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故事三

宇智波佐助印象中的大蛇丸是一个博学、残忍更变态的男人，但佐助再恶心也得承认这家伙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比如丰富的自然地理知识……

　　“我一直在探寻世界的真理，可世界的巨大与浩瀚超乎我想象，佐助君。”

　　探寻，就是玩弄别人的生命？

　　佐助白了这男人一眼，最看不惯他不人道的人体实验。

　　“我曾带兜乘船探索世界其他未知地方，发现了一个有趣现象。想知道吗，佐助君？”他露出标志性的古怪笑容，瞧着很渗人。

　　佐助面无表情，确实没兴趣。

　　不过大蛇丸对他的冷漠习以为常，缓缓说：“整个忍界几乎处在一片大陆上，位置都偏北，越往北越寒冷。这是我到达雷之国发现的，难怪雷之国云隐忍者村的人脾气暴烈。因为云隐北部是极寒之地，火气大点儿也正常。”

　　关我何事？

　　佐助懒得回应，直到后来和雷影兄弟较量才真正体会到。

　　且不说八尾人柱力奇拉比难以形容的Rap说唱还不容许任何人批判，否则八把刀伺候，他大哥四代目雷影·艾动辄一拳头砸碎桌子，性子忒火爆……

　　“土之国和雷之国地势复杂，是很多大江河流的源头，位于海洋的水之国是流水的归宿。火之国地理位置就较好，位于河流中下游，草木茂盛，土地肥沃，足见初代目火影·千手柱间在村子选址方面高瞻远瞩。西南部的风之国地域广袤但土地贫瘠，聚落只能建在绿洲，主要靠大名①伊赫家族世代垄断的沙漠油气资源维持国力。综合比较下，我认为雷之国的水系虽没水之国发达，但河流与峡谷交织的特征明显，是非常好的隐蔽地，在那儿建过不少据点……”

　　“然后呢？”佐助不耐烦地打断，今儿的修行是听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回忆他的光辉岁月，顺便给自己上自然地理课？

　　“别心急，后来的发现才有趣。”

　　佐助嘴角抽搐了一下，吐槽大蛇丸太会卖关子。

　　“雷之国所有河流朝右偏转②，即一条河流两边的堤岸，右边的侵蚀程度大于左边。当初我并没在意，导致一些设在河流右边的据点因常年受河水冲刷，终于在一次洪涝灾害中覆灭。人祸能避免，天灾就逃不掉，丢失了很多宝贵资料，真是可惜啊。”

　　“怎么会这样？”佐助难得有了些兴趣。

　　“我那时以为只是个例，后来在其他国家也探索过，发现每条河流都是这个定律。

　　“……”

　　“佐助君曾和鸣人君在‘终结之谷’战斗，不是打倒他才能到草隐村找我寻求力量吗？”

　　打倒？真是讽刺！

　　只有佐助自己明白是谁在消极战斗？又是谁接二连三下死手？

　　惆怅涌上心头侵蚀肌理，他别过脸不语，不愿回忆那些使他既迷茫更酸楚的往事。

　　“‘终结之谷’两侧的石像也是如此，左边侵蚀更严重。因为河流顺瀑布自上而下向右偏转，按照河流方向冲刷左边多一些。”

　　左边的石像？

　　那正是他与鸣人对弈时自己站的地方……

　　“想知道左边石像是谁吗？”

　　那个时候，佐助只认出对面鸣人所站的石像，初代目火影·千手柱间。在木叶历代火影岩刻里，身为开国元勋的他位居首位，佐助自然认得。

　　“是你们一族的人，但应当没人愿提及。”

　　“说完了？教我新忍术。”佐助无意再探究，估计又是老死的历史人物，毫无刨出来的价值。

　　佐助后面是有点儿后悔没听完大蛇丸的话，不过左边石像的本人在第四次忍界大战中他已领教过，宇智波斑。

　　那个被他嘲讽为“旧时代产物在外面丢人现眼”的男人，以媲美神明的力量在战场上所向披靡，一度把五影逼上绝境。

　　可结果呢？老天亡他，甚至以河水不断冲刷侵蚀他的石像！

　　他费尽心思不惜假死，给漩涡长门移植轮回眼，死后利用宇智波带土操控“晓”组织引发四战，制定“月之眼计划”企图实现“和平”，最后为黑绝作了嫁衣……

　　纵观宇智波斑的一生，他遗留于世的全是千夫所指的劣迹斑斑，若非千手柱间被“秽土转生”后对他所说的过去历史，谁会相信“木叶”的名字竟是斑取得？

　　同理，很多年后得知宇智波一族悲剧真相的人与世长辞，留给世人的便是将这悲剧一族的故事当茶余饭后的话题，顺便调侃“灭族罪人”宇智波鼬被亲弟弟宇智波佐助杀死的“报应不爽”吧。

　　所谓“历史”，是顺应统治者的思想掩盖见不得光的东西，被怀着各种目的的人美化或丑化，从而编造成最符合时代潮流的谎言，并随时间流逝扭曲真面目。

　　因此，佐助眼中的历史是成王败寇的称颂与抹黑，他最不屑一顾的虚假。

　　借酒消愁纵然是最虚假的排忧解难，可春野樱不介意一醉方休。毕竟世事无常，人命有时太脆弱。

　　大到战争狼烟四起不慎丧命，小到吃饭太快不慎噎死……死亡固然可怕，但更可怕的是因一些莫名其妙或令人哭笑不得的事情“翘辫子”。

　　记得以前她在医院实习，一个病号本要痊愈。出院前贪嘴不顾医生再三告诫，偷偷央求家人吃了点儿海鲜导致伤口发炎，结果半夜悄无声息地咽气。

　　家属即便想医闹，但根本原因是患者自己忽视医生警告不节制饮食，所以不了了之。况且木叶的医院归师父直接管辖，纲手大人只要轻轻跺跺脚，没人敢放肆。

　　时至今日她对这位不幸的患者深感同情，更感慨生命的宝贵。

　　奈何身为忍者无法把性命放第一位，算算她自十二岁成为下忍以来在鬼门关前溜达多少回了？其实能活到现在也是奇迹与运气。

　　喝吧醉吧少女，反正她春野樱就是个失败者。

　　人人夸她才貌双全，是木叶忍者村“新三忍”的一点红，可谁知道她的愁与苦？千里迢迢找个人都不见影，她越想越觉得不是佐助躲她就是老天也亡她。

　　怀着这样略微自暴自弃的想法，夜幕下孤魂似的春野樱被川之国一处居酒屋③昏黄色的暖光吸引视线，晃晃荡荡地撞过去，还没喝就醉了似的。

　　【注释】

　　①大名：日本古时封建制度对领主的称呼，相当于中国古代的诸侯。由比较大的“名主”一词转变而来，“名主”就是某些土地或庄园的领主，土地较多、较大的就是大名主，简称大名。土地或庄园的领主为保护家园，大多拥有所属武力，一般称为“武士”，规模越大，进而成为统领一国的领主，即“大名”。日本动漫《火影忍者》的官方《兵之书》中定义，忍者五大国与附属忍者村，以“大名”为顶点的国家对存在于领土之内的忍者村提供免受他国攻击或侵略的庇护，及金钱、物资等援助。反过来，忍者村虽由“影”管理并拥有独立行政权，但必须对依附国家提供军事力量。

　　②本章涉及自然地理中的“地转偏向力”，即北半球偏右，南半球偏左。忍者五大国几乎处于北部，所以河流偏转为右边方向。

　　③居酒屋：日本传统小酒馆，提供酒类和饭菜的料理店，起源于江户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