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的动静让几人纷纷转头,雪长老提醒他:“前执刃和少主去世,启动缺席继承,羽宫宫子羽继执刃位。”
“荒唐!宫子羽为什么是执刃,我哥哥宫尚角才是第一顺位继承人。”宫远徵震惊又慌乱。
月长老怒喝:“远徵!”
月长老又详细解释了缺席继承,宫远徵与他争了起来。
“宫子羽”目光冷冷地扫过他,神情阴鸷含怒:“够了,你是瞎子吗?看不到我父兄的尸体摆在正厅。”
“你第一时间不是去查验尸体亦不是弄清前执刃和少主的死因,竟然是在灵堂、在这两个没有封上的棺椁前恼怒继承执刃之位的不是你亲爱的尚角哥哥。”
羽宫的侍卫们皆目露哀色。
花长老打断两人争锋,宫远徵心中有气,拂袖离开。
余光瞥到两个未合上棺椁,“宫子羽”眼底有淡淡的讥诮闪过。
无论在哪,都有内斗。
他自己上前去,跪在蒲团上,目光一点一点地阴沉下来,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俊俏的脸上携裹着浓浓煞气,一字一顿道:“我替你们杀了他。”
最后一字落,他浑身气息陡然狠戾起来。
跪在一旁的雾姬夫人不寒而栗脊背发凉。
*
天色将明,“宫子羽”让金繁守在门外,自己与三位长老在羽宫偏殿。
“宫子羽”:“三位长老,不知你们今晚在哪?”
三位长老毕竟老了,操持一晚神思难免疲倦,“宫子羽"意味不明的话一出口,三个人都惊了。
他们倒没有生气,只是惊讶于仇恨能让一个人变化如此之大。既感欣慰,又是酸涩。
“宫子羽”接着说:“事发之时,我和金繁在一起,我们互相可以验证,门外有羽宫侍卫把守,而且,我绝不可能伤害我父兄。”
三位长老也一一提出自己就在后山,和黄玉侍在一起,时间上也不足以支撑他们来往于前山后山。
“宫子羽”眸色泛冷:“我父兄死的突然,我怀疑宫门有内奸。”
三位长老脸色突变,花长老脾气最为暴躁,忍不住问:“子羽,何出此言?”
“父亲是中毒而死,百草萃失效了”
百草萃只在宫门内部流动,制作工艺及药材复杂,只能由徵宫宫主亲自制作。
月长老眉心隆起:“你怀疑远徵?”
“宫子羽”摇摇头:“百草萃虽然是他亲手制作,可在送来各宫的路上经手的人也有,而这些人,全是各宫宫主最为信任之人。”
听罢,三位长老脸上露出沉重的意味来。
显然,背叛者,是他们亲近之人。
“金繁今晚和我在一起,平日和徵宫亦无交集,不熟悉草药,他在百草萃一事上应无嫌疑,我想让他去查百草萃之事”。
三位长老缓缓对视,点了点头。
金繁立在门外,遥遥一拱手,领了“宫子羽”之令
“宫子羽”又拿出纸笔在纸上画着地形图:“这条通往宫门外的密道,希望三位长老速速派人封死。”
--这是先前新娘们曾见过的密道。
月长老接过了图纸,没有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