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回到徵宫,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他本来就是想吓唬一下上官芷,没想到反被调戏了。
忽然想到被调戏的场景,他的脸颊又红了起来,连喝了几口茶水,才把心中的燥意压下去。
好不容易静下心来,他看着一个温箱里含苞待的几株莲花,稍显稚嫩的面容带着几分温和,像是在看自己的孩子一般。
他脱下外袍,摘下手套,拿起一小杯冒着雾气的水浇灌它们。
他房中的植物比寻常的都要绮丽而诡异一些,浇灌和栽培方式也大有不同,他盯着它们发起了呆。
七岁时徵宫便只剩下他一个人,同样失去亲人的宫尚角和他成了彼此的亲人,只是宫尚角经常外出,他没有可以分享喜悦和难过的人,只有这些花花草草会听他一遍又一遍的絮絮叨叨。
比起捣鼓暗器和毒药,他对待这些脆弱的花草异常地小心翼翼和温柔。
暮色四合,角宫庭院掩在阴影里,显得毫无生机。
宫远徵轻轻地走进宫尚角的书房,书房内照例一片昏暗,没有点灯,但他还是驾轻就熟地走到宫尚角身边。
他书桌前有一方黑池,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在其中泛起涟漪。
宫尚角此刻正坐在书案边,微动的波纹没有引起他任何的关注。
“哥哥在看什么?”
宫尚角手指在桌面上轻敲,声音低沉,“信鸽提前把云为衫和上官浅身份的调查结果送回来了。”
“和哥哥预想中一样吗?”宫远徵连忙问道。
“不一样。”宫尚角不急不躁,眼神比池水深邃,“你暗器带了吗?”
“带着。”宫远徵的表情露出些许兴奋,哥哥这样问他,肯定是有什么好玩的事。
宫尚角看了眼书案上的两个女子的画像,站起身来,“走。”
女客院落,上官芷看到云为衫和上官浅两人被带去了执刃殿,心想那边应该是已经验明了她们的身份。
无锋敢把她们送进来,一是做好了牺牲她们的准备,二则也为她们扫清了一切障碍,这次就算是试探,也是有惊无险。
“唉……”她轻叹了一声,等她们两个各自被接到了羽宫和角宫,这里就只剩她一个了。
如她所愿,她们这次有惊无险。
只是大殿之上,宫子羽和宫远徵因为上任执刃和少主遇刺一事打了起来,还是宫尚角出手阻止的。
宫远徵被污蔑是凶手,此时恨恨地瞪着宫子羽,见宫尚角也怀疑他,急忙向他解释:“哥,我没做过!宫子羽买通了这个狗奴才诬陷我!”
“远徵弟弟和贾管事各执一词,不可偏听偏信。事关重大,不如先将贾管事押入地牢严刑审问,看是否有人栽赃陷害。”宫尚角道。
“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什么好审的?而且你自己说不可偏听偏信,那要审也两个人一起审。”宫子羽打断了他的话,觉得他在包庇宫远徵,却不想下一刻,宫尚角便将身后的宫远徵拉了出来,“远徵弟弟交给你,你尽情审。”
长老们面露难色,宫子羽显然也没有料到宫尚角会同意。
但最意外的是宫远徵,他抬起头看向哥哥,眼圈已经发红。但既然哥哥把他推出去,他就绝对不会后退,脸色苍白的少年紧紧咬着牙,愣是一句怨言也没说。
但是也不用审了,就在事情陷入僵局的时候,人证不仅逃跑,还被杀了,现在是死无对证。但宫远徵还是有嫌疑,被关进了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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