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的面具被打碎,露出了底下的疯狂。
邓布利多神色更为平静,少年终究是阅历太低,如果真的什么反应都没有,他才会头疼。
“可以讲一讲你的故事吗?”邓布利多眼神温和的说道,宛如一个宠爱孩子的老人一样。
塞缪尔紧紧咬住唇,口中品尝到丝丝的鲜血味。
邓布利多可以清晰的看到少年眼中的情绪,瞳孔微微颤抖着显然精神已经紧紧的绷了起来,稍微用一点力都可能绷断。
塞缪尔双手捂住脸,遮住眼中的冷意。
如果现在在这里的不是他,只其他人,还真有可能被牵着鼻子走。
许久,塞缪尔放下双手,脸上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只不过眼眶通红。
“抱歉,校长…我知道我以前做的事不是那么的正确…但你相信我,我并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少年哽咽的说着话,有一些语无伦次。
把少年心理防线破碎后的表情演绎的淋漓尽致。
“塞缪尔,每个人都会犯错误,但最重要的是会改正。”邓布利多眨眨眼睛:“我相信你会是个好孩子。”
“……”别,好孩子这个称呼他承受不起。
“真的吗?”心里面想要吐槽的话再多塞缪尔脸上的表情依旧尽职尽责演绎着:“校长也做过错误的事情吗?”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塞缪尔差一点没有压抑住语气中的恶劣。
邓布利多眼神里划过一抹悲哀:“做过,不过好在我最终改正了一切。”
改正了一切吗?
啧。
塞缪尔承认自己就是故意捅刀子的,当然,他也懂得适可而止,再问下去,恐怕又会引起怀疑。
少年眼里的恐慌终于镇定下来。
邓布利多揉了揉塞缪尔的头:“有些事情说出来就好了。”
“……”
塞缪尔瞳孔猛地一缩,骨子里的暴虐差点让他把眼前这只手给剁下来。
忍住,忍住,忍住忍住!
还忍个鬼!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光明正大的他她的头。
塞缪尔猛的退开,脸上重新带上警惕:“抱歉,邓布利多校长,我不喜欢人靠的我太近。”
邓布利多:“……”之前的铺垫好像都白做了。
“好吧,那聊聊你的故事吧,小塞缪尔。”邓布利多温和地笑了笑。
塞缪尔深深吸了一口气,让他想想要怎么编。
“我的母亲是那个人的追随者。”塞缪尔低下头,说着半真半假的话。
“母亲生下我没多久,就再也没有看到过这个世界了。”
嗯,沉睡,看不到这个世界,没有问题。
“小时候的记忆大多都模糊掉了,但我仍然记得那张温和面孔上的疯狂。”说到这里,塞缪尔手指蜷缩了一下,眼中隐隐透着恐惧。
“她总是疯狂的摇晃着我,然后把她的那些观念灌输到我的脑海之中。”
“哈。”
塞缪尔回忆起了自己之前的母亲,那个善良…又恶心的母亲。
她总是温柔地抚摸着自己的脸庞,然后灌输的那些观念,如果他做错了,就会冷下脸来,说着一些不是她儿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