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第一个，季笙。
季笙抬了抬眼眸，对上那双深邃的眸子，这男人明显是想让她出糗。
她今天刚来，就让她表演。
要不是刚刚看了看剧本，有了些准备，还不知道会被丁程鑫怎么坑。
因为被点名，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季笙的身上。
“真是季笙？”
“她怎么来公司培训了？”
“对啊，不是已经出道了吗？”
“她那个演技，当然要培训一下，你们没看过她的戏吗？”
“那叫演技？正常人都会好吧。”
“嘘，小点声。”
……
虽然这么说，但这声音真的小不到哪里去。
季笙无奈地舒了口气，毕竟关于原主的演技她也不敢恭维，最好的演技估计都用在哭和卖惨上了。
季笙老师，台词我还没记住。
丁程鑫没关系。
丁程鑫老师相信你有这么能力。
呵呵。
季笙只想在心里尬笑。
这么一句捧杀的话，如果她表现得好，是理所当然，表现得差，丁程鑫还能借着机会骂她一顿。
季笙好吧。
反正都要上。
季笙最多在心里把丁程鑫骂了千万遍而已。
……
站在正中央，前面是丁程鑫，后面是其他学生。
和丁程鑫面对面，盯着他背后的落地镜，将身穿训练服的自己看得清清楚楚。
剧本三四页纸，讲述着一个热爱芭蕾舞的女孩，因为车祸而腿受伤，不得不离开最爱的舞台。
故事很简单，但感情的表达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没什么好说的，毕竟她台词是真没记。
芭蕾舞她只会一点点，算不上专业，但在国外留学的时候，芭蕾舞剧还是看过很多的。
一个充满礼仪的鞠躬，优雅知性，再次抬起头，眼神分明有了变化。
一抬手，一转身，宛若一只翩翩起舞的小天鹅，漂亮又优雅。
少了那份清冷和疏离，和芭蕾舞的感觉融为一体。
所有人都被正中央的季笙吸引住，虽然不是最标准的舞姿，却是最赏心悦目的。
丁程鑫望着季笙，确实没想到她还有芭蕾舞的功底，自信又高傲，俏皮又优雅，就像是天鹅公主。
但好看归好看，很快就有底下的同学提出质疑。
“什么呀，就是跳舞？”
“不是表演吗？怎么就是跳个舞啊？”
“没演技只能跳舞呗。”
……
“咚——”
突然一声响，季笙跌坐在地上，一切都好像戛然而止，天鹅被折断了翅膀，脆弱地倒在地上。
一时间大家分不清季笙是真的摔倒还是假的摔倒，但也没人想上去扶她。
唯独丁程鑫能把季笙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
小天鹅折断了翅膀，再也不能欢快地舞蹈，从神坛跌落，公主变成了灰姑娘。
不甘，落寞，哀伤。
当她再次抬起眼眸，对着面前的镜子，整理好自己略微凌乱的头发，所有的情绪都被坚定所取代，再次扬起自信的微笑，依然高傲地用上身完成了最后的部分。
即便没了双腿，她依然是最自信的天鹅。
丁程鑫的眸子里慢慢浮现了光亮，没有一句台词，却看到一个女孩的坚强，以及对芭蕾的热爱，季笙就像是剧本里的女主角，瞬间就带去了进去。
“小马哥，要走了。”
马嘉祺嗯。
马嘉祺瞥了眼教室内的情景，看了眼跌坐在地上的倩影。
季笙，好像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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