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要不您听主夫的劝,跟王爷和离吧!”
主夫…应该是方砚的爹,啊?和离?
迟迟没听到方砚回复,倒是小端接上了话。
“您看,上回坠湖只是没人看见罢了,说不定也是王爷自己,不论是什么原因,这和咱也无关系。”
“有一有二就有三,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万一这位一心寻死,我们又如何拦得住。”
“索性就趁现在和了离,少爷不论是回府当个赖家子,还是找个合心意的再嫁,哪个不比到时候守寡披孝三年强。”
好啊,小端,你难道没有听过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嘛?
“唉,你容我再想想,你先下去,让我静一静。”
方砚长叹了一气,坐在了我旁边。
本来我都打算装模作样转醒,方砚一坐下来,我的胳膊隔着被子贴着他,那还是多昏迷一会儿好了。
“成亲两年,你我相见不过数面,算得什么妻夫呢?也许和离,你我也落得轻松。”
不会吧,真要和离啊?
不过话说回来,这是赫连双的王夫和我有什么关系,虽然我决定要继续留在这里不寻死,但是并不代表我能心安理得取代原来的他。
不过原来的赫连双生死未卜,我要不做些什么挽救他的婚姻,等我们俩换回来,这老公跟她离婚了,她也不好受吧。
打定主意的我,决定“醒来后”洗心革面,让方砚对“赫连双”回心转意。
同时,我打算假装落水失忆,这样也可以为以后做出不合理的事情充当挡箭牌。
“唔,”我假装微微转醒,慢慢睁开了双眼。
不得不说,这方砚远看似莲花,清雅高洁,遗世独立,近看他的面容便知,他是出水芙蓉,艳丽绝俗。
“来人,患医者来诊脉。”
方砚与我对视一眼,看不出有什么表情,便起身向外走唤人进来。
诊完脉的医者简单回禀后便出去了,方砚也行了礼,“王爷好好休息,方砚告退。”
“阿…阿砚,你要不坐一会儿,我们聊聊天?”
我看方砚转身欲走,也不知道这个朝代女子怎么称呼自己的丈夫,只能换了个亲昵称谓。
很显然,这个称呼还是吓到了方砚,一向表情淡淡的他,满脸错愕地看向我。
“你…你唤我什么?”
许是太过惊讶,方砚连王爷的敬称也忘了。
“阿砚,你不是我王夫么,难道我不曾这样唤过你?”
我一边面上装着看不懂他为何惊讶,一边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方砚朝我走来,还用打探的目光看着我,我假装无意中移开视线不与他对视。
“我不记得之前的许多事,只记得与你在两年前成了亲,不是么?”
“不记得了?”方砚再次坐在我床边。
“嗯,不记得了。”
闻了梅香的我偷偷又深吸了几口气。
“那王爷倒说说你记着什么?”
方砚坐着整理了一下衣衫的下摆,还掸了两下。
“我记着我是三王爷,你是丞相府的嫡次子,两年前被皇姐指婚给我…”
我把我脑中存在的关于原来赫连双的记忆,零零散散地说了出来。
看着方砚的表情由平淡越来越凝重,我就知道他相信了我的说辞。
“我还记得我们还分房而睡,并没有行夫妻之礼…”这些只是赫连双的记忆,我又没有代入感,所以大大咧咧地说出来并没有什么羞耻的。
反倒是方砚猛得站起来,阻止我不要说下去了,而我也正好看见他从雪白修长脖颈蔓延到耳边的绯红。
“哦,好吧,还有你不喜欢这个称呼,那我也不记得该叫你什么,你觉得夫君如何?”
天地明鉴,我真的并不是在与他调情,我只是想着夫妻之间和睦相处总该从对彼此独一无二的称呼开始。哪里知道,他竟羞怯成这副模样。
“随你,你先休息吧,我,我出去了。”
说完,方砚便迈着小步快速走出了卧房。
看着那抹白色的倩影,落荒而逃的方砚还挺可爱的。
预告:和离风波并未过,赫连双又该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