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思47

僻静的小巷。

　　相柳带着唐棠来到离戎氏赌场的门口，门脸简陋，非常不起眼。

　　唐棠看到门楣两侧有双头犬的标志，既好奇又兴致勃勃，她来到这个世界后，去的地方也不多，对这个世界也只是表面的了解罢了。

　　“今日你又打算带我去哪里玩？”一双漂亮的眸子看向相柳，相柳笑着回到：“地下赌场。敢去吗？”

唐棠挑了挑眉，“有何不敢？”

相柳上前，有规律地轻叩了几下门，门自动打开。

　　两人走进去，门在他们身后关闭。他们面前出现一条长长的暗道，两个狗头面具缓缓飘到相柳面前。

“戴上面具，它可以帮助不想泄露身份的人遮住面容，玩得尽兴。”

相柳拿起面具戴上，是一个丑陋的狗头。

　　唐棠看了一眼，“噗哧”一声，忍不住笑了。

　　“地下赌场是离戎氏的产业。离戎氏的祖先是双头天狗。”相柳无奈地解释道。

“必须戴吗？”

“随意。”

唐棠没有拿面具，而是在相柳的注视下，大胆地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唉，要是面具再好看点，说定摸起来就更好了。”

　　相柳握着她的手腕，拉下她的手，“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喜欢可爱毛绒绒的狗狗啊！当然啦，我也很喜欢蛇蛇呢。”说着，她又用另一只手去摸他的脑袋。

　　相柳愣了一下，耳根通红地松开她的手，朝前走去。

“别走那么快嘛！等等我！”

“你是不是害羞了？”

　回答她的是相柳瞪她的一眼。　

　　赌场内，人声喧闹，有人不戴面具，有人戴狗头面具。

　　唐棠东张西望，忍不住又笑了。

　　相柳已经摘下面具，她看向他，唇边带着笑，“怎么把面具摘下来？”

相柳当没听见，领着唐棠穿过喧闹的赌场，走进死斗场。

　　只见两个妖族奴隶在笼子里打得你死我活，一个虎背熊腰身材硕大，一个瘦瘦小小身材单薄。

　　大块头压着小个子痛下死手，场面血腥残暴。

　　围观的狗头人都状若癫狂、疯狂呐喊。

　　唐棠和相柳站在人群中，面不改色地淡看着。

最后一刻，遍体鳞伤的小个子竟然绝地反攻，打败了大块头。

　　奴隶主兴高采烈地收钱，观众们因为输了钱，无人喝彩，都骂骂咧咧地离开。

观众朝着笼子吐了口唾沫，“呸！真是晦气！”

死掉的大块头奴隶已经变回了原形，竟是一只大鸟。

　　一个仆役进去，满脸嫌弃地把鸟的尸首捡起来，扔进一个肮脏的麻袋里，提着离开了，完全看不出来前一刻那还是个活生生的人。

　　活下来的小个子奴隶不见一丝高兴，他缩坐在笼子的角落里，表情麻木，眼眸死气沉沉。

　　“他坚持不了多久了。”唐棠说着客观事实。

相柳唇畔含着散漫的笑，轻点了下头，“心一旦死了，就再无生机了。”

“你遇见洪江之前，也是这样的生活，对吧？”

　　相柳神情微变，侧头看向她，他并没有将这段经历告诉她，但她已经猜出来了。

唐棠忽然抱住他，轻声说道：“谢谢曾经的小相柳没有放弃希望，恭喜你活了下来……”

相柳怔愣地低垂着眉眼，手迟疑地落到她后背上，抱住她。

　“所有的苦难都会以另一种形式回报于你。不要害怕……”

“嗯。”

　　“我们的心在一起跳。”

相柳：“是啊，好像真的在一起跳。”

昏黄的灯光下，两人凝视着彼此，眼中只有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