?”

也许是她的声音有点大,从门口经过的尔康听见了就往里跑,看着紫薇这幅样子心疼的不行,一把扯开扑在紫薇身上的小燕子,永琪跟着进来眼疾手快的扶了一把她才没撞到桌子上,刚想埋怨尔康两句就看见他整个人正急切的喊着紫薇,赶忙转身出去找了大夫。

大夫很明显也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一路上紧赶慢赶的到了门口,就被人一把扯过去,九颗脑袋挤在他身边,眼睛跟着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最后异口同声道“大夫,她有没有事啊?”

“风寒入体,心情郁结。没什么大事,只是最近这天气无常,着了风寒,加上心里只怕是一直惦记着事,忧心过度,一下子就病倒了。只不过,病去如抽丝,还是得静养一段,毕竟她身体看起来怕是从小娘胎里带的虚弱。”又似乎想说什么,抬头看了看搂着紫薇的尔康,欲言又止。

倒是小燕子愧疚的不行,扑在永琪怀里啜泣着“都怪我,我早就觉得她心情不好了,皇阿”

晴儿连忙捂住她的嘴,萧剑抬头瞪了一眼警示着她别乱说话,永琪一把扯过大夫,岔开话题“大夫,请到外间来开药。”

大夫大概没听见也没听懂,跟着永琪去了外间,写好了方子交给他时问了一句,“你们家人怪多的。”

永琪扯了扯嘴角,“是啊,我和我妹子,还有我妻子和她哥一家都住在一起,互相有个照应。”他一边说一边观察着这位大夫的表情,只见他哦了一声,迟疑道“您和床上躺着的姑娘是兄妹?”

永琪点了点头,心仿佛止住,手已经按在了匕首上,却听见他说,“刚刚有句话没敢说,令妹的风寒不要紧,要紧的是宫寒,只怕,只怕是不易有孕,即使有了也不好将养。”

大夫说完就告辞,只剩下永琪立在原地反应着这个事实,小燕子跑着过来,在他耳边大叫一声才唤回了神。

“他难道发现了?”

“没有”

“那你怎么这个表情,连笑也不笑。”说着她双手掐在他脸上向上一提,勾成一道微笑,“这样才好嘛,紫薇本就心情不好,我们得在她面前多笑笑。”

永琪点了点头,转身看着床上相偎的一道影子。

老天真的如此残忍吗,紫薇和尔康经历如此多终于走到了最后,却还是不给他们一场圆满。正如他和小燕子一般,永远都隔着跨不过去的血海深仇。

可转念一想,老天大概也待他们不薄,赐予一场惊心动魄的逃亡,让他不用去面对与小燕子的血海深仇,尔康也可以不必承担承嗣子的重任。

四个人两段情,都会很好很好。

只是皇宫,他这辈子都再也不该回去。

小燕子是真的愧疚,于是自告奋勇的要担负起照顾紫薇的重任。尔康听说后如临大敌,一口一个小燕子姑奶奶的喊着让她还是离远点让紫薇早日康复。她讨了个没趣跑到厨房要煎药,金琐护着药锅一脸无奈,说她这个毛毛躁躁的性子弄点凉水进去就成砒霜了;兜兜转转了一大圈发现毫无用武之地,气鼓鼓的去找永琪,发现他正站在房檐下愣神。

“你怎么最近动不动就发呆啊?想你的欣荣格格呢?”

她半是揶揄半是吃味的在他面前喊了一声,永琪回过神来没好气的瞪她一眼,“你这个人就是有意思,别人提她吧你气的要炸,别人不提呢你自己偏又说,我看咱们这几个人里你最惦记她。”

“我当然惦记了,她每次看到你都跟肉包子见到狗一样我能不惦记她嘛。”

她小声嘀咕着永琪也听不清,低下头把耳朵放到她耳边,“你说什么?”

小燕子更是生气,揪着他耳朵扯了扯,“心不在焉的,我说什么你都听不清!”

他这次倒是没反驳,长臂一揽拦住她要走的步子,在背后拥着她看着房檐下连成串的雨珠,小燕子伸出手看雨滴落在手心又弹起,冰冰凉凉的又软又滑,笑眯眯的想要伸手要去冰他脸,却在转身的一刹那被他的脸色所惊住。

他目光里满满的都是悲伤与纠结,喃喃了句“第十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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