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开眼,只觉得浑身不适疼痛难忍,她记得自己是逃出了天牢,可之后的事情却一点都不记得了。
周围的环境很是简朴,窗外是一望无际的田地,八成是安国盛州的某个小村庄,这里远离安都,那些人应该都以为她死在那场大火里了吧?
也不知道李同光怎么样,他是否平安无事。
“姑娘,你醒了。”一中年妇女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走进屋,看她双眼通红,像是哭了许久。
“是您救了我?”透过未关紧的门,看到院里停放着黑色棺椁,这家中没有男人的衣物,梳妆台上倒是有女儿家的物什,这是一户死了女儿的人家。
“我也不过是在河边看到你,见你身上大大小小的伤,还剩下一口气,便将你带了回来,只可惜这穷乡僻岭,没有上好的药可以治你身上的伤。”
“多谢,久哭对身体不好,还请节哀。”
在这里住了几天,身上的伤也好得七七八八,欧阳氏对她很好,怕是将对女儿的思念都加在了她身上,南羽潍将她视为再生父母,以此慰藉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老母亲。
那日在家中闲坐,欧阳氏慌慌张张地跑回家,不由分说将人推进房间,“娘,发生了何事?”
“最近市集里出现很多奇怪的人,逢人就拿着画像在那问,我凑近瞅了一眼,那画像上的人分明是你,是不是之前那些人来捉你回去了?”
安都皇族不可能这么大费周章找一个已死之人,想来找她的应该另有其人。
“没事娘,放心不会有事的。”
安抚好欧阳氏,南羽潍打算出去探探虚实,那些到底是什么人,这世上应该没有人希望她活着,这么大肆搜寻一定是得了上头的指示。
天渐渐黑了,南羽潍摸出去,街上有那些人掉落的画像,画的确实是自己,正当南羽潍百思不得其解之际,一道颤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师父?”
转过身,看到李同光的时候,南羽潍觉得自己小脑萎缩了,他为什么会在这里,所以找她的是这个小崽汁?
三两步上前将人拥入怀中,紧紧地抱着她,“师父,我终于找到你了,鹫儿好想你!”
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轻轻地推了推少年的胸膛,“鹫儿,你先放开我。”
“师父,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有些舍不得松开,眉眼间满是依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在这里找我,你知道我在这里?”
“师父忘记了?那日在皇宫,是我将你救出,命人将你送到河边,竹筏顺流而下,一路到了盛州,确保你无事之后,十万火急处理完安都的事情,快马加鞭赶到这里。”
失而复得的喜悦难掩,看到毫发无损的南羽潍,李同光比谁都开心,他不会再轻易放她离开了,就算是挑断她全身筋脉,也要将人留在身边。
“师父,你知道我有多害怕么,我好怕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滚烫的泪落在手背,南羽潍只是愣愣地看着他,李同光的黑化值一下子涨到了六十,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