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野樱当场“石化”,这尼玛是个什么出其不意的“骚操作”?!大大的问号和感叹号砸在她脸上,一时半会儿憋不出一句能回应的话。
“嗯……不可以吗?”察觉樱脸上除惊讶外,还掺杂其他自己看不懂的情绪,信真摸着后脑勺小声问道。
“额,这不是可以不可以啦……”樱真切体会到有苦难言的滋味。人家信真君不过是想找个地方住,自己岂能霸道地拒绝?但要被他发现自己和那位根本不喜欢她的佐助君登记了一间房,简直丢人丢到土之国了。
“那就没问题了,赶紧走吧。”信真笑道,朝前面的椿山民宿走去,留下原地顿时“裂开”的樱在傍晚中凌乱……
しゃーんなろsyan na ro——
樱在内心世界咆哮道。
椿山老板深深地表示,当看见这位粉发顾客又跟着另一位年轻男子来到旅馆时,惊得手中做账的笔都掉了。
这这这……女方出轨?!
信真确实不是个擅长察言观色的男生,兴冲冲地上前对一脸菜色的老板问:“你好,请问这会儿还有空房吗?”
“啊……那就有吧……”老板可爱地呵呵道,眼珠子贼精地瞄着脸色越发难看的樱。虽说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要再流失顾客,自己得破产。
“哎——这么快就有人退房?空出几间?”樱从石头里蹦出来,巴不得再多一件房,免得和佐助君挤一起惹他烦。
老板更蒙圈了,信真倒热心地说他看看登记本不就知道了。樱急得制止,可信真还是抢先一步翻开。
“樱,还以为你早回去了。”
像即将喷薄的火山被从天而降的陨石镇压,樱慌乱的心从听到身后那阵再熟悉不过的清冷男声时就被稳稳按住……不,是镇住。
佐助隐隐闻到樱身上有些酒味,又见她身边不知从哪儿冒出个陌生家伙,还放肆地上下打量自己,心里总有种说不出的不爽。刚想发问,樱背对他们绷直身子,嘴里吐枪子般扫射:“我真累了!先走一步!”
这姑娘绝对是一溜烟窜上去的,椿山老板憋着笑,目光好奇地望着被剩下的两个男生。
“请问你是……”信真可算开窍,试探性地问佐助。才对上后者漫不经心转向自己的侧脸,霎时也被这位同龄男子强大的气场镇住。
黑发如夜,墨眸若玉,肤白胜雪,五官俊美……佐助本就出色的外貌令信真作为男人都不得不赞叹。加上他被头发遮住的半张脸,更增添了一种神秘与高贵的气质,似藏在乌云后的月,朦朦胧胧的光若隐若现几缕,便可惊艳浩夜万里。
佐助冷淡的“厌世脸”让信真察觉他不太会搭理自己,索性主动自我介绍:“我叫信真,来自岩隐忍者村,算春野小姐的朋友。两年前的战争中,她曾为我治过伤。”
佐助本波澜不惊的脸因听到信真称樱为他疗伤时褶出波纹,更不想理会这小子。
信真讨了个寂寞,打哈哈边说自己偶遇樱,顺便想投宿,边翻看登记本,猛地被两个名字吸引: “宇智波佐助?宇智波……樱?!”
准备回房的佐助愣住,回头看向同样注视自己的信真,脸上的表情丰富了不只一点儿。不由自主翘起的唇线隐匿在面前头发中,那是没人能轻易发现的宇智波佐助难得外露的感情。
“天啊……你们都结婚了!这么大的事,她为什么不告诉我……”信真作为忍者自然知道佐助的威名,比起这,他更不解樱的隐瞒。
宇智波樱?
这丫头,怎么也学起自己了?
想起那张凭条上的“春野佐助”,佐助反倒觉得好笑,也懒得敲打这小子,慢悠悠地离开,丢下一句颇为倨傲的话:“有必要告诉你?”
还好不是什么狗血的“出轨外遇”或“情敌相逢”,椿山老板心里松口气,蛮同情面色明显失落的信真,温声说:“小伙子,没事的,天涯何处无芳草。”
“啊,谢谢啦,我还是……”
“我明白,再往前走还有同样舒适的旅馆呢。”
椿山老板不愧是人精儿,马上猜出信真的想法。毕竟,再住在这儿,最难受的还是信真自己。
“麻烦您替我对他们夫妇捎一句话。”
“请讲!”
“祝他们……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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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你们……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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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椿山老板还是小孩子时,他在自家旅馆也遇到相似的情景。
就像佐助与樱,那是一对红发情侣,不久后又来了一位茶发男子。这三人的关系貌似很复杂,年幼的他本想多问,却被当年身为店主的父亲制止,说小孩子不该多掺和大人的事情……如今自己算明白了,这种事情果然是小孩子无法明白,成年人也难以自救的感情。
含笑目送信真离开后,老板仍不放心佐助和樱,总感觉二人有些隔阂。他又可爱地闭眼睛思来想去,决定再帮帮瞧着略微“瓷”的佐助,也算做好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