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嗓子坏了的那一日起,再到今日,一桩桩一件件都是着了谁的手。
是甄嬛?是祺嫔?亦或是别人?
曹琴默向皇后跪下,正色道:皇后娘娘,此事非同小可,还请皇后娘娘做主,禀报皇上,找出真凶。”
皇后脸色讪讪,拿不定主意,眼睛瞟着陵容。
陵容紧紧攥着绢子,容色委屈,“曹姐姐说得对,这件事确实该告诉皇上,求皇上做主。”
既然陵容也如此说,皇后没办法,只得允了,将今日之事一一向皇帝禀明。
傍晚,景仁宫内。
文鸳战战兢兢进来,殿里黑压压跪着一群人。“臣妾给皇上、皇后娘娘请安。”
皇帝黑着脸,略略抬头瞟了一眼,“起来吧。”
皇帝与皇后上坐,甄嬛坐在左侧第一首,眉庄与曹琴默在次,敬妃与端妃分坐右一右二,陵容最末。
文鸢看这阵势,脸色顿时白了些许,“不知皇上和皇后娘娘叫臣妾来所为何事。”
文鸳是皇后的人,皇后自然不愿多说,甄嬛有孕不舒服,此事便由敬妃主持。
敬妃:“祺嫔看看,可认得这样东西。”
小厦子端着一个托盘上来,拿给文鸢看。
托盘上面放着一包黑乎乎的东西,依稀能看出是一些草药的叶子,还散发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文鸳表情嫌弃,用手扇扇,“这是什么呀,我怎么会认得这种东西。”
敬妃挑挑眉,“你不认得它,它可是出自你的手。”
文鸳向来不把旁人放在眼里,听得这么一句,语气重了几分,“敬妃娘娘说话可别夹枪带棒的,嫔妾认得便说认得,不认得便说不认得,从无半句虚言。”
曹琴默饮一口茶,用绢子拭一拭嘴角,颇有几分讥诮之意,“是么?”
文鸳更是耐不住,“襄嫔姐姐若有话,皇上便在这里,大可拿到皇上面前明一明。”
皇帝低着头,闷声说:“聒噪什么,带人来。”
令一下,苏培盛便领着一个婢女进来。
曹琴默:“前几日我与皇后娘娘一同去延禧宫看安嫔妹妹,恰好看见安妹妹喝药,我便多嘴几句,叫妹妹找个太医来看现在喝的药,没想到真查出了问题,药渣里含有少量颠茄、铃兰、龙球草,可都是毁嗓子的药呢。皇后娘娘便做主禀报皇上,这不,就在祺嫔妹妹你的宫里发现这些草药。”
文鸳变了脸色,又皱着眉仔细看看那些草药,用帕子遮住鼻子,“皇上,这些决不是臣妾之物,臣妾怎会有这种恶心人的东西。”
敬妃勾勾唇,“是与不是也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传人证来。”
储秀宫的侍女阿兰畏畏缩缩地进来,左右环顾,跪倒在地。
“阿兰,你是储秀宫的,你说说吧。”敬妃道。
文鸳看见阿兰,眸中更显诧异,“你…你怎么…”
曹琴默定睛看阿兰,探起身,目光中带着一丝沉定,“别怕,有什么便说什么吧。”
阿兰看看皇帝,又看看曹琴默,叩首道:“奴婢全都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