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出去”
暮依容和红嫣对峙着,不分上下。
“你不能出去,而且你也出不去”红嫣又无聊的在纸上画下一笔“一二三四五……五个'正',你在着一刻钟已经说了二十五句'我要出去'了”
“……”暮依容抬眼看向了天边“我要出去”
“第二十六次。我说大哥,您别念叨了行不。”
“我要……”
“闭嘴”红嫣白了暮依容一眼“真的,不是我不帮你,我也想帮你出去。但是谁叫你上次这么粗暴?自从上次你一剑劈开忘川彼岸的结界后,冥界那边的人就在先前的结界上又施加了一个新的阵法。这个阵法,连我都破不了,我估计你也悬”
“……”暮依容沉默了半晌,道“难道你就没有破解法吗?”
“有啊”红嫣大度的掏出一张纸,甩在了暮依容脸上“自己看吧”
“唔……”暮依容一目十行的扫视了一遍,眉头逐渐紧蹙。这个破解之法看着十分复杂,密密麻麻的字写满了这张泛黄的纸,连看清都很困难。
不过这又怎么能难倒我们的“阵法小天才”呢?再加上他还有前世经验的加持,大概看完后变用异常简洁的语言概括了一遍:
“以一命换一命?”
“对,简单来说就是这样”红嫣伸手抽回暮依容手上的那张纸“懂了吗?就算我愿意放你出去,你也出不去。以一命换一命,而我并不算在这个范围之内。所以这个阵法虽有破解之法,但是却可以四舍五入成只可进,不可出”
“啧”
暮依容眨了眨眼,鲜红的眼眸倒映着遍地血红的花海。他现在魂魄已经完全融合,眼眸自然也恢复到原来的颜色了。
“既然软的不行,那我就来硬的。阵眼是阵法最薄弱的地方,只要找到它,我就有可能强行破开。”
“别痴心妄想,这是一个双子阵”红嫣摇了摇头,叹气道。暮依容听后,眼神也黯淡了一下。
双子阵,本质上是两个阵法,两者相辅相成,护住了对方的阵眼,对方也护住了自己的阵眼。这种阵是最难攻破的。
“所以说,基本上可以出去的方法就是以一命换一命,但是这是一个死局,因为没有人可以换你的命!”
“……”
暮依容自然也清楚这一点。在忘川河河畔,他认识的只有红嫣——但是她却不能换,想换也换不了。”
“那怎么办……”暮依容扭头看了看,眼神坚定“那就试试看,说不定可以破开呢?”
“诶?喂喂喂,你要做什么!喂!逸枫!!!”
红嫣心中一惊,看着一条条黑色的蛇一般的力量游走在四周,凡是经过的地方都留下一片黑漆漆的痕迹。看着自己鲜红的彼岸花逐渐被染黑,红嫣简直心痛无比。
“不是我啊”
暮依容简直冤枉,伸手给红嫣看了看空荡荡的手心。
“不是你那是谁?”
对啊,是谁?
突然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暮依容身后响起。红嫣眼瞳一缩,惊呼道“小心!!”
“啊?诶!!”
“咚!”
一声沉闷的声响传来,暮依容被另外一个人扑倒在了被晕染黑的彼岸花丛中。
“逸枫!”红嫣顿时不知所措,感觉突然扑上来的那人气息有些熟悉,但是也让她恐惧。足以淹没人的彼岸花把两人罩的严严实实的,其间发出的窸窸窣窣的所以让红嫣瞬间反应了过来,连忙上前拨开了一朵朵艳丽的花。
“逸枫!”
“……”
“唰!”
眼前的情景让红嫣愕然,下意识的就撒了手。茂密的彼岸花摇摇晃晃的,又把那两人淹没在了黑色的花海之中。
红嫣愣愣的看了看那个略微晃动的花丛,道了一声“非礼勿视”,把头别向了后方。
几秒后,她又道了一声“非礼勿听”,把耳朵也捂上了。
“……”
“……”
“啪!”
清脆了耳光声响起,下一秒暮依容就猛然从花丛中跳起,撑着地面微微喘气。而他旁边,以为身着黑衣之人委委屈屈的捂着脸,表情仿佛遇见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
“枫,你打本座?”
“怪你”暮依容尴尬的收回了手,偷偷的用眼睛瞟着面前的人,看着他脸上的红印子,突然心疼了。
“痛吗……小玄?”
“你以前都不打本座的”墨玄满眼幽怨的看着暮依容,看的他心里愧疚了好一会。
诶,毕竟这一世一不小心因为某人的原因才养成了这种习惯。墨玄显然非常的不适应,哼唧哼唧的没有了哪怕一点帝王的模样。
红嫣见两人终于恢复正常,就放下手看向了墨玄,惊到“你你你不是……”
“枫,本座疼~~~~”
“……”
“……”
暮依容在这位桀芜帝君的身上仿佛看见了另外一个人的影子。
啊不,他们俩本来就是一个人。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暮依容心虚的后退了一步。墨玄一看:哟,有戏!于是就往前跨了一大步,把用受伤的眼神看着暮依容“枫——多久了,本座想了你这么久,你却一见面就打本座。你是不是不想理我了?”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的事!”看着仿佛要哽咽起来的墨玄,暮依容心中简直慌得一批“那那那这样,我补偿你——我揉揉?”
“不要”墨玄瞬间傲娇的把头一扭,挑眉看了暮依容一眼“要不……你满足本座的一个愿望?就一个小小的愿望”
“呃……行吧”
墨玄垂下眼眸,看了看暮依容湿润的双唇。顿了几秒后,不顾红嫣还看着,猛然向前蹦一步,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前。
又一次的奇特的触感让暮依容瞬间仿佛被电流击中,伸手却不忍心下手。脸颊上一阵火烧感,绯红的耳尖直接把强装镇定的他给出卖了。
红嫣愣了愣,再次准备捂耳闭眼。然而耳朵捂到一半,瞬间被眼前情景给震住了。
只见不忍心下手的暮依容在缠绵中的喘息瞬间,呵斥出了两个字:
“跪下!”
“咚!”
一声熟悉的声响,熟悉的高低差。红嫣抿了抿嘴。
从前有条卑微的狗,名叫桀芜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