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从未放过什么麝香啊,臣妾宫里还有几盒做好的,皇上可以派人去查。”
陵容话音刚落,苏培盛进来了,手里端着一个红木盘子,上面放着几盒舒痕胶并几包香料。
“皇上,这几盒舒痕胶是从安贵人的侍女宝鹊屋里搜到的,不过宝鹊不在宫里,奴才们没能把她带来。”
皇帝直视陵容,问:“宝鹊去哪了?”
陵容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方才苏公公去延禧宫时宝鹊还在宫里,怎么这一会儿就不见了呢。”
甄嬛露出一抹不动声色的微笑,陵容的伎俩她现在算是看透了。
皇帝挥一挥手,“苏培盛,你带人去捉拿宝鹊,务必找到。温太医,你先看看这几样东西。”
温实初一样一样看过盘子里的东西,向皇帝禀报:“皇上,这几包香料都是麝香,这四盒舒痕胶有两盒是加了麝香的,有两盒是没加麝香的。”
陵容膝行上前,捧过两个红色的盒子,呈到皇帝面前。
“皇上,这两盒是臣妾新制的,臣妾日前得了一对玛瑙彩绘花鸟的盒子,便用来放置舒痕胶,本想等姐姐用完了再把这两盒送过来,便先交由宝鹊了。”
宝鹃开口道:“是啊皇上,宝鹊平时归整东西最是仔细,小主怕放在自己那里弄乱了,便把做好的舒痕胶都放到宝鹊那里。”
皇帝一颗一颗地拨弄珠串,并不说话。
陵容如此应对自如,想必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甄嬛现在再说什么,也无法把矛头直接对准陵容了。
事到如今,甄嬛只能做出与陵容姐妹情深的样子,免得到时陵容脱罪,皇帝反倒怀疑甄嬛胡乱指证。
甄嬛起身想向皇帝下拜,皇帝一把扶住她,说:“嬛嬛有什么话尽管说,别动不动就下跪。”
“是,皇上。臣妾是觉得这件事宝鹊很可疑,安妹妹也定是被蒙在鼓里的。”
陵容急忙膝行到甄嬛跟前,拉住她的手,哭着说:“姐姐,多谢你肯信我,只是这件事我难辞其咎,”说着又转向皇帝,“请皇上务必责罚臣妾,不然臣妾心里始终难安。”
皇帝淡淡地说:“你有没有错,需不需要责罚,等抓到了宝鹊自有定论。”
更漏声声,时间一点一点流逝,陵容跪在地上,脸上的泪痕都干了,甄嬛和皇帝静默地坐着,谁都不发一言。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苏培盛终于回来了。
“皇上,宝鹊找到了,她正准备投湖呢,被奴才们捉回来了。”
宝鹊被押了上来,陵容看见她,二话不说就上去扇了一巴掌。
“宝鹊,你伺候我多久了?我与莞姐姐交好,你不知道吗?”
宝鹊哭着跪下,抓住陵容的袍脚,“小主,奴婢…奴婢什么都没做啊,您一定要为奴婢做主啊。”
“你什么都没做?那苏公公为什么在你屋里找出了这些东西?苏公公带人来搜查的时候你为什么跑出去,你又为什么要投湖?宝鹊,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会害了莞姐姐,伤了我们姐妹的情分?”
不管陵容如何质问,宝鹊始终不承认。
良久,皇帝终于下令:“行了,送到慎刑司吧。”
傍晚,慎刑司那边有了消息,说宝鹊受不住刑,什么都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