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少恭慢慢站起来，从上往下注视他。
“我不甘心！”
太子长琴的记忆慢慢开始恢复，欧阳少恭想起了悭庾，想起了不周山，想起了天柱倒塌。
大脑头痛欲裂，整个人都崩溃极了。
“他怎么了？”风广陌好奇。
“他迷失在太古时代的回忆里。”屠苏回答着他们。
“悭庾曾与我约定，有一天，他修成通天彻底的应龙，就让我坐在它的龙角旁，乘奔御风。看尽山河风光，可惜，后来我们获罪于天，太子长琴被贬下凡尘，而悭庾，则永失自由。”
“何以飘零去，何以少团栾，何以别离久，何以不得安……”
“指云问天道，琴鸣血斑斓，屠苏，谢谢你让我想起了一些美好的事。”
“不过现如今我已不再是那个善谈琴曲的仙人，你当真以为，我会耽于往昔，丧魂失智？”
屠苏撑着膝盖半蹲，咬牙看着他:“再战，结果还是一样，你杀不了我，我也杀不了你，我们只能同归于尽。”
“自己被自己打败，这种感觉，确实奇妙，难道我所追求的，注定毫无所得？”
“这世间，固然有令人欢喜之事，不过，太过短暂。”
“徒然余下无尽哀伤，化为焦冥无喜无悲，不是更好吗？”
欧阳少恭的执念还在心里，就算此刻恢复了太子长琴的记忆，也根本无法磨灭他的执念。
“真有那么好，为什么你自己不去变焦冥？”
方兰生忍不住啐了一口，抬眼看着他，如果当时不是师父出手，恐怕二姐也难逃少恭的魔爪，化为焦冥。
一想到这件事情，方兰生心里还在后怕。
“我？我和你们和他们不一样，我是这个永恒国度的主人！”欧阳少恭张开双臂，说话无比猖狂:“我要让更多的人获得永生。”
“少恭，你把自己当成什么了？高高在上的神吗？”风晴雪气愤的质问他。
屠苏和欧阳少恭再次打起来，就连晴雪四个人都受到了波及。
折颜都不忍在看下去了，他的目光看向泱泱，想看看她的表情，可看到泱泱依旧淡定自若的表情后，折颜心里却泛起了涟漪。
有些好奇她到底经历过什么。
“继续看下去吧，马上就要结束了。”泱泱并没有看折颜，但却感受到折颜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了。
折颜嗯了一声，移开视线。
而巽芳已经出现了。
欧阳少恭不可置信看着她:“巽芳……真的是你。”
“不可能，我不相信！”
“少恭，我至今都还记得当日的誓言，只要活在世上一天，我永远都陪伴在少恭左右，绝不分离。”
巽芳一字一句含泪说着。
“绝不……分离？”
“这些年，我一直都陪在你身边，我只想你回心转意，没想到你还是走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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