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听说那薛定非,把定国公和薛烨给打了?他可真厉害,我还真想和他讨教讨教。”
御书房内,姜娆一副看戏不嫌事大的模样,支着下巴,看向正在批改奏折的沈琅。
“这件事在朕这说说就好,出去可不能乱说。”沈琅从奏折里抬出头来,语气无奈,但是脸上的幸灾乐祸却是掩都掩不住。
“这怎么是乱说,虽然那些大臣面儿上不说,但是私底下笑话的可多了。”姜娆摘了个葡萄吃起来,悠闲的模样和正在批改奏折的他形成对比。
沈琅又有些气得慌了,这妹妹是存心的吧!
“唉,对了皇兄,最近京城里突然冒出一个富商,还是个女子。”姜娆的手指绕着长发卷了卷,一副小狐狸的模样,“她一个女子能做得比男人还好,说明她的实力不一般……”
论他对自己妹妹的了解,她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夸一个人,沈琅故作漫不经心地抬了抬眸,“所以呢?”
然后那丫头嘻嘻一笑,像是得逞了一般,“皇兄不是正在让人物色新的皇商合作嘛,我看她就挺好的。”
沈琅捏了捏眉心,叹了口气,“再议,再议吧。”
“怎么能再议啊!”姜娆瞪大了眼睛,就要无理取闹,“皇兄现在就给做个决定!”
“咳咳……”他真要被这臭丫头气死了!
“朕不能听你一面之词,需要派人去考察。”
“我就知道皇兄最好了!”姜娆笑嘻嘻地说道。
看到她无聊地要睡着了,沈琅咳了几声,让她清醒了一下,“……你若是实在无事,那不如替朕批改奏折。”
姜娆茫然地眨了眨眼,“皇兄这是打算传位给我了?”
“……那也需要考察!”沈琅气的声音都大了几分,每次都被这臭丫头气上一回,他觉得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都变强了。
“行吧,考察就考察。”姜娆搬着椅子坐到了他旁边,拿起一本奏折就看了起来。
沈琅:“……”还挺自觉。
姜娆批阅完的奏折,沈琅都会重新看一下,没想到那临摹的笔迹,连他自己都分不出来,见解也是独到。
他不由得感慨起来,难怪当年父皇说,若是她为男子,定要让她继承皇位,成就一番大业。
在她编写的剧情里,皇上会一点一点地让她接触到皇权,但是真正要传位给她,还需要一个契机,所以姜娆一直在等,也在发展自己伟大的事业。
谢府大厅内,熏香袅袅,谢危懒懒地坐着饮茶,姜娆正专心看着燕临写的信。
要说为什么要在谢府,那是因为燕临的信都被送到了谢危这,而她又刚好在街上与谢危相遇,况且他们现在也算是在合作,她就跟着来了。
“黄州之地有我的人手,眼下已经安顿妥当,只是北地到底苦寒,侯爷的旧伤前段时间也有复发之势,好在如今都已无大碍了。”
姜娆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想来燕临在那里定会有一番作为。”
姜娆把信放在桌上,看向谢危问道:“信已经看了,谢先生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如今圣上让殿下或多或少地干政,殿下亦是左右逢源,谢某当真佩服。”
姜娆挑了挑眉,“所以呢?”
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谢危眼中的认真,姜娆从未见过,“你究竟想说什么?”
“谢某想知道四年前,殿下是无意路过,还是早已将谢某算入了局中?”谢危等待着那个答案,捏紧了手中茶杯。
姜娆眸中含笑地看着他,“居安以为呢?”
她第一次唤他的字,倒是显出几分暧昧,谢危强压住心中那抹悸动,垂下眸子,低声道:“谢某实在看不清殿下。”
“那便离近了看,定能看得仔细。”姜娆用暧昧地语气调戏着,而谢危未置一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