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依旧忙着自己手里的事,语气中却多了几分怪怨的说道“更深露重的怎可让苏卿在外边等候,还不赶紧让她进来,怎么这般不懂规矩,你师傅没有教过你吗?”
那小太监吓的立马跪在地上求饶“官家恕罪,是奴才疏忽了。”
就在二人谈话间,另一个太监已经把苏瑾萱带进来了,刚进来就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这就是帝王心术厉害的地方了,懂得这关键的时刻笼络人心。
官家的这一出,无非就是做给她和顾千帆看的,若他真心想处置这个小太监,大可等他二人走后,再慢慢的想个法子处理掉就行了。何必大张旗鼓的在他二人面前这般动怒。
苏瑾萱官家保重龙体,千万不要动怒。微臣身强体壮的,就是半夜三更在雨里淋一夜,也是无事儿的。就这么短的时间自然是没有事儿的。
皇帝:“既然今日苏卿为你求情,朕就看在顾卿和苏卿的面子上饶你一命,回去好好跟着你师傅学学规矩,可别干出今日这样的蠢事了。”
小太监吓得都哆嗦嗦的,就连腿肚子也在打颤,就是皇帝想表演一场君臣情深,可怜的小太监无缘无故的中了招,若不是苏大人及时解围可能他就要御前失仪了。
皇帝:“苏卿平身,赐座。”
苏瑾萱微臣谢官家隆恩。
偏偏来了两个不长眼的小太监,把他二人的座放在一起,苏瑾萱是武德司的武德使,而顾千帆是皇城司的副使。若是论起官位来苏瑾萱自然要比顾千帆高一些的,所以也坐在了前边。
因为在皇上面前,他二人也不好贸然把凳子拉开,官家赐座已然是天大的隆恩,若还不知好歹的在御前失仪那就是他们二人不懂礼数了。
皇上没有开口,他二人也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余光扫过对方,眼神中说不出来的嫌弃。仿佛和对方待在同一个屋内,就是一件很难受的事儿。
顾千帆索性不看苏瑾萱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御案的桌脚,仿佛非得把那儿看出个纹路来才肯罢休,苏瑾萱倒也是十分有默契的看着另一个桌脚。
皇帝放下手中奏折看了一眼二人的表情,有些不假思索的问道“二位爱卿可是觉得朕的御案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二人“嗖”的一下立马跪在地上说道。
苏瑾萱微臣不敢。
顾千帆微臣不敢。
皇帝:“二位爱卿不必如此惊慌。只是朕方才瞧见二位爱卿的目光全在朕的御案案脚上,就想着是否有不妥之处。”
苏瑾萱微臣只是看官家的御案样式十分独特,应该是上好的檀香木所做,不知出自哪位大家的手笔,微臣觉得好奇一时之间竟然走了神…
苏瑾萱为了使自己说的话更可信一些,竟然还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看起来倒是真像那么一回事儿。
顾千帆咬了咬牙。
顾千帆苏大人说的极是,微臣也是觉得御案独特便忍不住多看了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