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禹仔细的观察穆清,却发现自己所能感受到的只是这个女人的表面,她的内在太过于模糊。
他不敢妄下定论,正如昨夜童禹坤所说的那般,这个女人受过很多的苦,现如今的脾性让人拿捏不住。童禹坤再三叮嘱他没必要谨慎小心,只需要多提点穆清,借她的力量将斯克鲁从深渊中救出来。
张泽禹却觉得这一点难上加难。先不说穆清的身边总是有人陪着,他只有在上课的时候,才能找借口将这些女仆侍从支走,去讲一些斯克鲁不公的事情,来激发穆清的同情心;可是他觉得更难的是穆清根本就不吃他这一套,他所说的任何话她都当成了耳旁风,像是听不懂一样。
他犯了难,整个人都泄了气一般,拉开穆清对面的座椅,一屁股坐了上去,随手抱住了自己的大尾巴。
松鼠尾巴本就是毛茸茸的,穆清见他抱着自己的尾巴,头一歪直接靠了上去,就像是枕在了枕头上一样。
她嘴角勾了勾,又立刻收敛起来。穆清听张泽禹讲了这么多关于斯克鲁不公平的事情,这些腐朽的文化,就如同古时候那些祭神,祭鬼的封建迷信。
可是,斯克鲁帝国的神与鬼也都是真真确确存在的,她直接做出不适的反应,岂不是很容易就被张泽禹拿捏。她也没有办法承担阻止祭祀,不允许祭祀的后果啊。
张泽禹帝后,您知道这个世界最恐怖的是什么吗?
穆清不知道。
张泽禹斯克鲁五年便会有一次强弱竞争,活下的便是强者,可以直接晋升为伯爵,倒下的不死也只剩下半口气了。
张泽禹抓住自己尾巴的手紧了紧,许是将自己捏疼了,这才放开了手。
张泽禹这里有太多的不公,强者生存,弱者淘汰……
穆清所谓的时候强者,就必须说武力超群的人吗?
张泽禹斯克鲁虽是和平安详,但这里的人无论男女老少都善战好斗,不喜战争的都同我一样去了乡下生活。
张泽禹自嘲的笑了笑,他太了解这些公爵伯爵间流传的话,因他头脑聪明,有事可以来找他指点一二,所以才一直留着他的命。
他若是不圆滑世故,怕是早就成为了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穆清昨日亚轩就同我说,你是他的左膀右臂,怎么今日还自谦起来了。
穆清一手撑着下巴,一手玩转着羽毛笔。
穆清哪一个世纪的和平不是用鲜血换来的。
张泽禹换来的和平,却得眼睁睁的看着百姓因愚昧的盛典而丧命,无论是您当初经历过的死战还是后期的祭拜典礼……
张泽禹叹了口气,他不知该如何说下去,每每想起祭祀典礼上被烧灼的百姓,以及围观的情绪激昂的观众,他都觉得这样的场景无比可笑。
尖叫声永远刺不破阴暗的天,就像是跌落下神坛的神永远爬不出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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