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礼离开后,江七聆忽略身后那一抹炙热的视线,挺起腰和宋芜离开。
张真源看着江七聆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身边的侍女见状说道:“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张真源闻言问道:“你说郡主她对我当真没有一点感情吗?”
【侍女】:“这…这奴婢也不敢揣测,郡主乃是千金之躯,性子傲一点也是正常的,殿下不用多想。”
张真源闻言苦涩的低下头说道:“是吗?我原以为她对我是有感觉的,我以为她至少不该表现的这么无所谓。”
张真源自嘲的勾起唇角,眼里噙着泪花,当真对他毫无感觉吗?那为什么又要做出让他误会的举动。
【侍女】:“殿下…其实郡主还小…或许还不懂男女之情。”
张真源“是吗?可是她和严浩翔就相处的很好。”
【侍女】:“那是因为严将军是郡主的青梅竹马,所以亲近些也是情理之中。”
张真源有些落寞的垂下眼帘,或许是他多想了,江七聆只是拿自己当朋友罢了。
张真源用力的握了握手中的玉簪,冰凉的簪子刺激着他的神经。
她从未对自己表达出爱意,她对旁人亦是如此,在她这里他也只是过客。
可真的只是这样吗?
张真源还是不愿相信,先前二人相处不是这样的,一步错,步步错。
张真源拿出玉簪说道:“放回去吧。”
侍女接过玉簪问道:“殿下这玉簪可是您特意托人制作的,上面的饰物都是尚好的,您…”
张真源“现在还不是时机,过几日再说吧。”
【侍女】:“是,殿下。”
张真源摇摇头,他牵强的扯着嘴角。
身在皇家,他生下来就被赋予了使命,夺权是必修课。他有着权利和地位,除此之外他什么都没有。
他连日后大婚的对象都不能自己选择,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没有选择权。
生在皇家许多事力不从心,兄友弟恭,孝顺至极。一切都是假象,曲意迎合,阿谀奉承才是常态。
他做了许多事,做了许多不为人知的事,他不得已这样做。不争就会死,无权就会任人鱼肉,他不得不争。
为了家族为了自己的荣耀,可有时想想这天下一词到底是是什么概念。
若连自己心爱的女子都不能娶到,赢得天下的意义是什么。
枯黄的树叶飘落,已经入秋了。
张真源抬手接住一片落叶,神情落寞的看着它。
郡主府-
苏晨辞“郡主奴婢已经有了六皇子眼线的人选。”
江七聆脱下披风说道:“说来听听。”
苏晨辞“回郡主,奴婢和青笙清查了每个侍女的底细,只有一人存在问题。”
赵青笙“此女名唤澄儿,原名叫齐成,后来入府前特意改了名字。此女先前侍奉过六皇子,今夏才来到郡主府当差。”
江七聆拿着手帕放到鼻翼下说道:“这样啊…把人带上来,本群主倒是好奇从六皇子府的侍女是何等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