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鲲环绕五华山飞行打圈的间隙,扁鹊不经意间瞥见一个飞速闪动的细长白影,像是一条大蟒蛇。
也就那一眼,扁鹊并没有在意。
鲲玩够了之后停在了五华山的半山腰处,停在了一间小木屋的前面。
或许是长时间没有人打理,小木屋的墙壁上长了许多青苔,草棚屋顶都漏了个大洞。
庄周心中一惊,难道师父不在这里,他还能去哪呢?难道说师父出事了?
他翻下鲲的背,匆忙下去,就要闯进屋子里一探究竟,看看师父在不在屋里。
就在这时,一个略有些佝偻的白发老者从门口走了出来。
“咳咳,我早就听到了,是你回来了,能再次回来,就算是完成了这次历练。”
那是一个长着一头长长白发,白色长髯,年逾六十的老者,身上的衣服都是破洞,也不怎么干净。
“师父!”
庄周惊呼一声,三步并作两步飞奔到师父面前,猛地抱住了他,喜极而泣。
“我就知道,是师父你懒得修缮屋子,绝对不是出事了,我就知道!”
庄周带着哭腔后怕地说道。
“行了,我在这里住得好好的能出什么事,你带了朋友回来,还有外人呢,别让人看笑话。”
师父略有些尴尬,拍了拍庄周的背,推开了他。
他虽然个人不怎么讲究,却也不太适应庄周如此大的情绪波动,特别是还有第三人在场。
庄周擦了擦眼泪,破涕而笑,说道,
“没有,他不算外人的,师父,我给你介绍,他叫扁鹊,是个医师,也是我的……
说到这里,庄周的脸泛起些许红晕,看了扁鹊一眼,才接着说道,
“爱人。”
师父顿时瞪大了眼,瞅了瞅庄周,又瞅了瞅扁鹊,一脸痛心疾首地说道,
“这个叫扁鹊的一看就肾虚,能给你带来幸福吗?我看你是出去玩野了心,需要沉淀沉淀。这样吧,去后山瀑布洞崖里练一个月的琴,把所有琴曲全部默写一遍,期间不许见这个叫什么,什么喜鹊的。”
庄周惊呆了,他想过师父会不理解,会质问他,但也觉得师父肯定愿意听他解释,万万没想到师父竟然上来就说他心玩野了。
“师父,我没有,我有好好练琴!”
庄周还想争辩一下,但师父仍旧一副不容商量的样子。
“快去,怎么,觉得琴艺大成了,就不用听师父的话了?我告诉你,你还差得远!”
师父厉声道。
庄周很少见师父这么生气的样子,却也没法反抗师父。
师父就像他父亲一样,再者说,师父的话也没错,只是让他再练一个月的琴而已,之前这对他来说不过像吃饭喝水那么平常。
可如今,他一刻也不愿和扁鹊分开。
庄周幽幽地看了一眼扁鹊,扁鹊就在旁边,什么都听到了,但他知道师父在庄周心里有多重要,便不敢出言反驳,抿了抿唇,淡淡一笑,说道,
“快去吧,我就在这帮你照顾师父,一个月后我们再见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