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后厅。

“爹，哥哥。”

“嗯。”看到自家女儿如今规矩了许多沈翰欣慰地点了点头。

“杪杪，宫里来人说皇后娘娘邀你进宫参加明日的荷宴，你意下如何？”

“进宫？好啊！”沈棠挽一听能出去，高兴得不得了。

“子林，此事不是杪杪愿意便好。”沈翰看向沈棠挽，“杪杪，你的礼仪学得如何了？”

“爹，这几日秦妈都夸我了，不会出差错的。您就放心吧。”

“好了好了。切记，进宫后万万不可莽撞，若是顶撞了皇上与皇后娘娘，你爹可没有那么多脑袋给你砍。”沈翰看向沈瑭箖，后者会意，对沈棠挽说，“杪杪，我与爹还有要事相商，你先回去吧，看看明日要穿什么衣裳。”

“好。爹，哥哥，我先下去了。”

沈棠挽离开后，沈瑭箖走近沈翰，“爹，您要与儿子说什么？”

“子林啊，”沈翰停顿了一下，“你年少有为，但莫要让杪杪受了委屈。”

沈瑭箖会意，“爹放心，儿子会保护好妹妹的。”

翌日，沈棠挽在沈翰的再三嘱咐下坐上了进宫的马车。

“呼——终于安静了。”

“小姐，老爷说得对，您一会儿千万要收敛些。”

“竹枝，你到底是哪边的啊。”

“是老爷给竹枝发银子。”

“好啦，我知道该怎么做，现在放心了吧？”

竹枝不确定地“嗯”了一声，而后两人又聊了半个时辰才到了宫门口。

“沈小姐，您的马车不能进宫，奴婢给您带路。”

“多谢姑姑了。”竹枝上前给了带路姑姑一些银子。

“嗐，这是奴婢分内的事儿。沈小姐，奴婢看您与奴婢投缘，奴婢便告诉您件事儿，皇后娘娘——”

“这位姑姑，不知我们还有多久能到静心亭？我有些口渴了。”

带路姑姑自然明白沈棠挽的意思，只道，“快了，沈小姐若是实在口渴，奴婢便带您去附近宫里喝杯茶，您看如何？”

“不必了，我们走吧。”沈棠挽不愿参与那些事，早知她就不来宫里了。

静心亭。

“沈太尉沈翰之女——沈棠挽到——”

沈棠挽在竹枝的陪同下来到亭中，入了座，听到四周有人在窃窃私语：

“她就是沈棠挽啊。”

“还以为是个粗人呢。”

“说不定是她装出来的呢。”

各家千金小姐互相说笑着，这让沈棠挽十分气愤却又不好发作。

须臾，皇后来到了静心亭，各家千金站起身来向皇后行礼：“给皇后娘娘请安。”

“免礼。今日本宫请你们来，一来是宫里荷花开得正好，本宫想着不要浪费了这些花儿，便办了这荷宴；二来是让你们来陪本宫说说话，有些日子没见你们了，倒也让本宫想得紧。这一杯酒，本宫敬你们。”

“谢皇后娘娘。”沈棠挽随千金们一起向皇后道谢后抿了一口酒，入口竟有着淡淡的荷香。

“竹枝，你尝尝，还挺好喝的。”沈棠挽将酒杯斟满递给竹枝。

“小姐，竹枝要守规矩，不能喝。谢谢小姐啦。”

“啧，那好吧。”沈棠挽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娘娘，云乐为您演奏一曲。”宋家千金宋云乐走到琴前坐下开始抚琴。

一曲毕，皇后赏了宋云乐一些首饰。

“谢娘娘。”宋云乐起身，似是想到了什么，对沈棠挽说，“听闻沈妹妹精通剑舞，不知可否跳一段让皇后娘娘高兴高兴，也让大家开开眼。”

沈棠挽哪里会什么剑舞，这人分明是在给她下套子，笑她沈家。