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程少商离开京城后,程念安偶尔会收到她的来信,信里说着她奇妙的经历和远大的理想。
她和程少商的友情还真是奇妙,不过是见了几面,相处了几次,就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
这次程少商的信里说她在研究一些水利工程,程念安虽然不懂,但也知道这是一件造福百姓的事。
有时候她觉得程少商会成为名垂千古的人物,甚至她的思想比他们都要先进,有点不像这个时代的人,每次这个想法一出来,程念安就摇头笑笑,实在是这个想法太荒唐了。
她将信收了起来,又提笔给程少商写了回信。
再过两个月,她就要和袁慎成亲了,希望程少商能来参加,不来的话,至少礼物也要到吧。
她想着,忽然笑了笑,程少商看到信的时候,会说她什么,她都想到了。
这几个月,袁慎入了朝堂,也开始着手准备两人的婚事。
她也在亲手绣着自己的嫁衣,憧憬着未来的日子。
“你这大忙人,今日怎么想起来陪我了?”
程念安与袁慎坐在凉亭中,她戏谑地冲他挑了挑眉,袁慎垂眸一笑,甚是宠溺。
“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程念安疑惑地歪头,“什么日子?很特殊吗?”
“记性怎么还是那么差,”袁慎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被她一巴掌拍开,瞧着她幽怨的小眼神,他笑道,“连自己的生辰都忘了,真是个笨蛋。”
“你才是笨蛋呢,臭袁慎!”程念安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
不过今日确实是她的生辰,就算她不记得,阿父阿母也记得陪她过生辰,给她准备礼物,她根本不用操心什么。
现在袁慎提起来了,她当然要厚着脸皮要礼物了。
她揉了揉脸颊,问道:“所以呢,你要送我什么礼物?”
说着,她朝他伸出手,索要礼物。
袁慎无奈一笑,伸手搭在她的手心,“你的礼物就是我。”
“啊?”
“我才不要!”
程念安反应过来,耳根通红,连忙收回手,却被袁慎反手,紧紧握住。
“礼物送回去了,可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了。”袁慎笑得像只狐狸,“而且再过几月,我们就是夫妻了……”
“对啊,所以我才不要这个礼物,不然就亏死了。”程念安也不挣扎了,任由他牵着,接了他的话。
袁慎愣了愣,忽而一笑,“小财迷。”
“哼!”程念安偏头不理他了。
他的眼中满是笑意,指尖抚过她发烫的耳朵,她的身体抖了抖,娇嗔地瞪了他一眼,毫无杀伤力,反而让他难以自持。
袁慎的喉结滚动了两下,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感觉到她的颤栗更甚,心里不禁暗叹真敏感。
“好了,不逗你了,”他笑了笑,声音有些沙哑,眼底的光晦暗不明,“敢不敢和我一起逃出府去?”
“这里是我家,为什么要用‘逃’这个字?”程念安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疑惑地问道。
“你就说敢不敢吧?”
“当然敢了。”程念安下意识地回道。
下一刻,她就被袁慎拉起来,朝大门跑去。
“唉!跑什么啊!”刚回府的程父看到袁慎那个臭小子牵着自己的闺女往外跑,大声喊道,“臭小子!你把我女儿拐哪去啊!”
但没人回答他,程念安提着衣裙紧跟着袁慎,心脏怦怦地仿佛要跳出来。
袁慎带着她上了马车,吩咐马夫立刻赶车,扭头看到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皱着眉轻抚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
他的做法还是欠妥,不过小姑娘脸颊红扑扑的,眼睛亮亮的,哈哈大笑着,“哈哈哈真好玩,我还从没见阿父这么气急败坏的样子。”
小姑娘幸灾乐祸,他也跟着笑了笑,这大概会是他和她最疯狂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