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熟

“江望月……”

傅雁行老师有些紧张的抿了一口茶水，他原本看着眼前陌生的学生提着礼品走进办公室，还以为是以前教过的某一届毕业生回来了。

没想到他还没来得及仔细回想是哪个班的学生，那个男生开口竟然是质问的语气，而且他还提到了一个他这辈子都不想再提及的名字。

“同学怎么突然问这个。”

刘耀文看了一眼黎亦笙，似乎是在向她确认是否应该解释他们的来意。

刘耀文看傅雁行老师的样子，应该是认识咯？

“看老师笨的，实在没想起来你们是哪个班的。”

傅雁行老师笑起来的时候还挺和善，此时办公室的其他老师都已经去上课了，就只剩下他在批改作业。

他办公桌上的东西干净整洁，除了作业和教案，唯一属于他自己的物品就只剩下了一个黑色的保温杯。

其他老师的位置上多多少少都有些私人物品，比如热水袋、小摆件之类的。

现在还没有正式入春，办公室的老师为了通风，窗户一直都是打开的。

而傅雁行老师穿得单薄，黎亦笙将那两斤苹果轻轻的放在他的桌上。

“现在苹果多少钱一斤啊？”

黎亦笙八块八一斤。

黎亦笙我们并不是学生。

傅雁行听到这句话居然没有表现得很诧异，他只说黎亦笙看上去亲切。

“真的？”

埋藏在心里的秘密早就像种子一样生根发芽，而傅雁行和江望月的过往早就蒙上了回忆的滤镜。

傅雁行知道江望月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刘耀文我们是警察。

刘耀文老师，多有冒犯了，还请你配合我们。

当刘耀文拿出证件时，他们的关系就已经不再是老师和学生了，傅雁行的动作更加拘谨了些，他不再习惯性的抿茶。

“。。。”

“我……”

他的目光再一次落到黎亦笙的脸上，她长的多么像她呀，是他教了那么多年书里长的最像她的一个学生。

刘耀文你和这个江望月究竟是什么关系？

“老同学。”

刘耀文好，我再问你下一个问题。

刘耀文迫不及待的想要从他的口里套出更多的话，但他却提出要请两人吃饭。

“要下课了，我们换个地方聊也行。”

在刘耀文质疑的目光中，他无奈的扯出一个笑容。

“放心，我不会跑的。”

那是一家并不怎么起眼的中餐店，虽然店面不大，但是店内的设施都很整洁。

黎亦笙不止一次来过这家店吃饭，老板娘对她很好也很客气，甚至还对她说过：

“我有个和你年龄相仿的儿子，他很喜欢你。”

黎亦笙却从来没有见过她口中的这位儿子。

“这家店开了30多年了，比你俩的岁数都大。”

傅雁行老师习惯性的点了几个菜，老板娘见到黎亦笙来吃饭表现的很诧异。

“小姑娘得有个几年没来过了吧？”

黎亦笙害羞的点点头。

以前没钱的时候，她把来这边吃饭当做打牙祭，这个店铺离她当时和严浩翔租的那间屋子隔了好几条街道，而她每次来也只是点半份菜，这样的话就能多吃几道。

那时候黎亦笙并没有玩的要好的朋友，所以她的青春里也没有和姐妹一起逛街旅游这样的事情。

大多数时候都是她和严浩翔商量着怎样节约钱、怎样赚钱活到下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