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小故事24

不，在她与他经历了太多、太多、太多后……春野樱对宇智波佐助而言，又何止是“特殊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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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被纲手治愈好哥哥施下的血腥“月度”而终于苏醒时，他竟然很乖巧地被哭得梨花带雨的她，紧紧地抱在了怀里。好柔软的躯体、好熟悉的感觉、好清香的味道啊……他在有些迷蒙的茫然中，先将混沌的目光轻悠地飘移到了她娇小的身子上，接着又悄悄地瞥向了一株他叫不来名字的花。

　　雪白的花瓣、鹅黄色的花蕊、翠绿的碧叶……只见那两朵小花正端然地被放置在装满了一半清水的玻璃瓶中，其静雅地搁置在一尘不染的桌子上。

　　应着白色洁净的窗帘，这两个小精灵似乎还因他的万幸康复而对自己绽放出了极其明媚动人的欢欣笑容；而那个正拥抱着大病初愈的他、明明人比花娇、却哭得浑身发抖的女人，又为何要这般伤心不已呢？最在意自己的她，不该在此时为他的痊愈而欣喜若狂吗？

　　是啊，樱，你别哭了，你看……你看我都已经好了啊。这是他当时未来得及、且也没法说出的真心话。

　　……

　　在“茶之国”他们“第七班”进行的最后一次任务是：保护森乃伊驮天并助他赢得比赛。可当气愤不已、高傲轻敌的他，因受到“激将法”的刺激而被那个木叶叛忍攻击，最终导致自己坠落悬崖时，她竟然义无反顾地随他跳下！要知道那时身负重伤的他早已不堪一击、任人宰割，如果不是她的奋不顾身，或许自己真的就坠崖而亡了吧？

　　是啊，樱，辛苦你了，所以……没用的我终究让你一个女人来救我一个男人吗？！为此我在感激之余却更加憎恨自己的停滞不前和无能为力……这便是他于悬崖的一处凸出的岩壁上苏醒时，望着她惊喜的面容而抱有的真实想法。自己被一直怀有保护愿望的樱救了？而鸣人却继续前行护送那个家伙了吗？

　　鸣人，你到底变得有多强？

　　樱，你真的变勇敢了啊……所以你……你是不需要我再保护了吗？

　　不……不！原来只有他一个人在浑浑噩噩、虚度光阴吗？！他暗自咬牙道，此时依旧身体羸弱的自己，仍然虚弱地坐在木叶派遣过来的大船的甲板上。他用复杂的目光，凝望着正热情地与那个伊驮天道别的鸣人和樱，他们……他们都笑得很开心啊，倒显得冷若冰霜的自己有些格格不入了，还是说——他才是那个“多余的人”呢？

　　忽地，一阵沾染着微湿气息的海风轻悠地拂过，让他惊觉那两个鲜艳的身影似乎离他越来越远了。他有些怅然地注视着他们二人，只见那两个色彩鲜艳的家伙，在海天相吻的边际中，正兴奋不已地观望着美丽浩瀚的远洋……

　　“喂——小樱酱，你快看啊！”笑得宛如“二傻子”般的鸣人，指着一只小海豚用激动的声音惊叫道：“哇——好大的鱼啊！”

　　“哈哈哈……你这个大笨蛋！”她捂着嘴笑道：“那可是卡哇伊的小海豚，一看就知道你在忍者学校上生物课的时候就没认真听讲！”

　　“切！我没听讲又怎么啦？那个混蛋佐助就算好好上课，他现在也看不到啊！”鸣人将双手抱在脑后，眯着眼吐槽道：“佐助就是个只知道逞能的大笨蛋！那小子这次还害得小樱酱也陷入了危险，真是太不爷儿们了……”

　　“喂——漩涡鸣人！你这个大傻瓜！我才不允许你这样乱说佐助君！”她一边追着那个金发白痴一边打闹道。

　　是啊，樱，鸣人说得其实并没有错。这次分明就是我连累了你……所以我才是真正的大笨蛋吧？都已经堕落到需要被你保护的可笑境地了吗？

　　蓦地，一种沉重不堪的挫败感油然而生，其正恶毒地蔓延并侵蚀着他不容践踏的自尊心和优越感……可所有的人都没想到：这次任务最终会演变为他之后决然离去的导.火.索。或许当他发现是鸣人将已经溺水的她救上了河岸，而非一时疏忽的自己时，他就开始自责真正能够保护她的人早已不再是他这位“佐助君”了吗？

　　……

　　在他出于一发不可收拾的嫉妒和熊熊燃烧的恼火，而狠心无情地打翻并踩碎了那一盘她细心削好且切成小块的美味苹果后，脸色阴冷、眼神凶狠的他，就立即有意地避开了她瞬间被水雾晕染的翠眸。

　　当在医院的天台上，终究醒悟并开始后悔自己的“千鸟”与鸣人那来势汹汹的“螺旋丸”，在激烈的碰撞对弈中，会真的伤害到那个即将以血肉之躯冲上前来阻碍他们争斗的她时，他才意识到果真是不是自己错了？！

　　但所有关于悔意和亏欠的意识，还是因为那几个音忍的言语刺激，而使他将那张合影轻轻地翻下后就烟消云散了。

　　是啊，樱，错的人“或许”是我吧？我不该这样凶巴巴地否定了你的心意，不该不顾及你的生命安全就意气用事地和鸣人战斗。可如“废物”般的我，实在没有资格与能力再去接受你的任何好意了吧？因为我怕自己会……动摇！

　　……

　　终于——当他震惊她竟会“心灵感应”般地出现在那条离开木叶的必经之路时，他沉静的墨眸就没有勇气再去直视她了。

　　在她第一次直截了当、不顾一切地“月下告白”时，始终都背对着她的自己，先是自欺欺人地否决了他曾经说过“你很讨厌”。因为他想通过这种自认为很“完美”的方式，来减轻对她的伤害。其实一句淡然的“我不记得了”，就意味着他不记得“他讨厌过她”，也就是——“我并不讨厌你”……

　　可不料她接连而来的一片真情表白，令他实在是难以招架、不敢承受……随后他便挂着“嘲讽”的笑容回过了头，并穿帮地说出了那句似曾相识的话：“你果然很讨厌啊……”

　　紧接着在她意图威胁他时，他如夜风一般瞬身到她的身后。在犹豫了半晌或者更久之后，他竟用自己都颇为诧异的温柔声音说道：“樱，谢谢你……”，与其相伴的便是一个迅捷的“手刀”并终结了这本“不该”发生的一切。

　　当然了，在溶溶月光下她挂着泪痕的玉颜和自己之后的“小举动”，却成为了他此后在外漂泊数年期间最为纯白美好，但又不再奢望的“历史”了。

　　是啊，樱，从那以后，我们就再也没见过面了。其实……我也不想再见到你和鸣人当中的任何一个了。就此别过、各自……安好！

　　……

　　可世事难料！

　　三年光阴一闪而过，当再次见面时他们，果然不可避免地沦为注定要彼此相互残杀的敌人了吗？！特别是当他看见她握紧拳头、神情严肃、气势汹汹地跑向自己且步步逼近时，他眼神中难得的柔和，逐渐化作最平常不过的冷冽杀意。面无表情的他还是选择手持锋利无比的草薙剑，去毅然决然地冲向了唯一一个没被他登峰造极的“千鸟流”而波及到的女子。哼，曾经……只想保护她？不料如今却成与她交战了吗？

　　明明是一句最熟悉不过却有些惊诧并略感怀念的“樱……”，但15岁的他已经恍若君临天下般伫立于近乎遥不可及的高处了。

　　明明是一句带有若干复杂情绪并有点儿颤抖的“佐助君……”，可同样15岁的她只能无比失神地仰望着他变本加厉的冷酷与孤傲了吗？

　　寥寥数十米的高度之差，其中还弥漫着新鲜并诡秘的泥土气息，却胜过千言万语地表明了一个无可争议的事实：他与她、他与鸣人、他与木叶、他与曾经的道路之间……都已经被匆匆时光清晰冰冷地划下了一条难以平复的无底鸿沟。

　　是啊，樱，所以请放弃我吧……就像我曾经苦口婆心地劝说过你：“……不过是今后走上各自的道路罢了……”

　　鸣人去当他梦寐以求的“火影”，那你……也别再为我这个“复仇者”而白白地耽误自己的大好年华和珍贵感情了吧。

　　……

　　于是失去了耐心的他在准备施展“麒麟”未遂而如燃烧殆尽的火焰般渐渐消失时，他将再次隐隐迷惘的目光轻轻地定格在了那两个依旧鲜艳的身影上。已经三年了，自己身上那罪恶的黑暗与加剧的阴冷，终究是无法与他们并肩而立、相伴相随了吧？

　　……

　　可他……可他万万没想到——第二次见面，便是他自己都不敢回忆、曾经也不敢面对、至今更不愿提及的那场彼此互杀了。

　　什么？她想杀了他？！

　　什么？他差点儿杀了她……

　　不、不、不……懦弱也好、愧疚也罢，他都不要再主动想起、主动回忆起那件无比可怕、异常惨痛的事情了！

　　是啊，樱……我和你之间都已经到了这般不可挽回的地步、都已经到了这般意图夺取对方性命的地步、都已经到了这般势如水火的地步……也确实毫无理由、毫无意义、毫无可能再产生普通人之间最基本的交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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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助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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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是谁……是谁在叫那一声对我而言最熟悉不过却在此时有些发颤、有些震惊且带有隐约惊喜的“佐助君”呢？

　　于是刚到达战场、心怀“鸿鹄”志向的他，再次神色“淡然”地回头却刻意寻声追去，果不其然——是她！

　　他看到了那个站在鸣人的身后正为其疗伤的粉发少女……

　　“樱吗……”他稍稍回首，“轻然”地开口道。

　　是啊，樱，在经历了这么多“难以言喻”的事情后，连我都不忍心再去直面曾经对你造成的沉痛伤害！可你……可你为什么仍然要用一颗最包容、最温暖、最柔软的心，去一次又一次地原谅我、关怀我、牵挂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