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次比武大会,胜者——白鹰扬!”
白愁飞站在台上下意识地寻找着宴清的身影,扬起微笑。
大抵是青年的笑太过柔和明媚,如同那漫山遍野的栀子花,纯洁而又清冽。
吸引得台下少年也忍不住为他竖起大拇指。
白愁飞拿着奖金上了少年的马车继续当他的车夫。
这一幕也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众人议论纷纷这马车中坐着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
整整颠簸了两日终于到了平阳城,走到城门的时候,居然下起了雨来,宴清惨白着一张脸。
少年的身子从出生起便是金尊玉贵的养着,哪里吃过这连日颠簸的苦楚。
宴清因为多日的颠簸惨白着脸,此刻雨下的不大,却也早就将单薄的衣衫打湿,四周都是湿漉漉的,放眼望去带着几分雨雾。
白愁飞乃是习武之人这点小雨自然是奈何不了他,但是他看了看只到他耳际的少年。
那惨白的脸色,心头没由来的缠绕上细细密密的不适感。
进城离着客栈还有好一会。
白愁飞脱下外衫直接蒙头罩在少年头上,长长的外衫将宴清整个人都包裹住了。
也不顾少年意愿直接蹲下身背着他,一路小跑,即便如此两人到达客栈也早就湿透了。
白愁飞来到客栈让小二买一身干净的衣衫松开,再烧一桶热水。
此刻宴清的脸上已经不是惨白的模样了,而是泛着丝丝的红润,他摸了摸额头,想着大概是发烧了。
多日颠簸加上淋雨,想着古代医疗条件那么差,发个烧都能死人。
而且按照如今的世道寻常人家恐怕连看病的钱都没有,能解决温饱已经是不错的了。
此时白愁飞推门进来看到宴清红润的脸色眉头微蹙,骨节分明的大手搭上宴清的额头。
冰凉的触感让浑身燥热的宴清舒服的差点呻吟出来。
“你这是感染了风寒,我已经让小二给你烧好洗澡水了,你先去洗洗换上干净的衣服。我去给你抓药!”
泡完澡宴清就抱着被子滚到了床上,将自己团成一团,再次感叹一下自己的身娇体弱,随后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等白愁飞把药熬好端进来,就见宴清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小脸憋的通红。
他轻轻拍了拍少年,“醒醒,快起来喝药了!”
白愁飞心头嘀咕还真是个娇弱的小少爷,这么点小雨就染上风寒了。
许久
宴清披着被子浑浑噩噩的坐起身,小口小口喝着黑乎乎汤药。
白愁飞坐在桌前,撑着下巴看着宴清,“我说你还真是个娇贵的小少爷,只是不知道宴小兄弟家里是做什么的?
富商?
还是……”
喝完药宴清出了一身冷汗,背后黏腻,衣衫贴在身上冷冰冰的。
“白兄,既然你对在下的身份如此感兴趣那我便告诉你吧!在下出身京城,父亲入朝为官,兄弟姐妹数不甚数,而恰好在下正是家中长子,却不得父亲宠爱,不得已只能来到这江湖中招揽势力。”
窗外阴雨绵绵,天色昏暗,屋内烛火摇曳投射在少年面上带着别样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