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晗没有急着说话,这件事情还是让一家之主做主。
而永昌伯也没有让他失望,将其他人规避之后,屋里只剩下父子三人。
“跪下!”永昌伯直接对在旁边傻愣愣杵着的梁暎说道,语气中带着恼怒。
原本梁暎本就不服气梁晗,现在更是觉得父亲是在偏袒梁晗,于是顶着永昌伯死亡的眼神,死死的仰着头,好似这样就能够证明自己没有错一样。
“但现在你还不知悔改!孺子不可教也!”永昌伯看着这个糟心的儿子,心中怄着气。
“儿子不觉得有错!今日受益的不还是梁晗吗!谁知道他是不是就等着这个扬名立万的机会!”梁暎也是不怕死,但现在还敢摸老虎须。说完还不忘拿怨恨的眼神看着梁晗。
“你那是什么眼神!少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算计了你的兄弟你还有理了!”永昌伯看着这个儿子即使事情败露还是没有丝毫的悔改之意,还是将仇恨的目光放在梁晗身上,实在是生气。
“父亲,您这是偏心到底了,我的小娘因为这个人从此囚禁在院中,谁理会她了。兄弟?我可没有这样的兄弟。”
“你,糊涂啊!将陈小娘禁足是我下的命令,你怎么不恨我,啊!”听到梁暎的理由在场的两人不禁一阵无语。确认了,这个就是个憨憨。
之后不管永昌伯再说什么,梁暎就像是个闷葫芦似的,什么话都不说。
“简直不知所谓,看来这个家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了。是吗!”永昌伯这样对梁暎说道,其实也是为了给他最后一次机会。可惜除了身子僵直了一点,梁暎还是无动于衷。
反倒是梁晗这个受害者看不下去了,对永昌伯求情说道
“父亲,何至于此啊!兄.......这梁暎也只是一时鬼迷心窍罢了。”殊不知梁晗的求情让梁暎像是丢了面子一样。
“虚伪,谁需要你假惺惺。”
“晗儿,你看看,他就是冥顽不灵。”永昌伯眼中不可知否的眼神深处带着厌恶。
梁晗也不在说什么了。
于是梁暎与陈小娘的结果就是迁入其他地方的别院,离开了永昌伯府。
作精离开了,没人当搅屎棍,梁晗安心且舒服的在永昌伯府上度过了好几年。
但是作精就像是牛皮糖,如果不是狠下心将它剜去,总会在搞出事情。
这不就是吗,在梁晗十岁的年节时,永昌伯好不容易松口将陈小娘母子俩接回来过节,等到年节过去之后在送回去。
陈小娘自然是想回来的,但是怎么求永昌伯就是不松口。永昌伯这边不松口,那就搞别的事情,让他没办法将重心放在别处,等到事情处理完了自己也就已经在永昌伯府住了那么久了,也不好再将人赶回去不是。
思来想去陈小娘还是将目光放在了梁晗身上。不是陈小娘非要冒这个险,实在是梁晗在这个家里完全就像是个中枢。
每个人都对梁晗有着不小的好感。特别是这个家的掌权人,永昌伯,吴大娘子,老太太。即使在回来这段时间里真正见识到了梁晗的受宠,实在是让人眼红。
要是将事情搞在别人身上说不定永昌伯管都不会管,可是梁晗不一样,到时候要是梁晗真的出什么事情,不止永昌伯,就连吴大娘子也会受不了。
人命现在陈小娘实在是不敢沾了,但是搞事情永远不只有玩命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